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光绪年间,直隶广西府永年县南关的杨露禅,三下陈家沟投师陈长兴,经十八年苦练学会太极神拳。后经刑部侍郎武汝清推荐,进京到瑞王府授艺。一时间京城武林高手纷纷寻上门来比试,却总是败北而去。直此,名声大噪,人称:杨无敌。
这事最终惊动了深居内宫的八卦掌开山鼻祖董海川。董海川几次想登门拜访杨露禅,又恐有失体面。一日,他再也忍不住了,便派徒弟执请柬邀杨露禅小酌。这天上午,董海川准备停当,静候杨露禅前来。但杨露禅直到中午还未露面。
董海川平日有午休习惯,当他静了下来睡眼朦胧,忽觉人影一闪,他一睁眼,但见桌上摆着一个装潢十分考究的礼品花篮,内装‘稻香村’各式糕点一份,‘杏花村’老窖好酒四瓶,红色缎带上用金字写着:杨露禅拜上,花篮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拳师小憩,露禅不敢打扰,权且告退。失礼!”
董海川心中一惊:好个杨露禅,我刚一眯眼你就给我来这一招,真乃武林高手也!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难道我董海川想见你一面都不肯赏脸吗?好!明日我原礼奉还。
第二天,杨露禅晨练完毕,大门便被人拍响。他开门一看,街上悄无一人,便觉被人戏弄。忽觉门前树上有个人影一闪。杨露禅拧身一纵上了门楼,只见四面房脊披露,白色一片,并无半点脚痕。不禁心里一动:“来无踪去无迹,此乃上乘之轻功也!”
他忙飘身下房。进得大厅,见迎门桌上稳稳当当放着一个礼品花篮,竟是昨日自己送董海川的那个。花篮下也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太极名师杨露禅,送礼进府不见面。有礼无人不算理’,今日隐身把礼’还!董海川。”
正当杨露禅聚精会神看纸条的时候,他的次子杨班侯进得厅来伸过头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好个八卦董,如此狂妄!”他一把提过花篮说:“爹,八卦董用心不善,让孩儿去治治他!”说罢推门而去。
杨露禅有心探探董海川的底,于是便不吭声默许了。杨班侯初生牛犊不怕虎,风风火火来到董府门外大声吼道:“董老拳师,接礼来呀!”隔着门楼便把花篮向院里投去。
谁知花篮刚飞上门楼,便被董海川一个“燕子抄水”轻轻接住。董海川大声道:“班侯来送,我定收下,请!”
杨班侯见董海川身手不凡,也提身飞腿上房,谁料到脚未贴瓦垅,便被宗师轻轻用手一托,隔着一层院落请到客厅太师椅上。
杨班侯羞得面红耳赤,坐在太师椅上直发愣。
董海川不语,进内院拿出一个羊皮匣子,客气地说:“有来无往非礼也,请你带回一件薄礼给令尊大人。”
杨班侯接过羊皮匣子回到家后,杨露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件薄如蝉翼的杭纺真丝大衫,并有一纸条写道:“送此应时衣,请君莫嫌弃!”
杨露禅抬眼望着窗外,心想此时正值三九隆冬滴水成冰,送这薄衫不是明摆着要看我的内功如何吗?他于是脱掉皮袍换上真丝大衫,穿北海,走前门,进天坛,逛天桥,什么地方人多就往什么地方去。迎面北风“呼呼”刮着,可杨露禅光头上却热气蒸腾,脸似三月桃花红润,谁离他近了就象挨近一个大火盆。这件真丝大衫他直穿了二十七天才换下来。
这可闹翻了北京城,武林中谁见了不竖大拇指!
一晃春去夏来。三伏天里董海川也收到杨露禅捎来的一个羊皮匣子,内装一件关东二寸厚的白板老羊皮袄,梨花笺上写着:“隆冬送衣人情重,三夏还裘意更浓。想见庐山真面目,冷暖相宜各不同!”
董海川自然不甘认输,当下就穿上这老羊皮袄,整整过了一个三伏。有时还手把一壶老烧酒,对着烈日自斟自酌。
三伏过后,董海川给杨露禅捎去一封信:“弟恨无亲睹金面之机,今备小酌,请下临寒舍。弟愿聆听赐教!”
几番来往,杨露禅早已识得八卦董是难得的知己,立即直奔董府而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海川道:“兄乃太极泰斗,今日到来蓬荜生辉,我想借着酒兴看上一回太极神拳,不知杨兄肯否赏光!”
杨露禅连连摆手:“董兄是八卦开山宗师,弟乃山野村夫,今日高攀上座,倍感荣幸。借兄一方宝地献丑,更觉三生有幸也!”
