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声“咯吱”,门被打开了,只见走来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约三十芳龄。只见这位长发后盘的美妇,摇曳着身姿,款款而来,手里端来一壶新酒!待她走进,一股幽香入鼻。
鲁荒停酌起身,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鲁荒一开话,便是明了,原来这美妇是他的夫人。
那美妇过来,将酒放在了桌上,顺带按下鲁荒,柔声道:“妾身听说老爷在款待贵客,心想不能失了礼数,所以妾身拿了前年就珍藏的老酒!”
“哈哈”鲁荒笑声道,“夫人有心了!”,转头对晓山笑着道:“这可是好酒啊,去年从一位酒老手里重金买的。自让夫人藏了,我就一直没喝到了。”
“他们如此好客,不仅不在乎我奴隶的身份,而且还帮我脱险,现在又是珍肴美酒相待!”晓山被鲁荒夫妇如此对待,心中不禁感激,“这次回去,若是可以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他们的!”
虽然那鲁夫人给人一种妖娆感,特别那幽香,有些摄人心魂,但是晓山心中留有的只是对他们的感激。
那鲁夫人送来珍藏的好酒,寒暄一会儿,便自离去。
晓山鲁荒二人继续,喝着酒聊着天,天南地北,无所不及。也不知过了多时,鲁荒早已经醉倒,一头扎在桌上不省人事了,而孟晓山也感到有些不适,他本来一直在运内劲排酒,本不该会如此不适的,但又想到自己可能过量运功导致身体疲惫了。如此,头有些晕沉沉,便也趴着去缓解一下。
晓山刚趴在桌上不久,只听到门“咯吱”被打开了,接着便是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待他们走近些,竟然还有熟悉的幽香。马上晓山肯定进来的是鲁夫人,想她可能是收拾晓山二人所造的“残局”,便一直装着睡着,免得尴尬!
鲁夫人过来,却并没有收拾事物,反是推了推鲁荒,又拍了拍晓山的脸,突然向那另一人小声问道:“他们不会醒吧?”。
“夫人放心,我专门找人配的猛药,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牛,一壶酒下去,也得睡倒!”
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鲁家的孙管家。
晓山听出他们的谈话,心中吃了大惊!鲁荒没有害他之心,但他的夫人跟管家却像是蓄谋已久,竟然药倒了晓山,甚至包括了鲁荒。
孟晓山不敢大意,幸好原先一直运气排酒,躲过了这一劫!他再次集中精神,气运周天,将身体内的酒气连带着不知名的毒药排了出去。也是命大,对方并不是杀他,而是想活捉他,所以本来中的也不是什么烈药,故而排毒过程并不困难,用时也不长。做完后,晓山心想,这鲁荒是好人,不能这么白白被药了,于是,在那鲁夫人二人说话的关头,他悄悄地帮着鲁荒推宫运气。
很快,鲁荒便醒来了,他可能认为自己醉酒睡倒了,现在醒来,便要起身!晓山忙按着他,示意他不动。
这时,孙管家的声音响道:“这次没想到收获这么大!这次我向上面邀功!哈哈,这个荆国人,身份肯定不简单,功劳自然不少。”
又听鲁夫人声道:“看你得意的,要是没我,你能做成。”
“那是,全是你的功劳”孙管家邪笑着,一把拦腰搂住鲁夫人。
鲁夫人“咯咯”一笑,道:“起开!作死啊!”突然遭到被抓,啊道:“不行,这里不行”
!
“嘿嘿,怕什么!他们都醒不来的!”孙管家欲望上来了,手爪并上,显得急色急欲。
“唉,真是的!都多少次了,你还这么急色”鲁夫人竟也不再做拒绝。
那边正在上演春色,这边晓山二人,脑头冒汗。鲁荒咬牙切齿,他醒来后,竟然听到这样的对话,妻子下人的背叛已经够寒他的心了,竟然还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他不等晓山示意,霍地站起,怒着大喝“好个你奸.夫淫.妇”,说着顺手抄起身边的凳子,就去打!
那俩刚刚正沉浸在生理的愉悦中,那晓得鲁荒会醒来,被他突然的喝声吓了个大跳,还不及做出反应,凳子便敲了过来!唉,可怜那孙管家,未及防备,被正中后脑。脆弱的大脑,立刻脑浆并裂,献血肆流,孙管家就这么死翘翘了。
“啊”鲁夫人吓得尖叫,从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她,吓得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甚至忘了穿衣服。当看到鲁荒的峥嵘面孔,她花容失色,忙磕头道:“老爷,我,我,”,突然手指死去的孙管家道:“是他,老爷是他强迫我的,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他是宋大人的奸细,跟我无关。”
鲁荒上去狠狠地给她一巴掌,道:“贱人,到现在还骗我!”,擦了擦溅到手上的血,再道:“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啊”鲁夫人显然不知道,这时她彻底六神无主了,磕头求饶道:“老爷,饶命啊,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宋大人的计划”。
鲁荒又扇去一巴掌,显然不解气,又要那凳子砌她!晓山忙出手揽住,道:“鲁老爷,你先手下留情,听她说说,如何?”
鲁荒方停手,对鲁夫人道:“说”!
鲁夫人抽抽戚戚地回道:“听这孙管家说,宋大人向皇帝献计,交好辛国,然后在辛国的帮助下,戗国一统这东部地区!”
