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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二娘和离,三娘自由

  “公子,徐二娘子要与丈夫和离,下午那位张公子回来,三人闹得人仰马翻..”

   孙五压低声音,手在脸上摸了摸道:“您没看见,张公子脸上都被抓花了,头顶的头发都少了一大块。”

   他啧啧,一脸见了神仙的样子。

   “而且那位张公子养在外面的外室...都不帮着张公子,反而拉偏架,暗地里踹了张公子好几脚。”

   李想听得眼睛圆瞪,旁边的233也津津有味,催促李想让孙五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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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时分 马府

   徐二娘听说哥哥把丈夫找了回来,嘴角掀起一丝狞笑,“三娘你先在屋里别出来,等我处理了那个废物,你在出场。”

   张果心中想着要如何跟娘子道歉,如何哄得她回心转意和自己回张府去。他脸上挂着笑,在小院门口送走了姐夫,整整衣冠迈步走进。

   刚进院门四周就涌上来一群丫鬟,有的手拿棒槌的,有的手拿麻绳的,还有举着刀、剑、锄头的,瞬间将他绑了个结实,有个丫鬟没围上来,等他被绑了又上来将他头发薅下来一大块。

   “小的们,别伤在他脸上,不然等会儿不好看。”

   丫鬟们齐声喊:“是!”

   张果心道:我这不是回妻子的闺房,这是去山大王的洞府啊!

   徐二娘是个果敢性子,最不喜欢拖拖拉拉,她让人将张果抬回屋里,薛三娘手握银针正等在屋内。

   张果见到自己的美娇娘本该心生欢喜,又见她手持绣花针,朝自己走来,心中寒意恐惧更甚于欣喜。

   这是要做什么?谋杀亲夫吗?

   徐二娘不跟他废话,道:“我问你答,三娘的卖身契你放在何处?”

   接着她拿下张果口中的布条,张果不答反问,道“三娘,是她逼你走吗?”

   一根绣花针扎在张果大腿上,徐二娘眼疾手快将布条塞回去,刺耳的尖叫全堵在了张果的喉咙里,半点没有跑出院子。

   “我问你答,若有半句废话,再扎你一针。”

   张果忍痛点头,眼睛看向薛三娘时却仍然有希冀,希望她看在自己真心爱她的份上,放过自己。

   “三娘的卖身契在哪里?”

   话音刚落薛三娘举起针又扎了下去,徐二娘看了一眼她,心道:‘妹子,你有点着急啊,我还没拿开他嘴里的布呢。

   转念一想,不能再渣男面前出卖姐妹,道:“你让我再多说一句话,我们就多扎你一针。”

   话音未落,薛三娘的第三根针就刺进了张果大腿处的皮肉里。

   他额头冷汗直冒,不敢再用脉脉含情的眼睛看薛三娘。

   三根闪着银光的绣花针整齐排列在张果的大腿上,仅留下一寸在外头。

   口中的布条被拿开,张果喘着粗气,颤声说:“我...我藏到你梳妆台的铜镜后面了。”

   “我的梳妆台?”徐三娘反问。

   张果点头,第四根绣花针又扎了下来。

   徐三娘忍不住看向薛二娘。

   薛二娘眨着纯真懵懂又明亮的眼睛微笑,“姐姐,他让你多说了一句话。”

   徐二娘抿唇觉得——自己的话真值钱!

   她拉着薛三娘的手进了内室,低声说:“妹妹你在此稍等,我和丫鬟去张宅把你的卖身契取回来,趁着我还是张家主母,取回来之后立马带你去府衙更换良民户籍。”

   “嗯嗯,三娘在此谢过姐姐。”

   徐二娘带着丫鬟快马加鞭往张家赶,薛三娘则手持银针,坐在椅子上欣赏张果无助的挣扎。

   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的她取下张果口中的布条,道:“我问你答,说一句话废话,就多扎一针。”

   柔柔弱弱不能自理的外室怎么突然变成会蜇人的毒黄蜂了!

