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山河鼎,解围之余引贪欲
电光火石间,沈逸想也没想,左手迅速收回,在储物袋上一抹而过,随即向前一扬。
巴掌大小的山河鼎被沈逸抛出,鼎身带着暗沉古拙的青光,径直飞向那漫天而来的黄色粉末。
方离体三尺余,古意森森的青铜小鼎便迎风而涨。
眨眼间,巴掌大的山河鼎扩大了几十倍,宽阔的鼎口将飘飞来的黄色粉末尽数囊括。
骤然变大的山河鼎,厚实的鼎底也顺势将沈逸向后推出二三十丈远。
突兀出现的巨鼎,令那柔媚女子有些措手不及。
但仅仅片刻后,她的脸上便露出了狂喜的神情,兴奋地朝守候在沈逸两侧的男子尖叫道:
“一定就是此物!”
“将它拿下!”
“拿下!”
在女子兴奋不已的尖叫声中,深紫色触手毫无花俏地抽在了山河鼎遍布纹路的鼎身上。
二者相触的刹那,鼎身上繁复的纹路霎时亮起,山河鼎顿时蒙上了一层柔和的青光。
巨大的力道抽击,令山河鼎鼎身剧烈颤抖,摇晃着缓缓向后倒飞,发出一声洪钟大吕般低沉而浑厚的鸣音,久久回荡不散。
触手虽抽在山河鼎上,未直接抽中沈逸,但他的心神却是与山河鼎相连。
这一击之下,虽未令他受伤,却也让他心神巨震,面色白了几分。
他借着方才山河鼎底传递的推力,向后多退了十数丈。
在深紫色触手的抽击落在鼎身上时,他便遥遥掐诀,令缓慢飘飞的山河鼎重新缩成巴掌大小。
“嗖”地一声,缩小后的山河鼎化为一道青色流虹,落向他左手掌心之中。
那柔媚女子见状,眼中的贪婪已燃成两团熊熊火光,不顾一切地对着她的师弟们喊道:
“就是这个!”
“就是这尊青铜鼎!”
“给我把它夺过来!快!快!快!”
闻言,位于沈逸两侧的两青年男子对视一眼,确认触手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次发动攻击后,从侧后方向包向沈逸。
山河鼎在沈逸手中驭使自如,看似轻盈,实则重逾山岳,沉若河海。
那深紫色的触手在全力抽击山河鼎后,顿时如遭雷电殛体,失去了原有的柔软之意。
整条触手都僵直如标枪,像筛糠般轻颤着,不再大范围甩动,乳白色的吸盘都同时向内内收缩成一团。
见此情形,沈逸知晓,这深紫色触手一时半会还恢复不了。
趁此机会,正好解决了这些贪婪妄为之辈。
沈逸回身冷笑一声,嗤笑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
边说着,他手中忘川剑却已斩出两道剑气,分别飞向左右而来的两人。
两人能在这危机四伏的遗迹内存活至今,自然也非易与之辈,随手的一道剑气还不足以让二人退却。
只见二人身形一闪,皆轻巧地避过了剑气。
其中一人戏谑道:
“这点小孩子把戏,就不要拿出来让人耻笑了!”
“去死吧!”
男子从储物袋内取出了一件样式奇特的法宝,对着沈逸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此宝长逾四尺,通体呈黄铜之色,先端为扁铲状,余部为一三尺多长的圆棍,最末端缀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亦为黄铜之色。
乍看之下,其式样,与一般平民农户家中的农具别无二致。
再一看,另一男子手中亦持有一件一模一样的法宝,显然为某个宗门的制式法宝。
既有相同的法宝,也必有配套的功法战技。
与第一个男子一样,后至男子也拎起那式样如农具般的法宝,对着沈逸就是一顿猛砸。
二人动作看似粗鲁杂乱,却是粗中有细,皆是以最节省体力与元力的方式施展。
沈逸则一手提剑,一手托着巴掌大小的山河鼎,如穿花蝴蝶一般游走于二人攻击的间隙中,不时给二人身上添些不痛不痒的小伤。
二人战法本就以大开大阖、生猛刚强为主,遇上沈逸这种以灵巧、速度取胜的剑技,令他二人颇为难受。
好似一个壮汉蓄足了气力,一拳击出,却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怪异与难受。
仅仅缠斗片刻,二人衣袍便有多处裂口,裂口边缘处的衣布早浸透了鲜血。
沈逸无伤,二人却在不断流着血,长此以往,二人必败。
沈逸手中长剑再一次划开男子后背的衣袍时,当即那男子便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吼叫道:
“有胆就跟老子来场正面对决!”
“躲躲闪闪像个娘们似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沈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道:
“你等三人联手,还驭使那触手一同围攻于我,有何脸面提及‘英雄好汉’四字?”
“既想速死,那便成全你!”
说罢,沈逸不再留手,轻盈飘逸的剑势一转,瞬间带上凛冽森然的杀意。
围攻的二人感受着这突变的剑意,惊的亡魂皆冒,心生寒意,大开大阖的气势先消了三分。
然沈逸却不会因此而留手。
他眼神冷厉,左手五指轻挑,攥住山河鼎的一足,以山河鼎鼎身接住了男子的一铲。
“咚~”
低沉的鸣音中,男子身体如遭重击,被震飞的铲状法宝带着他的身体向后退出丈许远。
对此,沈逸完全不予理会,右手忘川剑格开当头而下的一铲,身体一晃便与另一男子擦肩而过。
潋潋青光在男子脸上一闪而逝,男子惊恐地睁大双目,左手紧紧捂住脖颈上如泉涌出的鲜血。
下一刻,那铲状法宝自他手中无力滑落,男子尸身也随之跌落在地。
沈逸旋即转过身,迅速朝另一男子飞去。
那男子被山河鼎的反震之力震落在湖岸边的白砂滩上。
当他望见沈逸眼中的漠然时,忽惊叫一声,双手扒地而起,仓皇地向那柔媚女子方向逃窜。
“师姐救我!”
眼见沈逸追近,男子不得不咬牙转身,便欲抬起那奇异的铲状法宝抵挡。
还未等他催动元力,沈逸的青色长剑却是后发先至。
锋锐的剑刃无情地切过那铲状法宝,再毫无阻碍地掠过男子的脖颈。
霎时间,血腥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