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师弟!不胡说什么呢?”不等修缘继续埋怨下去,修尘立刻呵斥住了他,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君上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和我师弟一般见识啊!实在是我们苦苦守候一夜,却没有发现一丁点儿的线索,想想真是憋屈的要命!君上大人,您一定要体谅我们啊!”
修尘的话,也说明了:他也是一无所获。
“这没什么的!就是我,想来也会憋不住的!”李天安慰了一下修尘后,对着李兰她们说:“你们!你们谁有没有发现啊?”
看着默默无语的众人,李天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是一个误区,很难被人发现。当初要不是李灵珍的帮助,李天也很难走进平面世界。虽说平面世界很可能存在于立体世界里,但没有经验的人,就算站得维度再高,也是不可能发现低纬度的世界的。
于是,李天把一个玉简扔个李兰说:“这里面有一种野草的影像,不管你们以前把它叫什么?从现在起,它的名字叫‘哗香’!你们一会儿出去,尽可能的多采些哗香草,晚上开始为单耳失聪的族人医治!”
祭司乌拉在看到大家的人神态时,基本已经对医治自己族人的事,失去信心了,可没想到一直和自己待在屋里的李天,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有惊讶的问:“道君大人!难道您已经有医治失聪族人的办法了?”
李天也不十分确定,只能含糊的说:“只是有了些眉目,至于有没有效果,就看今天晚上的结果了!”
即便如此,乌拉的眼睛也是炙热的,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老者:脸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乌黑的头发里已经有了少些白发。
在乌拉仔细打量李天的时候,鱼玉遥她们已经查看了哗香草的样子,匆匆的出去了。修尘和修缘,还不觉得有什么,可鱼玉遥、李兰她们就不同了,她们的修为可不是她们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中阶异能。不明情况的她们,一个个羞愧难当,臊得无地自容,一个个卯足了劲儿,想要从采哗香草上驳回一点儿面子。
眼看着只剩下了李兰,李天突然对着乌拉说:“你也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看’到玉简里哗香草的样子。”
能成为部落里的祭司,乌拉自然也有吸取天地元能的能力,这也是李天让她昨晚留下的原因。乌拉按照李兰教她的方法,控制住自己的意识,一点儿一点儿的沉入玉简。
可是,意识属于精神层面的东西,与平时她所运用的体能层面完全不同。道门对精神层面的修炼,称之为‘性xing修’;而体能层面的修炼则称为‘命修’,而佛门却是把精神层面的修炼称之为‘福修’;体能层面的修炼,称为‘慧修’。
所以道门有‘性命双修’,而佛门也有‘福慧双修’一说。
试想:一个土族部落,哪里会懂得这些?所以,乌拉很难长时间的凝聚自己的意识,刚凝聚起的意识,刚刚接触到玉简,或者是刚沉入进去,意识就随着杂念溃散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接近黄昏的时候,乌拉愈发的焦急了。因为李天之前已经说了:晚上会给单耳失聪的族人,医治耳朵,可她到现在还无法‘看’到玉简里的内容。她倒不是心焦无法知晓哗香草样子,而是焦急自己始终无法掌握读取玉简信息的方法。
这对她,绝对是个天大的机遇。
因为傻子也能猜得出来:李天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让她,也学习读取不出来玉简的信息。这其中,肯定另有深意!要说李天为什么这么做?说到底,李天还真是有些私心!而这私心,也与乌拉是土着人有莫大关系!
他们既不种地,也不放牧,是一个少有的从不驯化土地的民族;他们只满足于大自然所赋予他们的一切,从不苛求什么;所以他们要比其他的民族纯洁的多!也就是说他们的思想,也是纯净的!