过去以武为生的人很是讲武德,大家都是吃武行,都互相捧着,不会破坏对方的名声,要是切磋也是私下里,不会让外人看到,以免砸了对方的饭碗。
董海川来到庭院中,将挂在树上的鸟笼的门打开,小鸟从笼中飞出奔向天空,董海川垫步拧腰向上一纵将小鸟在空中轻轻抓在手中。杨露禅上前说‘董兄将小鸟交给我吧’,董海川把小鸟交给杨露禅,杨露禅张开手掌,小鸟展翅欲往天上飞,可扑扇了数下翅膀竟没有飞起。
小鸟在空中是多么的灵活,董海川能将其抓住,可见轻功了得;小鸟在展翅起飞前有一个轻微的蹬地,杨露禅能把小鸟极其轻微的蹬劲化掉,可见其听劲懂劲已达阶级神明。
于是,后世便有了:“太极八卦无高下,且看谁人功夫深”一说。
“好!就他了!”
入学当天,就备受打击打击的薛昊回到家中,便立即上网搜寻武林名人轶事。
“妈妈!你知道吗?”刚从李明住处回到家里的秦岚,便被一直等在门口的薛昕堵住:“今天我二哥在学校说他不姓薛,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最后,他写出两个我们班主任说老师都不认识的字,再问了他的老师以后才知道:二哥写得两个字是‘李明’。妈妈,那我们到底姓什么啊?我和大哥是不是以后也要姓李啊?”
“你胡说什么呢?”秦岚沉着脸说道:“你二哥智商有障碍你不知道吗?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咦!你大哥呢?怎么我回来这么久也没看到他啊?”
“我大哥?”听到秦岚提到薛昊,薛昕“呵呵”笑了:“他受刺激了呗!天天吹嘘自己多厉害!多厉害!结果,今天二哥和他打了个旗鼓相当。这不!又躲进屋里搜索厉害的武术了!妈妈,你又要大出血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赶紧练琴去!”说完,上二楼去找薛昊。
“昊昊!昊昊!妈妈可以进来吗?”秦岚轻轻地敲门问道。
“进来吧!”薛昊急忙关掉电脑,然后扭动的椅子看向门口。
秦岚推门进入,看着一脸平静的大儿子,不免担心的问道:“昊昊,你没什么吧?心里可不要有什么负担啊!”
做母亲的其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辛酸?这几年,薛昊的努力,她是看到眼里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上的伤从来就没好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喊过一句疼,一句累。
“妈妈,您放心吧!我没事的!”薛昊宛如一个大人一般,目光坚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今天的事对我来说是好事儿!我一直以为我够努力了!哪儿知道……”薛昊沉重的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低着头说道:“还真是: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
然后,目光如炬地看着秦岚说道:“正如几年前一样!二弟就是鞭策我的动力,他越强,我的动力也就会越大!妈妈,您就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我会让自己打开心扉,,不让自己成为二弟那样的!”
“即便是那样会让人变得莫名的强大!”说着,薛昊起身站到窗前,凝望着远方。
声音从一个环抱的大树背后传出。
然后,从左右两边不断地走出阴卒,分两边站立,两边各有六人;接着一边走出一个阴差,最后是一手拿生死簿,一手持勾魂笔的阴律司判官崔钰。
华夏是一个制度非常严明的种族。王朝的军队的底层由:士、兵卒、勇三种组成。其中,兵、卒的差别并不大。
士是最高等级的士兵,代表着:军中的精华,可以理解为:近卫军或特种兵。如:羽林卫士、金瓜武士、铁鹰锐士等等;兵、卒的区别是:兵是作战人员,而卒则是非作战人员;勇,则是所有编练的民团人员的称呼。
最初,从大树背后走出的十二个阴魂,最多能称得上是大员出行时的仪仗队,所以他们只能被称之为‘阴卒’。
“崔钰?”感到阴风大作,又看到左手拿生死簿,右手持勾魂笔的人如此排场,李天的脑海突然闪出这个名字。
这倒不是李天已经清醒了,而是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应该大摇大摆出现在世俗的阴物。李天身为玄门正宗弟子,素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识海里已经全开的记忆宫殿自然就会把这些阴物的来历,呈现给李天。
由于,崔钰自持身份没有像日游巡那样直接攻击李天的;所以,李天的‘八色灵目’自然也就不会条件反射的打开了。也正是因为此,崔钰他们才没有一出场,就被刷得爬不起来。
看到李天识得自己,却还如此无动于衷,崔钰不禁地勃然大怒,大喝一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