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院到大厅坐定,待绿竹奉上香茗正要说话间,闻得屋外四周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是人声也像虫蛇声音,她大吃一惊,忽然她听到几声尖锐的口哨声,想起一个人来,脸色微变,暗道:“难道是刹罗门引的人来了”
两年前,姜汐沅得知江湖上流传着天仪七仙图的秘密之事,而与其对战之人正是刹罗门引手下之人,难道今日他们来寻仇不成。
姜汐沅心头微懔,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如果真是刹罗门引的人,现在竟敢找上门来,应该说是已经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不敢大意,谁料身子却被上官驭龙紧紧搂住。
“上官驭龙,你在干什么。刹罗门引的人来了,你再不放手,我们俩都得没命。”
上官驭龙哪里相信,他才不放手,笑道:“你唬我,什么刹罗门引啊!师父你又骗人。”
时间紧迫,姜汐沅哪有余暇跟他解说,她知道这小坏蛋近来一直觊觎她的美色,如今逮到这么个好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但是上官驭龙却表现出的是害怕的神情,抱住就是放手。
她飞快的点了上官驭龙的穴道,将他放到床上上官驭龙一脸惊骇,目光中满是哀求姒温柔一笑,忽又面上一红,给他盖好被子。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娇喝,接着是刀剑砍在物体上,发出“嚓嚓”的响声,是青思绿竹的呼声,她们开始动手了。
姜汐沅秀眉一扬,明亮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芒,衣袖一拂,暗劲涌出,将爬上窗口的几条毒蛇震的飞了出去,随即一个飞燕过林,穿过窗口,飞到屋外。
上官驭龙眼见师父出去,心里暗暗叫苦:“原来女人的眼泪是最最信不过的,特别是美丽的女人……唉!不知师父要怎生对付我。”他可不知道师父完全是为了他好,外面危机重重,姜汐沅将他留在房中,是不想他出去冒险。
他不知外面情形,暗暗焦急,闻得打斗之声越来越是激烈,想起师父教过自己运气解穴的功夫,当下潜运内息,引导丹田内气,冲击被封住的穴道。
门外之人一身的劲装,手中的宝剑发出阵阵的寒光,手中剑直指眼前的正在出房间之人。
“你是何人!”
“武长空!看来你也是一位浪荡子弟,今日我先杀了你,到时候免的你这贼子在到江湖上祸害他人,说着飞身就是一剑刺出。”
这上官驭龙也不是一般人,抬手就将他这一招接住,武长空一笑,你以为还有人会来帮你,我今日就先杀了你为民除害,似你这等偷窥女子洗浴之人,早就该挖去双目。此时的上官驭龙心中想着女子,哪里有功夫对付武长空,可是武长空认定此人就是采花贼人,今日必杀此人,
而姜汐沅飞出窗外,院子里竟站着几个人都是黑衫衫只要只有两只眼睛射出惊人的寒意。青思和绿竹正手执长剑,舞得霍霍生风,几名黑衣人排开阵位,紧紧逼上,夜风中不时传来尖锐的口哨声,看着应该是有人在暗中指挥。
这时青思和绿竹杀得手都软了,加之心中发怵,使出的招式已不成章法。一名黑衣人绕到绿竹身后,绿竹已不及转身,情形危急万分,电光石火之间,姜汐沅及时赶到,顺手折了条树枝一扫,将几人击毙。她一声清啸,将内力贯注于树枝,绕着庄院不住奔走,树枝到处,纷纷倒毙,片刻间院内已被清理干净。
姜汐沅飞上屋顶,凝目远眺,月光下她白色的身影飘逸轻盈,宛如仙子下凡。
她朗声道:“姜汐沅在此恭候,何不现身赐教?”她气运丹田,一字一字的缓缓送出去,方圆数里之内,清晰可闻。
远处传声音越来越低,摆阵之人已渐渐远去,四周也慢慢寂静下来。
青思和绿竹面面相觑,今晚太诡异了,这些人来的快,退得更快。
姜汐沅跃下地来,心里很是奇怪,这么快就退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暗道:“莫非自己高估了他,他不是寻仇来的?不过他既已来到附近,倒是要好好提防……”
绿竹正四处张望,神色慌忙,着急道:“师父……师弟呢?怎么不见他呀?”
姜汐沅心头一跳,脸色微红,幸好黑夜中不甚清楚。她收束一下心神,轻声道:“上官驭龙吗?他很安全,你们放心去睡罢!上官驭龙有我照顾!”
青思看了一眼师父,眼睛闪过一丝异色,拉一拉绿竹,回房去了。
姜汐沅抬起螓首,仰望着天上明月,秀眉紧蹙,要怎生处治上官驭龙,倒是颇为头痛。
回到房里,她一见上官驭龙情状,便知道他在运气解穴,心中暗笑:“师父点的穴道,岂是你这小鬼能解的!”当下也不点破,笑吟吟的坐在床沿瞧着他。
过了半响,上官驭龙猛地惊叫一声,睁开眼睛,一见师父,叫道:“师父,我做了个恶梦,好可怕哟!”
姜汐沅一听就知道他胡诌,想博得师父的同情,她装做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什么恶梦?”
“师父你拿剑杀我,血淋淋的,好可怕哟!”他脸色一副惊骇模样。
姜汐沅暗暗好笑,随手取过长剑,指着他的胸口,冷然道:“是不是这个样子?”
上官驭龙骇得脸色发白,颤声道:“别……别……师父……”
姜汐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这下知道害怕的吧?”玉指点点他的额头,道:“你说,你想师父怎么处治你?”
这是幻想中的情景,可是现实却是武长空手中的宝剑滴着血,而上官驭龙胸口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