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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祸起康州(12)

季如歌 寒之鸦 2717 2024-09-21 10:38

  再说楼下大厅之中。

   殷三娘一袭红裙,端了一个酒碗,捻裾款款而行,坐到了那刀客身边凳子上。

   “小哥哥,适才我二哥和比你手上功夫,既然是平手,又赌的三碗酒,便是两人都该喝!奴家作为他的四妹,就和他一起陪你喝了!”殷三娘说完,端起手里酒碗,一口气咽了下去。

   随后兰花指一捻,轻轻的将酒碗摆在了那刀客面前。

   大厅之中,那些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叫好,好些个男人看着殷三娘眼睛都直了,重重的咽了几口口水。

   楼上瘸老徐抿了一口酒,对着看得直发愣的俞流飞嘀咕道:“这娘们儿可不像是个好人呐!”说完,他伸手在俞流飞眼前晃了晃,俞流飞这才收回自己眼神,皱眉瞅着瘸老徐。

   楼下,两张紧邻的方桌子,一边坐着冷面鬼苏丙和血魔童雕,另一张则是那刀客和铁燕子单飞相对而坐,殷三娘则是靠着那刀客献媚。

   看样子,魔门的四人原本是一座,而那刀客则是独自一人一座的。听楼下的起哄,应该是单飞过去和那刀客打了什么赌,所以均要自罚三碗酒。

   至于殷三娘应该是看上那年轻刀客了,所以趁机揩油。

   见那刀客一身锦衣,头发束了一条长辫子在后面,其余的则是披散着头发,鬓发倾长,眉间还吊了一尾,鸭蛋脸面,俊眼修眉,模样倒是一等一的清秀,只是看上单薄了些,有些瘦削。

   殷三娘靠着那刀客就挤了过去,红裙微微一撩,一只白皙的腿缓缓搭在了另一条闲置的长凳上,看得周围临近的几个汉子眼都直了,随后殷三娘仰头喝酒,酥胸微露,一双傲然裹得红衣呼之欲出般,如雨后春笋,顶土成山。

   紧接着,周围又是一阵喝彩声。

   不过殷三娘靠着那刀客仰头喝酒的时候,后背故意贴着刀客,刀客也不介意,稳坐在原位置上,面不改色,也不看殷三娘一眼,只直微微抿了一口酒,对着那单飞用一口不太顺畅的中原话说道:“兄台,还比不比?”

   殷三娘则是喝酒故意洒了出去,好些酒水洒落在了刀客的胸口衣服上。

   随后,殷三娘缓缓伸手向着那刀客胸口上摸去,一边摸一边嘀咕道:“哟,小哥哥,你和我二哥比抢酒喝已经平手,不如小女子陪你赌一把如何?”

   桌上一个已经半碎的酒碗摊在桌子中间,显然是两人拼抢那一碗酒的时候弄碎的,桌子中间已经洒了一滩酒水,显然刚才两人都没能喝得着,故以平手计。

   单飞撇嘴皱眉,瞅了瞅发情一样的四妹,不耐烦嘀咕道:“红姑,你走开些,等我和这位小兄弟再比一遭再说,你别烦着他!”

   那刀客轻轻用自己横在桌边刀柄轻轻挑开殷三娘的手,淡淡道:“大娘,烦请走开些,我不喜欢你这类型的。”

   “哼!臭小子,你叫谁大娘呢?”殷三娘怒了,一声怒喝,站了起来,皱眉指着那刀客骂道。

   刀客皱眉瞥了她一眼,懒怠理会,对着单飞道:“这位大哥,说吧,怎么比?看你下盘稳健,走路轻盈,想必你的轻功不错,不如我们比比脚下功夫如何?”

   单飞闻言,端起手边一壶酒,直接对着来了几大口,竖起拇指,笑道:“小兄弟好眼力,在下人称铁燕子单飞,正是以轻功和脚上功夫见着。”

   殷三娘见他两人都不理自己,一拍桌子,瞪着二人。

   单飞和刀客两人都转头看着殷三娘,单飞嘀咕道:“咳咳,红姑,不是二哥说你,我们正聊得兴致,你这闹腾什么劲儿啊!边上去,人家小伙子看样子不过十七八,你都二十七八的人了,人家叫你一声大娘是尊重你。”单飞抿着笑意说完,对着红姑摆了摆手,给了一个你懂事一点的眼色,继续道:“听二哥一句,边上和大哥三弟喝酒去,等我们比完再说。”

   “对,你要比的话,靠后,等我和这位大哥比完,再和你比试比试。”刀客皱眉回道。

   “哼!!”殷三娘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往自己那一桌去了,气呼呼的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口干了。

   这时候没了别人打搅,刀客对着单飞抱拳,回道:“在下姓肖,名英芳,蒙人,跟随师父游历中原,中途走散了,游历至此。”

   单飞闻言,一听是蒙人,便明白了,匈奴人便自称是蒙人,也难怪口音有些重,说起话来有些别扭,难得,不过他这般年纪,能将中原话说成这般顺堂,已经很不错了。

   单飞点了点头,抱拳道:“英雄不问出处,好小子,多大年纪了?”

   肖英芳微微一笑回道:“小弟虚岁十九。”

   单飞闻言,转头瞅了瞅自己四妹,说道:“我就说吧,红姑,你瞅瞅,人家小伙子虚岁十九,那实岁便是十八了,人家叫你大娘没错!”

   殷三娘闻言,冷冷的瞪了单飞一眼,骂道:“单飞!!!你给老娘再说一遍?”

   单飞吓得急忙打圆场,嘀咕道:“哎呀,红姑,咋还生起气了呢?不说了,不说了!!”

   红姑殷三娘冷冷骂了一句,“活该找不着媳妇!!”

   肖英芳懒怠理会殷三娘,对着单飞道:“单大哥,我们就比比脚上功夫如何?”

   单飞闻言,笑嘻嘻回道:“肖兄弟,老哥我素以轻功见着,人称铁燕子,这燕子二字便是指轻功了,这铁字,可不仅指的是我脚上这一双附了铁的铁鞋了,自然还有我脚上功夫的本事,若是比脚上功夫的话,我觉着你难免会吃些亏,不如,我出去比轻功如何?我让你半柱香如何?”

   肖英芳笑了笑,回道:“大可不必,单大哥,小弟不才,脚上功夫也会些,我们不妨就在这里比过!咱们就以这张桌子为限,咱们就这样盲比,谁先踢断对方的两根桌脚,谁便赢了如何?”

   单飞闻言,心里暗道这小子不知好歹,竟然想和自己比脚下功夫,如此我便教训教训你这气盛的小子,适才抢酒碗一次,自己手上功夫虽和他平手,可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强项,既然你小子要比脚上功夫,那边让你看看咱家的看家本事,也好叫你这匈奴来的小儿领教一下咱们玄天神教的功夫厉害,于是回道:“既然兄弟不用我让,那咱们比了便是,不过这一次咱们可不是罚碗酒,得多加点彩头了,咱们桌上的两壶好酒,还有店家的这张桌子钱,一并算上!如何?”

   肖英芳朗声道:“好!”随后他对着一侧看热闹的小二喊道:“小二哥,收了桌上酒碗和牛肉,待我们一决高下之后,我要和单大哥再喝个痛快!”

   两人明里都是爽朗比试,却都有私心要杀杀对方的威风。

   单飞见状,对着小二道:“就挪到我们那一桌!比完咱们再喝酒!!”

   就在小二挪开酒碗和桌上一斤牛肉之时,门口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个人,跑到了苏丙几人的酒桌边上。

   来人正是那从府衙逃走的玄天教明水堂主——李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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