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云对着皱眉看着周番道:“周番,当年逼你们跳崖的,是我们,不是他们,你要报仇,尽管冲着我们来,和他们这些人无关!!”
周番闻言,对着身后靠着竹林的凌笑云回道:“呵呵,和他们无关,那当初我和紫儿事情又和你们谁有过关系??哼,老东西,我们账等会儿再算。”
软倒在地的众人之中,有几个内力微弱的剑客感觉自己不是很乏力,悄悄地捂着嘴,缓缓的向着侧面移动,想要避开从谷口上风吹过来的熏香味道。
这一幕,不巧,正好被周番瞧见。
周番冷笑了一声,几个快步走了上去,运功,抬手几掌落在了那几个剑客额头。
枯骨手掌落处,黑印碎骨,掌掌毙命。
凌笑云见了门人被杀,气得怒目而起,偏又提不起内力,又软到了下去。
“你!!!”
凌笑云一声怒喝,不得而行。
一侧棋狂封弈安坐,不运功,静静的看着凌笑云,骂道:“大家都中了毒,你省省吧,越是运功,中毒愉快,内力越是使不上,别折腾了。”
凌笑云花白的胡须抖动,气的脸颊汗液微生,皱眉骂道:“臭家伙,这混账混上山来,你都不知道吗?”
封弈从自己怀里拿出了那么有剑痕残缺的黑色棋子,在凌笑云面前晃了晃,回道:“知道。”
凌笑云回道:“既然知道,你还这么不小心,让大家伙儿都着了道。”
封弈回道:“大观寺的两个老和尚已经去了,我也是着了道才知道的。咯,是那个不认识的小伙子送来的。”
封弈说完,对着凌笑云使了个眼色,凌笑云顺眼看去,看到了三个不熟悉的面孔,正是小雨、离珞、还有刘伯。
凌笑云断了右臂,这时候已经点了手臂上的穴位,封住了血脉,免得失血过多,他脸色惨白,一阵风过,封弈身上一阵浓臭飘了过来,几欲作呕。
“你还是多久没洗澡了,怎么这么臭!!”凌笑云眉头锁得更紧了,瞅着封弈骂道。
封弈想了想,嘀咕道:“没多久,也就几年而已。”
凌笑云闻言,冷瞥了他一眼,左手捂着鼻子,不再多言。
周番杀了几个想要趁机逃走的年轻剑客,回到了他点黑蛇毒木香的石头边上,自己从怀里摸了几粒解药入口,然后安静的看着瘫软的众人,直到所有人吸入了含毒的木香,脸色开始变得惨白。
义渠长平带着的乃是陆教门人,这时候也吸了不少微有香味的毒气,所有人都安坐在原地,静静的用内力查探自己体内的中毒情况。
“周番,你若杀了我,师父定不饶你!!”义渠长平看着不远处骷髅脸的周番,沉声说道。
周番摆了摆手,回道:“呵呵,长平师侄,瞧你这话说得,我不杀你,邱林仆那老东西就会饶了我了吗?呵呵,笑话,当年逼我们跳崖的,也有他一份,这笔账,我迟早算清,你们几个和这般虚伪的玉凌宗剑客只
是个开端罢了。”
周番说到最后,两侧牙齿紧紧的咬在一切,突兀的一张被毒素侵袭的鬼脸看上去越发可怖了些。
他转身一手提着断了臂的凌笑云,一手提着封弈,越过茅草屋顶,奔着对弈谷山崖而去。
周番提封弈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儿,皱了皱鼻子,转头吐了一口吐沫,嫌弃的脸色不言而喻。
黑蛇毒木香的香味很淡,清香上鼻,却是入鼻是毒。
小雨几个呼吸之间,已经中了奇毒,胸口感到些许烦闷,他支起身子,缓缓的向着刘伯和离珞所在的位置挪动几步。
“怎么样,还行吧?”刘伯看着小雨问道。
小雨摇了摇头,回道:“这毒很厉害,我们该怎么办?”
刘伯闻言,皱着眉头,回道:“能站起来吗?这毒发作尚且还有些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治的办法。”
离珞在自己怀里摸了几下,摸出了一个小玉瓶,对着小雨和刘伯道:“我这里有离宗的清毒冬青丹,不知道有没有用?”
离珞一边说,一边倒了几粒出来,三人分服之后,递给了周围的几个玉凌宗剑客。
好些人闻言,挪动着身子要过来抢,无奈药丸有限,只分了周围几人,便再也没有了。
一个剑客看着离珞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你身上可还有药丸?”
离珞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那剑客也只得作罢,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药丸入口,小雨只是感觉胸闷少了些,其他并无多大的作用。
“这药只能缓解一下这毒香的发作,并不能根治,这药丸只是一般的解毒疗伤之药。”离珞在一侧解释道,“我们要想活命,只怕还得去找那个怪人。”
刘伯尝试运功,无奈黑蛇软香散的毒夹杂黑蛇木香毒两毒交杂,越发厉害,真气游走不畅,即便是他内力深厚,要除体内的毒素也是枉然。
凌笑云叮嘱的那个年轻弟子虽然中了黑色软香散的毒不深,可这时候吸了黑色木香毒的香味,已经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半分能行动的能力,整个竹林之间的所有人,现下都只能坐以待毙。
“刘伯伯,这清毒冬青丹有没有效果,您能站起来走动吗?”离珞运功感觉胸口的烦闷少了些许,但也提不起力气走动,但是运真气排毒游走的能力似乎好了一点点,她觉着刘伯内力深厚,应该能做到。
刘伯这时候正放下了手中鱼竿,闭目盘膝而坐,安静的运走真气,排毒。
过了一刻钟,刘伯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回道:“我们这个位置处在下风口,那毒气始终往这边吹,运功消磨一点,总会吸入一点,得先灭了那黑木香才行。”
小雨闻言,指了指那竹林边上那石头,对着临近那香炉的位置的一个剑客道:“你们几个兄弟,能否爬过去灭了那熏香?”
那几个剑客闻言,点了点头,匍匐在地,奋力的挪动着瘫软的身子,花了好些时间才爬了过去,薅起一侧泥土湮灭了那正燃着的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