李兰她们虽然习得都是道法,但却不是李天宗门一脉,而是属于‘命修’一脉;可眼前这乌拉心思纯净,无欲无求,正是修炼李天宗门‘性修’的好材料!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李天如此关注乌拉的。
可即便是如此,李天也只是说会等她一会儿,而没有说会一直等她,这也是为了给乌拉一种压力,让她不敢懈怠。
其实,乌拉很清楚:自己越是着急,就越不容易掌控自己的意识,可是随着时间迫在眉睫,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啊!现在知道了自己还有些时间,她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也许正是这片刻的神会,乌拉的意识顺利的进入玉简,并‘看’清了哗香草的模样。乌拉并没有马上退出自己的意识,而是继续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在玉简里来回转悠着。不为别的,只为更好的掌控自己的意识。
等乌拉的意识退出玉简,已经是深夜,按照土着人的习惯,这个时间他们早就回屋睡觉了!可今天部落的大广场上,却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不等李天说话,乌拉就疾步来到前面,“呜啦呜啦”的解释起来。可看大家心焦的样子,谁有心事听她说些什么,可由于她又是一族的祭司,所以大家谁也不敢提出一丝一毫的异议。
终于,乌拉“呜啦”完了,他的哥哥土司乌兹,这才走出人群,对着李天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君大人,请您上台说两句吧!”
李天白了乌兹一眼,道:“说个屁呀!救人如救火,还是该快安排看看谁先接受治疗吧!不过,话我可说头里,由于我也有什么经验,所以第一个人肯定会冒有很大的风险,这一点你必须告诉他们!”
“道君大人!不管成功与否,您的所作所为,我们都会感恩戴德的,又怎么会埋怨您呢?”说着,乌兹指了指身后,最靠近大广场平台的族人们说:“你说的事情,我们早已经考虑过了!最前面的一排族人,都是些年迈,且没有后代的孤寡老人,他们甘愿为本族的兴衰做出最后的努力!”
乌兹的话,让李天不由得为土着人,暗挑大拇指,心想:“他们虽然贫瘠,但心却是无私、宽广的,不像正常社会里的人,竟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于是,李天对着乌兹说:“那就按着顺序来吧!”
说着,李天迈步走向平台。与此同时,乌兹一挥手,便有专门的人员扶着一名老妇,缓慢地走上平台等待着他们,而剩下的族人则是目光炙热的看着李天等人。
跟李天上台的,除了乌兹、乌拉以外,李天还指示李兰也跟着上来,这是因为李天有有意往丹药一面培养李兰的缘故。同时,李天也叮嘱李兰和乌拉,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识能,观察一切,而不是单单的用眼睛看。
李天让那老妇人坐在地上,然后自己蹲在她失聪的左耳旁边,用火折子点燃一刻哗香草。哗香草没有火焰,一点一点的往下燃烧,并散发出淡淡的轻烟和一丝奇怪的异味儿。李天暗用玄功,不让淡淡的轻烟四处逃窜,而是慢慢的向老妇人的左耳飘去。他不敢让轻烟飘得速度太快,这样会引起哗虫的骚动的;而哗虫的骚动,必定会对老妇人的左耳造成某种程度上的伤害,这可不是李天想看到的。
轻烟和异味儿在李天的操控下,缓慢的顺着老妇人的左耳道深入,来到了哗虫盘踞的耳蜗。这里已经被‘它’堵得满满的了。李天控制着轻烟和异味儿,慢慢的接触到‘哗虫’,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李兰惊呆了:那一直静止不动的哗虫,在轻烟和异味儿刚碰到‘它’以后,竟然来回鼓蛹的动了起来……
“哗!哗!哗!”
就在李兰专注的观看蠕动的哗虫时,却听到了“哗哗”的声音,她暂时切断自己的识能,扭头一看:发现乌拉正“哇哇”得呕吐着。从李天的行为中,李兰猜测出了:李天对乌拉的重视,于是李兰关心的问道:“乌拉,你这是怎么了?”
乌拉低着头向她不停地摆着手,“哇哇”又吐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说:“好恶心啊!看得我头皮发麻,恶心,发晕!我真的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了!再看一下,我非得晕死不可!”
李兰不解的问道:“你,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怎么没有觉得恶心,发晕呢?”
“密密麻麻的!好多的虫子啊……”乌拉话还没说完,
“哗……”又不停地吐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才说:“不行了!想想都想吐,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打死我我也不进去了!”
懂得了利用意识,乌拉也不必在纠结于和李天他们语言不通的困扰了,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识能沟通。
看着乌拉的情况,李兰相信她绝对没有说谎,可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这反应呢?带着满怀的狐疑,李兰再次与自己留在老妇人耳蜗的识能联系到一起,没由得她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就听到脑子里“嘭!”的一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