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时间再次回溯到泰丽娜接塔洛克将军到自己的医疗室里治疗的时间段,泰丽娜回了一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医用口罩。
此时暗门外的巴姆特和赵苍龙连忙下了楼梯连忙上前询问,泰丽娜云淡风轻回道:“没事了,塔洛克将军只是吃多了,刚才我给他做了一下催吐,吃了点药,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没事就好啊。”巴姆特一拍手,神情似一块石头落地般心满意足。
这时赵苍龙神情慌张的上前问询:“泰丽娜小姐,那…那个谁呢!你见了没?”
泰丽娜看了一眼赵苍龙,低下眼眉,眼神失去高光的向着医疗室楼梯走去,众人注视着泰丽娜这匪夷所思的行为。
“你还好吧,泰丽娜。”
在弗雷尔担心的语气喊唤下,泰丽娜站住了脚侧着头冷淡的回道:
“各位,我们上去谈吧,不要在这打搅了塔洛克将军的休息。”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去了,众人不解,于是也连忙走了上去。
众人上了泰丽娜的房间,只见泰丽娜面色铁青的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花苗顺手关上了门。
巴姆特走过来轻拍了拍泰丽娜肩头问道:“怎么了我的甜心?你有什么事就和爸爸讲嘛。”
泰丽娜听完巴姆特的关心,泰丽娜再也忍受不住了心中的悲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语气哽咽着转过头对自己的父亲问道:“爸爸…你就非要当叛勇帝国军手底下的走狗吗?”
巴姆特听着泰丽娜这语气悲惨眼神失望般的看着自己责问,顿时就懵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巴姆特心都快碎了。
巴姆特站直身子哭笑不得的回道:“宝贝呀,父亲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得体谅父亲啊。”
泰丽娜直接站起身来瞪着自己的已经是风月残烛,体型老态的父亲责问道:“我体谅你,那谁来去体谅那些被帝国军那些畜牲残害的村民呢?整整卡洛尔康村的村民,全部被这些畜牲虐杀了…”
“…我就直直的看着他们被残害,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却不能施以援手…”
说完泰丽娜直接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现场的人各个都是难掩悲痛,尤其是女仆惠,转过身去都不敢让泰丽娜看到自己。而巴姆特和赵苍龙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可能只是在残酷的世界活的久了,见到的类似的事太多了司空见惯了。虽然巴姆特并没有共情,但是却以此事为借口,开始为此教训起泰丽娜来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跟着去,你一个千金名媛上战场,简直是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更是寒了对含辛茹苦的养你成人的父亲的心…”
泰丽娜听到这,立即停止住了哭泣,她再也忍受不了了,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父亲对其治下无辜枉死的平民,竟然会如此冷漠。
巴姆特紧接着讲道:“再说了,战争就是如此的冷酷残忍,你这次见到了,也算是长记性了,下次就别乱跑了。”
泰丽娜直接暴起,瞪着父亲大吼:“我就算是再怎样的不堪,我也是绝不会在外部势力的蹂躏下放弃反抗!如果说,我只能在这种教训下才能成长,那我宁愿我这记性不长。告诉你,我泰丽娜还没有忘记我是北部沦陷区的奥本尔人,我的身体里还流淌着祖先光荣的血脉和骨气,而且我更要对得起,女神赐予我们的纹印。”
巴姆特直接就呆住,他不敢相信,曾经亭亭玉立、乖巧可人的女儿,如今竟然敢对着自己如此狂怒失态。而泰丽娜并没有打算停止,而是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父亲
“而你!”泰丽娜如发狂的野兽般嚎叫,狂怒般指着自己的父亲骂道:“你身为领受女神赐予的纹印与海骑士大将之衔的奥本尔人,不仅与女神背道而驰、与其决裂,竟恬不知耻的与叛勇狼狈为奸,充当鹰犬走狗…”
“啪!!!!”
“放肆!闭嘴!”
巴姆特甩手就朝泰丽娜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声音在这座闺房里,久久不停的传荡。而这个力道直接将泰丽娜的脸上扇出了红印,更将这个血气方刚的热血少女的心给扇碎了,对自己父亲仅存的骄傲也被这一巴掌扇的烟消云散。
泰丽娜两腿发软,捂着脸跪坐在地上,在巴姆特面前低下了头。现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场静的吓人,只有站在暗门里贴门而听的塔洛克泪流满面,塔洛克早已醒来,因为上面的争吵,惹得塔洛克将军跑上来靠门偷听。
“我是你的父亲!你敢用如此肮脏卑劣的口吻和语气对你的亲生父亲谩骂!你要造反吗?”巴姆特叉着腰,眼神似乎要杀人般,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泰丽娜。
这时弗雷尔眼见形势不妙,连忙上前劝解巴姆特说道:“伯父大人,泰丽娜可能只是在战场上受到了惊吓和刺激,导致自己应激暴怒了,她说的话绝非本意啊,千万不可入心啊。”
“滚!”
