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方奇抱起小小的虎彘兽,像是抱着地球的小狗狗,帮它擦了擦脚上的水,说:“来,叔叔帮你擦擦水,你把灵珠给叔叔玩。这叫等价交换。叔叔知道你是好狗狗,所以肯定不会伤害你的。”
然后怪蜀黍就不安分起来,直接去虎彘怀中取灵珠。
虎彘被范方奇这样抱着,还真有点放松下来了,但是灵珠周围的皮毛依然紧缩,将灵珠固在其中。
范方奇说:“不要害怕。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未成年啊。我暑假才过16周岁。我在我们的世界也未成年啊。放松,你已经不是两三个月的虎宝宝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虎彘似乎听懂了范方奇所说的话,灵珠四周的虎毛不再紧缩,松软下来。
范方奇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剩下的灵珠。他觉得自己真的像骗小孩吃糖的怪叔叔。但是,忍不住啊。他现在需要这颗灵珠。境界多上一层,就多一些机会走出这墟荒丛林。
这颗灵珠已经被吸收了很多,只剩下半个拳头大小,应该是小虎彘暂时炼化不动了,但是应该也够他突破了。
他将小虎彘放在旁边,仔细端详这剩下的这半颗灵珠,灵珠表面泛着一层紫绿色,看品相要比自己炼化的那颗更好。灵珠中间有淡淡的嫩绿浅影与紫金光芒缠绕在一起,发出莹莹光泽,隐隐约约如同一棵有生命的紫绿的小树,微微摇摆。
紫金树影被绿色斑纹缭绕,一种混沌大道的奥妙混杂,有一种难以描述、但很强大的奇异生机隐现,带着说不清的韵味。
看样子,这颗灵珠比自己先前所用的灵珠效果还好。
范方奇笑着说:“小家伙,我教你怎么合理地炼化灵珠。你乖乖地坐在一边看好了。”
小虎彘果然就乖乖地坐在一边。
范方奇将灵珠拿在手中,自顾自炼化起来。
随着他的真气催动,灵珠上泛着紫绿的薄雾,雾气缠绕他的周围,被丹田和鼻腔大量吸收,浑身发出微微的紫光。尤其他的眼睛,觉得一阵奇痒,
范方奇隐隐感觉到,体悟到,这居然是一颗有特别加成的灵珠。这只灵鳄在水底修炼日久,居然在墟荒森林中得到过奇遇,它曾经捕食过一只玄灵猫狼,获得对方能力后居然巧合地炼化了对方的通灵之力。通灵之力可以在力量加持下感受到更广阔的范围,在某些情况下能够起到比较大的优势。
气息在身体内运转,范方奇觉得意识海饱满,风平浪静。
他闭上眼睛,意识铺展开来,不断反馈一些信息进入意识海。居然好像有闭眼雷达一样,可以探测到周围近百米的范围。此处荒废已久,破旧的腐木横七竖八;稀稀拉拉的灌木尽头是那条小溪,甚至可以感觉到一只硕鼠在水边穿行。
范方奇灵觉探究,居然比眼睛看得更清,有此意外之喜,心里暗爽,继续加快吸收炼化灵珠。
此刻阳光从头顶斜照下来。
范方奇觉得精神饱满。这是精神探测吗?
意识海中又一道细微的棉絮丝炸裂,一些内容涌入意识海。
对于一些拥有通灵之力的修士,修习天工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大成者甚至有横渡虚空,跨越时间的能力。成为圣者以上的大能。这一丝意识中又附了一些和天工术相关的天眼法。天眼位于人的额头上方。开了天眼可以驱邪避魔,窥破虚妄,窥破时间。
范方奇感觉有点不对劲,万一开了天眼岂不是和二郎神一样。自己在地球神话中并不喜欢二郎神,还是孙悟空带劲。
而且二郎神还有一头爱吃大便的狗狗,可是……自己刚刚叫这头小虎彘什么来着?
叫他……狗狗?为什么?难道这是天意?
但是有头听话的狗狗有什么不好呢?
不管了,不管是什么功夫,练好了就是自己实力的一部分。未来在这个世界行走就多了一分底气。
范方奇依法将一部分的灵力贯注在双目中。此处一片安静,除了灵珠灵气之外,周围空气中也不断有特异的能量粒子进入范方奇的眼睛周围。
他眼周的细胞如同在吸取甘霖,又如同蜜蜂采蜜,一粒一粒花粉却终究可以累积成一罐一坛蜂蜜。
忽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冲击自己的身体。
内部,刚刚吃掉的那颗灵珠开始跳跃起来,不断激发自己的意识海。此刻,意识海内波涛汹涌,雾霭蒸腾。
外部,不断地的灵气携带着森林的特异粒子汇集向眼部,眼睛似乎成了一个坑洼之地,灵气在此处集中起来。
他感觉到眼睛一阵剧痛。
范方奇的眼睛上方的三角区一片刺痛,他摸了摸,什么都没有,没有伤口,没有出血。
但是意识感受过去,那里似乎有无穷的火在燃烧,似乎一个小小的超级火炉就立在那里, 不断灼烧自己的神经。
灵珠中那棵通灵的紫绿色小树渐渐化开,一道道混沌斑点在向火炉处汇集。混沌粒子之中,包罗万象,却又什么都没有。
那里被无尽的力量锤打,从来没有过的痛苦。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炼化方法错了。天鹏金罡术可能有错吗?
为什么不可能?
范方奇当然不相信天鹏金罡术的信息可能有误。但是这种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现在需要有一个长者在旁边告诉自己,这样做下去没有错。这种痛苦坚持下去可以开拓另外一片世界。
但是现在旁边并没有。只有一条小狗狗一样的话都不会说的小虎。
太痛苦了!
范方奇暂停下来。他故意忽略那些通灵之力的修行。将注意力仍然作用在意识海上。
灵珠的灵气慢慢向意识海汇集。范方奇当然不知道自己浪费了多么好的机会!
这些痛感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突破天通眼雏形!
只是这个时候,范方奇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指导,也并不知道灵珠的这些妙用。
他觉得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想要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