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旁的山林,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树木高大而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影。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山林深处,水仙和樊新一前一后的走着,那樊新也玩的精疲力尽,不再调皮。
“新儿,你今天凭空的惹甚事,到了家里,霍鹏飞那个火爆脾气,不揍你才怪!”
樊新听水仙这样说,朝她瞪了一眼。
“你想出卖朋友?”
水仙被樊新样子逗笑了。
“这么大的动静,你说,凭咱们家的那几个人,你能瞒的了谁?自己闯了祸,又来怨我!”
樊新似乎有点害怕了,静静的走了好一会。
“没事的,有婉儿姐姐呢!”
于是,他又开心起来,在水仙周围跑来跑去。
突然,他站住了脚步。
“水仙姐姐,你看那个人在干什么?”
水仙知道,这小家伙又对什么好奇了,也不理他,只顾自己摘着路边的野花。
“怎么?你还想惹事啊!”
樊新跑到近前,挡在水仙前面:“你看嘛!”
水仙抬头看了看樊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手指一看。
只见一个衣衫褴楼的人,正在一棵枝上挂上了绳子,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黄埔浩仔细地将绳套整理好,并小心翼翼地将头钻入其中。然而就在此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绳子竟然毫无征兆地迅速坠落至地面!黄埔浩惊愕不已,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我没有系紧?
带着疑惑与不解,黄埔浩决定重新尝试一遍。这次,他更加谨慎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确保绳结牢固无误后才敢再次将头伸进绳套之中。可是那根要命的绳子却再一次无情地掉落到地上。
此时此刻,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但更多的还是困惑和恼怒。黄埔浩眉头紧锁,凝视着手中的绳索,试图找出问题出在哪儿。突然间,一阵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传了过来。这声音仿佛来自上方,隐隐约约,却又如此真实。
黄埔浩惊愕地抬起头来,目光四处搜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树杈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正在看着自己笑。
真的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黄埔浩经历到现在,现在连死都死不了,怒道:“你们干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捡起绳子,远离水仙他们,在另一个僻静的地方,看看了周围,把绳子固定好。
“老婆,是我无能,我救不了你,咱们下辈子再见。”
说罢,便泪流满面,往绳子里一钻,脚一蹬,正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啪叽一声,他连人带绳一下子都摔到了地上。
树上又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黄埔浩满脸怒容的看着他们,水仙却当看不见似得。
黄埔浩也不理她,只顾伤心的说:“老婆,是我无能,我救不了你,咱们下辈子再见。”
说完抹了一把眼泪。
樊新这个时候,也已经走了过来,奇怪的问水仙:“,水仙姐姐,他在说什么呢?”
水仙看着樊新的小脸,学着黄埔浩的腔调。
“老婆,是我无能,我救不了你,咱们下辈子再见。”
樊新看的鸡皮疙瘩的都出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摆了摆手。
“咦,恶心死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黄埔浩看着这一大一小在戏谑着自己,心里愤怒到了极点,但却没有办法,终于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我无能呀,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被带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店铺被霸占,我现在想死都不行,我想死都不行哇!”
说罢,便伸着头,朝着旁边的树撞去,隐约中,头却没有撞到树上,却碰到了一滩水上,被反弹了回去,黄埔浩觉得神异,水竟然飘在空中,还没有落下,他惊的半天合不上嘴巴。
这时水仙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一个大男人,有事不想着解决事情,寻死觅活的,你死了你老婆怎么办,有什么事说来听听,我来帮你”。
黄埔浩经过刚才的事情,也觉得水仙神异,便痛哭着把自己的事说给水仙听,说到伤心处,已是泣不成声,双手狠狠的砸着地面。
水仙听完,眼睛眯了起来。
“白银三百两,解决你的问题。”
黄埔浩露出期待的目光。
“你有办法?”
水仙转过身,两手剪在背后,望着远方的天空。
“欺人太甚,应该除之!”
黄埔浩又流下泪。
“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手下的人都是如狼似虎!”
水仙听完,浑身气势外放,整个树林充斥着肃杀之气,只见她伸手一挥,眼前的大树便已经拦腰截断一大片。
黄埔浩看完,心中骇然,连忙跪下,边磕头边说:“请仙女救我,请仙女救我。”
“傍晚之后,拿着银两去三五饭庄,不用敲门,直接进,自有人接待你,等你交了银两,我自会出手。”
黄埔浩赶紧千恩万谢,等到再抬头,眼前已经没有了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只有空荡荡的林子,还有那些拦腰折断的大树。
掌柜的听完,也唏嘘了一下,也是将信将疑,世间真有如此奇女子?
全当听一个故事吧。
然后低声问道:“你想当多少?”
“只请您拿主意!”
掌柜的用手指比划了价格。黄埔浩咬了咬牙。
“唉!那好吧。”
“小二,带客人去拿银子!”掌柜的喊了一声。小二走了过来,带着黄埔浩走向里屋。
一座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它的屋檐高高挑起,在向人们展示着它的辉煌与荣耀。正中间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匾额,上面用苍劲有力的草书书写着三个大字——“三五亭”。
黄埔浩等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三五饭庄已经打烊,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又不放心的四下看了一眼,感觉没有人注意,便心一横,闯了进去。
他刚进去,小二从旁边突然走了过来,又把门给关上了。
黄埔浩惊恐道:“干什么?”
小二微笑着问道:“安子瑶的单?”
黄埔浩战战兢兢说道:“是的是的。”
“好的,你这单已经有人交代过了,您里面请!”
等到黄埔浩从三五饭庄中出来的时候,似乎还在梦中一样。过程这么顺利,总感觉好像自己被骗了一般。
他寻思了一会,叹息了一声:“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走出三五亭饭庄,黄埔浩终于放下了心,他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清新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黄埔浩早早起来。他准备吃过饭,就回紫云县。他看看三五亭饭庄,不敢再进去吃饭,随便在路边一个小吃摊胡乱的吃了一些。
临走的时候,仍不忘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
柔和的阳光洒落在他瘦弱的身躯之上,仿佛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然而,这光芒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温暖,反而更凸显出他那憔悴不堪的面容和疲惫至极的神态。他毫无生气地站在那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身边匆匆走过,这些人与他擦肩而过时,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透明的存在。渐渐地,他被淹没在了这狭窄的街道之中,成为了人流中的一粒微尘,渺小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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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尽,山顶上的野草上挂着一颗颗露珠,白云像丝带一样缠在半山腰。一块巨石之上,樊新端坐在上面,吸收天地之灵气,默念功法。
在樊新练功不远处,一个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袭紧身黑衣,随风飘逸。衬托出风度翩翩的男子,正面如冷霜,眼睛平静看着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