玉凌宗算上掌门在内,一共五人,玉凌宗在天下十大剑派之中,乃是排在第四的一个大宗门。
其武功传承于凌虚道人,立派已经百余年,玉凌宗最为厉害的乃是嫡传的六位六招剑阵,算上当年被逼死跳崖的凌枝的亲妹妹凌紫,玉凌宗掌门加五大长老,正好六人,六人一同修习六位六招剑阵。
如今剑阵只剩五人,玉凌宗之中,也未有运剑能及得上凌紫的人,至此便六位六招剑阵少了一位,一直未补空缺。
玉凌宗的门人都是习得玉凌宗剑法《玉凌真诀》,这一套剑诀,演出了玉凌宗无数门徒的修习剑式,凌习空、凌记、凌风、凌枝、凌笑云、凌紫六人当年的剑阵也是源自于其中。
现在凌紫在十多年前已经跌入谷中,如今凌笑云也落了下去,现在就只有其他四人对战周番。
而周番乃是陆教弃徒,一身空相功和陆教掌门邱林仆不相上下,又得其师叔嫡传毒功黑血功,身兼两大神功,这一战,只怕玉凌宗几人占不得多少上风。
挑,震,挡,刺,掌,推,压......
周番的剑招配合他的黑血功在四人的剑阵之中穿梭。
凌习空几人剑阵少了两大主位剑客,露出了两大破绽,他们几人常年修习《玉凌真诀》的剑招,剑术上的功夫,早已不低,转眼之间,五个人已经斗了十几个回合。
周番被打得头发凌乱,小腹受了剑伤,而四人之中,唯凌记最为激进,一心想要杀了周番,周番几次和他对招,剑伤便因他而来,周番也还了他一记黑血掌。
凌记的左肩中掌,周番的毒功之毒入了其肌理,他负伤而战。
当年玉凌宗几人之中,凌记也是凌紫的爱慕者,最后凌紫跟了周番,这是凌记最为记恨的,这也是为什么凌记最想杀了周番的缘由。又是几个回合,过去,周番被逼得连连后退,只得众身一跃,上了悬崖边上那
株苍青古松上面。
周番拿着手里离珞的那柄剑,立在了古松一根粗大的丫枝边上,一阵微风吹过,古松苍枝微微摇摆,身下便是百丈深渊,若非周番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怕早已头晕目眩,落下崖去了。
“周番,将解药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凌习空提着手里剑,站在古松一侧,看着周番呵斥道。
周番回道:“呵呵,你们这群伪君子,饶我不死??我要是信,便不是周番。”
周番说完,低头看了看脚下青郁郁的林子,这时候日头未落,崖底的树木清晰可见,茂密的林子,缠绕的藤蔓,只是远远看去,远比近处的小了许多,这一跳下去,只怕是粉身碎骨了。
他看了看围在苍松周围的提剑围着他的几个玉凌宗长老,目下四望,看来今日要突围难了。
毫不犹豫,他纵身一跃,从那株苍松古枝上面跳了下去。
“不要!!......”凌枝几个快步追到崖边,看着已经跌落的周番,话刚出口。
凌习空几人也跟了过去,站在崖边,看着陡峭的山崖,凌习空轻声叹了口气。
山谷之中,还有几十条人命,等着周番身上的解药救命。
凌记见周番坠崖,心里安慰了许多,这时候才坐了下来,开始运功祛除自己左肩上的黑血掌毒。
周番用诸般毒药修习黑血功,他的掌毒又岂是一般人能解的,凌记左肩经脉麻木之初,他运起真气试图将毒悉数祛除体外之时,便觉真气行走不畅,深知此毒非比寻常。
气息不顺之下,凌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大师兄!”
“师弟!”
.......
凌习空几人忙围了上去,凌习空作为掌门,便是凌记的掌门师兄,其他人以之为长,称之掌门师兄。
凌习空忙丢了手中长剑,盘膝坐在凌记身后,运起真气,助他调息内伤。
就在此时,一边的草丛里面奔出个人来。
断臂,脸色惨白,正是陆教邱林仆的大弟子,义渠长平。
“人呢?周番人呢?你们可得到了解药??”义渠长平皱眉看着四个玉凌宗的长老,疑惑问道。
凌风和凌枝两人站在一侧,对着义渠长平摇了摇头。
凌枝回道:“都坠崖了。”
义渠长平皱眉道:“你说什么?坠崖了!!周番坠崖了?”
凌枝点了点头,他们的三长老凌笑云也坠崖了,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这时候的气氛略显沉重。
玉凌宗的几个长老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全是因为义渠长平的毒解了,便立马奔向墨韵峰通知的玉凌宗门人前来支援。
义渠长平虽然是陆教之人,但在对弈谷中的时候,他带来的自己弟子都中了周番的毒香,他去墨韵峰通知凌习空等人前来救人,也正是因为他也要救他自己的弟子。
凌习空等人知道对弈谷这边的情况之后,便直奔对弈谷后山山崖而来,因为当初凌紫之死便是在此,周番要报仇,还将封弈和凌笑云掳走,势必来了此地。
义渠长平断了手臂,受伤严重,只得缓慢跟着而来。
等义渠长平到了的时候,离珞、秦霜几人,最后连同周番也坠落了崖去。
义渠长平看着周边地上的几个要篓子,皱眉捡起其中一个看了看,里面全是新鲜采集的药草,他想起了那个为他解毒的紫红衣服年轻姑娘,周番死了,这姑娘既然能解了他身上的周番下的毒,又说来这后山采药,要拯救谷里中毒的众人,周番死了不要紧,只要这姑娘还活着,他的门人就还有一线生机。
“你们可见着了三个人,两个年轻的姑娘,还有一个穷酸的小子,咯,这篓子应该就是他们的。”义渠长平皱眉对着凌枝问道。
凌枝喟然叹气,然后指了指一侧古松旁边的悬崖,回道:“都落下去了。”
“什么?都坠下去了?”义渠长平失望的坐了下去,看着篓子里的各种草药发呆,“我身上的毒便是那紫红衣服的小姑娘解的,周番死了,原以为只要她还在,谷里众人的性命便还有一线希望,可如今......哎....”
凌枝瞅了瞅地上的几篓子草药,回道:“你是说的真的?”
义渠长平皱眉回道:“当然是真的了。”
凌枝指了指地上的几篓子草药,回道:“我们何不将这几篓草药熬了,试试,或许能解了大家的毒。”
义渠长平闻言,大悟,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回道:“好,赶紧的,再晚些时候,只怕大家都没救了。”
几人商议定之后,忙背着秦霜几人的药篓,下后山往对弈谷而去。
所幸便是,秦霜给他们采的药,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们几人不懂药理,便是乱锅一炖,与众人喝了,毒虽然不能全解,闹闹肚子是必然,却也都保住了性命。
刘伯勉强喝了一碗他们熬制的药,再安心运功除尽体内毒素。
眼下天色已经黑了,众人在此打围休息一宿,一切事情,准备隔日再行商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