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后的夜晚3
甲板上齐聚着的一群人纷纷散开,时不时交头接耳讨论这位傲慢无礼的公爵大人。
史密斯船长则被伊斯梅总裁拉住,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全速前进,让泰坦尼克号登上头版头条吗?
他是怎么知道夜晚全速行驶的?!”
“先生,并不是我告密。”史密斯船长望着头也不回的李想,轻声又坚定的说:“他之前的提醒是对的,加利福尼亚人号刚才发来电报,前面的航线上有冰山群。”
若不是他把事情闹大,全速行驶的泰坦尼克号很可能要撞上冰山。
“概率那么小的事情……”
“先生,若真发生海难那些丧生的生命不是能用数字替代的。”
伊斯梅总裁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胳膊倔强道:“那也不用将锅炉关掉,减速,让船员小心查验,提前预警就可以!”
史密斯船长也曾想过这个办法,可公爵大人把这件事闹得太大,太多人都知道了,大副,二副,众多船员还有头等舱的众多客人。
而且他已经下令了,若是短时间内再三更改命令……
之前就因为冰山的消息,造成了不少骚乱,船员们都多有抱怨,这时若他还没有采取合理的措施,那他在这艘船上的威望也会大打折扣,会影响他退休后的声誉。
伊斯梅先生不依不饶道:“这是你最后一次行船,我让你来当泰坦尼克号的船长就是在为你以后的退休生活增光!你不会一辈子都在船上的?!”
白星集团正在和美国的航运集团竞争,他提出的豪华游轮计划若是不能一炮打响,那对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会产生不可估量得损失!
伊斯梅先生继续道:“熄灭一个锅炉就够了,那个古板的公爵不会察觉的。”
史密斯船长深深看了一眼伊梅斯总裁,他就要退休了,以后的生活还要在他手上拿退休金生活,他缓缓点头道:“我会照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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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回到休息室看到满地的衣服,冷着脸快步走到保险箱前,背着跟班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
看到现金和‘海洋之心’安稳躺在柜子中时,愤怒心情才缓缓而来,他拿出Rose特意放在保险柜中的裸体素描,嘴角抽动两下,接着他看见了Rose特意留下的留言,
“现在你可以把我和钻石都锁起来了。”嘲讽的语气让卡尔愣在当场。
跟班没敢看卡尔,这是主人家的丑事,不是他该看的。
自己养的金丝雀想要飞出去,还当面吐口水给他,这让控制欲爆棚的卡尔反应了半晌才回过神,他察觉到自己应该生气,然而他并没有多少愤怒。
Rose的爱?!那是什么,他想要的是赢!
他不甘心的是被各处都不如自己的下等人抢了自己的所有物。
他想要撕掉让自己丢面子的画稿和留言,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能被下等舱的人打败呢?!
卡尔冷静一瞬,抬眼看向旁边的跟班道:“我有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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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提着灯的船员找到了货仓中汽车玻璃上的‘掌印’,他招呼其他的同事来抓人。
“抓到你了!”
然而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船舱上正在巡逻的默多克看到了甲板上嬉闹的杰克和Rose两人。
“你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了吗?!”
Rose点点头,她停下笑声轻抚着杰克的脸道:“等船靠岸,我就跟你走。”
“这太疯狂了。”
“我知道。这没有任何道理,所以我才要这样做。”
杰克脸上的嬉笑也消失了,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Rose做出这样的决定就相当于放弃所有的一切,她牺牲太大了,而自己只是个兜里只有十块钱的穷小子……
Rose看出了他的无措和紧张,她吻着杰克。
“没关系,我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浓情蜜意的两人吸引着了望塔上船员目光,“看那儿!”
“他们可比我们暖和多了。”
两人转头继续了望海面,前面一处阴影缓缓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我的妈呀!”
他咒骂道,立马敲响了头顶的警世钟。
铛铛铛——三响钟声
接着他连线舵手室,六副端着咖啡步履平稳的转了出来,接起电话,“你看见了什么?”
“冰山,正前方有冰山!”
六副没有直接下令,反而开始找大副默多克。
大副默多克此时在甲板上也看清了前方的冰山,他飞奔去舵手室道:“左满舵!”
舵手开始转弯,默多克继续飞奔去通知轮机舱刹车,不知所措的新手六副被默多克撞翻了咖啡。默多克已经顾不上通知他的船员了,直接自己上手转动指示牌。
下层的制动室,总工程师贝尔正端着自己的宵夜和助手说话,看见旁边的只示牌从‘全速前进’变成了能‘全速后退’!
发生了重大的事故!
他将手中的夜宵扔掉,开始指挥众人“全速后退!”
船舱众人都开始动起来,指令终于传达到锅炉房,“关掉锅炉!”
舵手回答:“已经左满舵!”
默多克看着眼前还在靠近的冰山只能寄希望于下层的机械室。
水底的推行器终于停止,并且开始反方向转动。所有的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
了望塔的船员吞咽着口水,呼出的气凝结成白雾,忍不住道:“怎么还不转向呢?!”
大副默多克转头喊道:“确定左满舵了吗?”
“是的,左满舵!”
“快点,快转!e on!”
船头开始慢慢偏移远离了冰山,然而冰山一角,露在上面的冰山永远只是一小部分。
水底的危险他们并没有逃过,船身撞上了冰山,船身开始抖动,默多克,了望塔上的船员,舵手,底层的客人都察觉到了这种抖动。
而后面客舱中的一等舱客人正在享受他们的夜晚生活,并未察觉到一点响动。
底层船舱被冰山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海水争先恐后冲进了最底层的货仓和锅炉房。
正在货仓巡逻的船员悄无声息的被海浪卷走,锅炉房中一号司炉正在组织其他人出仓逃难。
没过几秒钟船舱的隔水门缓缓下降,没来得及逃走的锅炉工人被隔离在海水和火炉中。
满头冷汗的默多克将所有的隔水层都打开,可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危机才刚刚开始。
了望塔上的船员看着侧身而过的冰山,深深呼出一口气,捶了旁边的同伴一下,抱怨道:“你不是说可以闻见冰山的味道吗?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