   张果坚信薛三娘是被妻子逼迫的,他眼睛流着泪,嘴唇颤抖着说:“三娘,刚才扎我的手疼不疼?你的皮肤一向娇嫩,受不得半点磕碰。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担惊受怕,还被抓去曼陀山庄。”

   他努力忏悔,见薛三娘神色松动心中道有门,立马提要求,“我知道你是被二娘逼迫的,她现在不在,你快将我放了,我们两个离开此处,双宿双飞,再也不理这个疯婆娘!”

   接着五根绣花针穿透衣衫扎在他另一根大腿内侧,“我们相遇时,你说你并无家室,你为什么骗我?”

   疼痛加倍袭来,张果脸上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咬牙道:“我没有骗你,是...是...你记错了。”

   “呵——那你又为何伪造我的手印,生造了一份卖身契出来?!”

   张果见她手上没了绣花针,忙故作勇气道:“我是爱你啊,我怕你离开我,所以这才出此下策...”

   薛三娘自然没有信他,她将针缓缓从张果腿上拔出,又狠狠扎回去,来回重复三次。

   张果撑不住如此酷刑,开口求饶,“三娘,三娘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欺骗了你。你放过我吧。官府...官府那里我塞了银子,书吏就帮我把卖身契办了,我真是舍不得你,所以才...”

   绣花针又扎了他两下,恶心人的话变成了尖叫,薛三娘将布条塞回他嘴里,狠啐了他两口!

   “你骗我没有家室,再骗我与你苟合,最后竟然将我变成了你张府的丫鬟,自此,你便高我一等,我的生死全由你掌控!

   你口中的爱,都是毒药,全是算计,半点珍惜尊重也无!”

   薛三娘发了狠,每说一句话就用针再扎他一次,张果的裤子上慢慢沁出血来,薛三娘这才罢手。

   又怕他伤得太重,坏了徐姐姐的好事,往门外喊了喊,让两个小厮来给他换了衣服,给伤口止了血,又重新绑了回来。

   “不用给他穿裤子。”

   小厮们倒是听话,配合着将光屁股的张果又抬了回来。

   薛三娘围着他转了两圈,轻轻鼓掌道:“相公,你昨晚尿裤子了,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尿裤子呢,还是光着好...”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飘飘忽忽仿佛不是人说的。

   张果听了心中害怕,连腿上的伤口都不敢看了。

   “张公子不是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吗?昨晚怎么自己先跑了呢?”

   薛三娘突然靠近他,几乎脸贴脸道:“相公,你不是说要休妻吗?我大发慈悲,准你们和离了...你写个和离书来给我看看啊。”

   张果不住地吞咽口水,警惕得看着她,心中期望徐二娘快点回来,薛三娘疯啦!

   薛三娘故作惊讶,双眼闪着疯狂的光道:“哦,这句话跟徐姐姐说过,也跟我说过,只不过我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你的奴隶。

   我连一份休书都得不到,她却能得你一份和离书!”

   她甩动袖子,扭过脸呜呜哭了起来。椅子上的张果感受着双腿之间的冷意,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他错了,他不该惹这个疯女人!

   “相公,徐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感恩的,你写一份和离书给她,然后我们俩...”薛三娘两只手捏成兰花指,慢慢并拢在一起,一脸娇羞。

   在张果恐惧的眼神中,她不知又从哪里取出一根绣花针,在张果两腿之间比划,“若你不与她和离,我只好...”

   “离...离——离——离——”

   张果放弃抵抗,他猛烈点头,蠕动舌头将口中的布条推出来,答应道。

   然后在薛三娘的注视下,他写下了一份两份和离书,盖了手印和张家家主的印。

   薛三娘接过两张墨迹未干的信纸,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一遍,然后将信纸交给门外的丫鬟,眼神示意。

   丫鬟捧着信纸走了。

   从头到尾张果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只当这两张纸是骗薛三娘的玩具。

   ‘嗯?张家印鉴怎么会在我身上?!不是放在爹爹牌位后面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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