巴姆特一把就把面前色弗雷尔给推开了,幸好女仆惠上前搀扶。赵苍龙急忙上前圆场道:“行了行了,总督大人何必如此生气啊,气大伤身,咱先消消气,如今万事大吉了,大人也不跟小孩一般见识,我们不能意气用事不是。”
赵苍龙推着巴姆特就往门外走,一开门,女仆和侍卫正惊愕呆板的齐刷刷站在门口,巴姆特眼球上布满血丝,气的巴姆特直咳嗽,对于巴姆特来说,自己所做的局和努力却被自己的亲人将自己给误解了,是自己最不能接受的。
巴姆特站在门口指着地上失神般的泰丽娜责备道:“没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这个房门一步,给我好好反省!”
“嘭!!!!”
说完在卫兵的搀扶下,巴姆特就猛得关上房门,扬长而去。
弗雷尔见到骂骂咧咧的巴姆特走远,于是连忙去扶起自己的未婚妻。赵苍龙这时依靠着,藏着暗门的橱柜,感慨万千。
突然,赵苍龙听到柜子里的断断续续哭泣声,赵苍龙急忙打开柜子,想要打开暗门。这边塔洛克听到柜子门打开了,连忙朝着那跑去。
赵苍龙举动也让一旁伤感的花苗注意到,赵苍龙开了暗门就走了进去,花苗也连忙跟了进去。摸了摸暗门的背面,搓了搓,感到湿湿的
这时赵苍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猜的八九不离十。下到了医疗室,看到石床上躺着的塔洛克,见到塔洛克眼圈红了一片。
赵苍龙依靠在石床边,插着胸侧着头,幸幸安慰塔洛克道:“将军,事已至此,与其哭哭啼啼,不如奋起杀之,久经战阵的汉子如此这般模样,也太优软寡断了,我的结义兄弟如今下落不明,我都没有掉眼泪,你这光靠哭能哭死叛勇和帝国军吗?”
赵苍龙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塔洛克的眼泪又迸发出来。不停的砸着床边抽泣。
“扑该啦,类个衰仔呀,真冇志气啊。”花苗用着交州方言一边低下了摇头,一边骂道。
赵苍龙也在一旁哭笑不得,心想也不必再打搅了,随后起身就要走,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赵苍龙的右胳膊
“勇者大人,我们真能胜利吗?”
赵苍龙转过身走上前,一双手和塔洛克的一双手紧握在一起,赵苍龙眼神坚定又温柔的看着塔洛克对其说道:“放心,一定会的!”
画面一转,赵国武身穿帝协军的军服,又一次走进了难民区。平时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却是一人都没有,主要是劳苦大众们见到赵国武这身装扮,那是唯恐避之不及。但是这也给赵国武出了难题,国武手里拿着小彪画的地图,这个地图那是如鬼画符一般,画的是歪七扭八,不止一次给赵国武拐进了死胡同。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处胡同里,一对熟悉的菲特丝母子哭喊声,吸引赵国武的注意。这个来自冀州的游侠,最受不了的就是仗势欺人了,于是三步并两步赶了过去。
而赵国武不知道的是,此时一个白鸽站在远处一座房子房椽上,瞳孔里都是国武的身影。
“放开我,不许你们动妈妈,你们这群坏蛋!”
之前小彪辞别的菲特丝母子,正被三个帝协军给欺压着。
不过可以看出来,母子二人经过了小彪的救助,已经是身体饱满了起来,不似曾经瘦骨嶙峋,身上的衣服也是朴素无华,不似曾经的衣不遮体了。
而洛米被一个帝协军士兵架在一边,另一个帝协军手里掂着之前小彪交给菲特丝的一袋金币。而这袋金币也是依旧沉甸甸的,菲特丝除了日常花销外,也是很珍惜着这一袋金币,不敢乱花。现如今可能是被四周的其他穷人眼红告发,或者是天不遂人愿碰上了祸事了,被这些二狗子欺辱了。
“老总…老总…请你高抬贵手放开我的孩子吧,我情愿再为您服务我的肉体。”菲特丝卑微的跪在另一个帝协军面前,扯着帝协军的裤腿,望着站在面前盛气凌人的二狗子。
这个帝协军露出铁帽下的脸,竟然是副官手下的军官,此人狡黠的冷笑一声看着地上的菲特丝说道:“不急~早晚的事,就算是你不答应,你也得服侍我们哥几个…
几个二狗子一顿淫笑,菲特丝眼神中竟是恐惧,此时面前的二狗子用左手手指拨着菲特丝的下巴,挑逗般的抬起菲特丝的头,十分恶心饥渴的语气和表情面对着菲特丝问道
“不过我现在对你家里窝藏的这袋金币,可是很感兴趣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