晓山有些明白道:“所以你们打算拿我去辛国”。
鲁夫人自嘲地笑了笑,回道:“不错!”。
鲁荒最担心卷入政治,可越躲避,越被拉扯进。他越想越生气,还不等鲁夫人求饶,一个凳子砌去,鲁夫人也这么死翘了。
做完一切,鲁荒竟然哈哈大笑,笑得流泪,忽地又坐地痛哭!晓山虽想开解他,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过不多时,鲁荒站了起来,平静了下来,对晓山道:“我现在,在自己的国家也待不下去了,我跟你一起走吧。”
听到鲁荒的话,晓山思索一下道:“我问你,跟着我,我们能逃走么?”
鲁荒道:“出了这等事儿,戗国肯定会派兵来抓我们的,就连我府上的下人奴隶也都不会放过!逃走不能逃走,都是两可的事儿!”。
晓山沉思道:“逃,生死未料!也只能拼上一拼了!这样吧,你将所有的奴隶都放了,告诉他们厉害,让他们各自逃走,这肯定会造成混乱,我们借这个空挡逃走。”
“好”
于是,鲁荒当即召集了所有的奴隶,无论男女老少。一群人集结在院里,麻木的眼神里透着疑云。
鲁荒寻到一制高点,站上道:“我宣布,你们自由了,都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那奴隶老大虎子站出来道:“主人,我们真的可以走?”
“那是当然!我也不瞒你们,我得罪了官府,极可能满门抄斩,所以你们就逃吧!
”
鲁荒话音一落,下面便吵起来了。
“啊,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满门抄斩,我们也会被连累的,逃吧!”
“逃哪里?我一出生就这么圈着,到外面怎么生存?”
“是啊!我们一直被打着奴隶的标签!”
一时,一圈人吵闹起来,各种担忧,他们非常的无助。
虎子也不例外,拉着几个兄弟,一起跪在鲁荒面前求道:“求主人带上我,我愿一生做主人的奴隶。”
接着,其他的人也都齐跪下,共同求肯!
也是,他们一直都是奴隶,突然面临逃命,又让他们自力更生,自然会前路迷茫,无助恐慌。
鲁荒本来心慈,看到这样的情形,一时不知所错,因而转向晓山道:“你看,我这,该怎么办?”
这时,大家才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一人。虎子等人看到是晓山,很是不解,奇怪他消失了一阵,怎么再次出现后竟成了主人的主心骨。
晓山看到大家期待的目光,想到都是命苦的人,确实不知如何处理。不过,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对,就是一种历史的熟悉感。他挠头思索,回顾自己所学的历史,想到了千年前的秦朝农民起义。
心中若有所思,在众人的目光下,晓山对鲁荒问道:“鲁老爷,对奴隶这个制度,你是怎么看?”
底下的众人都搞不明白,甚至有的还以为,晓山要放弃他们。
鲁荒回道:“奴隶,他们也是生命,至少有权活着,这个制度我不知道是谁设定的,但是人生下来就是奴隶显得太不公平了。”晓山的问话其实有些让人误解,至少现在鲁荒都错认为,晓山是想放弃就这些奴隶。
晓山道:“好!哈哈”,他连声叫好,然后站起来大声喊道:“奴隶安有种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下面的人听到喊声,不太听得懂这些咬文嚼字,有些木然。
晓山跟鲁荒站在一起,然后居高临下地大声说道:“你们听着,我们鲁老爷不会放弃你们,你们可愿意追随?”
听到不会被抛弃的声音,他们心中安定,因而俱都高声回应道:“我们愿意!愿意!愿意!”声音男女老少皆有!
晓山再度道:“你们听着,现在跟随鲁老爷的,你们不再是奴隶,你们是他的百姓!奴隶不是天生的,王侯将相也不是天生的,你们可愿意跟随鲁老爷,一起去废除奴隶的制度,拥护他成立一个没有奴隶的国家。”
鲁荒突听此话,不禁惊得出汗,忙道:“不,不,我做不到”。
可下面的人听不到,但却听到了晓山的高喝,更是听到了那句“奴隶不是天生的,王侯将相也不是天生的”的话,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只要废除奴隶制度,他们就是自由人,甚至跟随鲁老爷,还可能成为将相。强子等人率先回应“我等愿意誓死追随!”
接着后面又都跟着道“誓死追随!誓死追随!”
晓山看到效果,笑着对鲁荒道:“你看,下面的可是众望所归啊!鲁老爷,莫再推辞!”
“啊”鲁荒不知所措,道:“我,我,唉,既然如此,也罢,也罢!”
晓山举起鲁荒的手,再次高喝:“鲁老爷鲁荒,万岁!万岁!万岁!”
下面的人也都跟着喊“万岁,万岁!”
看到下面的效果不错,晓山暗暗点头。鲁荒低声问道:“下面做什么?”
晓山早有决定,“放心!”
晓山突然下跪,对鲁荒尊道:“参见陛下!”惊了鲁荒一跳!
下面的人也都跟着跪下,齐喊道:“参见陛下!”
鲁荒毕竟没经历过这等场面,不知所措,“我,我……”。
晓山提醒道:“陛下,说不是说‘我‘,应该说‘孤‘”,这边的皇帝都称陛下,所以晓山提醒道。
鲁荒改口:“那我,孤该如何称呼你?孤该怎么做?”
“照常称呼我啊!哦,也可以称我为‘孟先生‘”。
“孟先生,孤该怎么做?”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这样,你先下令,让大家听我安排,最好用官方的话言。”晓山道。
鲁荒绷着脸大声道:“传孤口谕,接下来听从孟先生安排!”
“是,我等领命!”下面的人跪领!
晓山跪下,道:“臣孟晓山领命!”
一场风波正在酝酿中,孟晓山哪晓得自己竟然帮着鲁荒,搞上了次轰轰烈烈奴隶解放运动!他的一次灵机一动,竟然改变社会制度,更改变了一部分命苦悲惨人的人生,更是对人类文明的一大飞速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