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行动小组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狼牙的不对劲儿。
主要不对劲儿在,这个点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偏偏一脸严肃的坐在他们面前。
让他们连吃饭都难以下咽。
至于为什么?
任由谁被一个阻击手这么盯着,都没有办法安心吃饭吧?
“狼牙,到底怎么了?有话能直说不!”猎人是第一个崩溃的,因为狼牙看他的目光多达十次。
他最近真是逆水啊!
狼牙总算是开了口,但是却扔出了一个比他的目光还具有震撼性的炸弹:“刚刚有人把boss压在了身下……”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
魔术师手上的筷子就掉了,不可置信.
猎人更是直接站了起来:“那人是谁?”
八卦的烈火点燃了整个行动小组。
狼牙还是严肃的:“那个10号新兵。”
猎人一脸不会吧的表情。
魔术师很想知道后续:“然后呢,他对boss做了什么?”
狼牙皱眉:“能做什么?”
这一点把魔术师给问住了。
不过,很快,狼牙又扔出来一个炸弹:“确实有点像是要把boss怎么样。”
闻言,行动小组的人们对看了一眼。
新闻,这简直是部队长久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新闻!
敢对boss下手。
这新兵怕是废了!
但,熟悉秦漠的他们,很快意识到,这里面有很大的不对劲儿。
“boss就任由那新兵压着?”
“嗯。”
“这怎么可能?!”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boss认识这个人?”
“猎人。”
“干嘛?”
“去打听一下。”
“为什么是我去打听?你们怎么不去?”
“那是你带的兵,你不去打听谁去?”
猎人闻言,一句“我靠!”结尾,可见其郁闷程度。
自从他带了新兵之后,除了被打脸还是被打脸,现在还要让他去打听那新兵和boss的关系?
按照boss的性格,谁打听谁悲催。
没关系的话,他这么打听,被灭的绝对是他、
有关系的话……应该不可能有关系吧。
Boss怎么会和一个新兵扯上关系?
可是到底要怎么解释,Boss被压这件事?
想不通,谁都想不通。
也就是这么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大魔头秦少将被一个新兵压在身下,从宿舍传到了行动小组,又从行动小组传回了宿舍楼。
最后,传到了喝茶的老首长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老首长觉得这件事他要消化一下。
副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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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力打听来的消息,也只能在这时候化解去三分:“也有可能是谣传。”
“谁敢谣传那个冰小子。”老首长心心念念着新兵好苗子:“谣传的还是这种事,这恐怕又是他踹人走的手段。”
副官犹豫道:“不太会吧……”用让人压他的方式来踹人走?
“你觉得不可能?那小子为了踢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还是你觉得那小子长的好,就真的是普度众生活佛在世了?”老首长把茶杯一放。
副官这次倒是站首长这边,毕竟秦少他真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犹记得他第一次见秦少的时候,多么清仙矜贵的一个人,像是自带着佛香,很容易就让人卸下心防,那时候他的年纪还小,就已经让部队很多人都挠头了。
确实是,指不定秦少真的是为了踹那个新兵走,故意让其以下犯上的?
可……至于么?
老首长觉得有必要再和那个冰小子谈谈话了,别的他不管,这新来的技术兵必须留下、
此时,薄九还不知道她的壮举已经被全部队的人所熟知,正在想着怎么样通过叠被子这一关。
已经率先推开门走进房间的秦漠又开了口:“没有人告诉你,这里只要男兵,不要女兵吗?”
薄九还是心虚的:“执行任务不分男女,更何况现在行动小组没有技术兵,我是来补位的。”
秦漠回过头来,嗓音很淡:“理由倒是多,过来。”
又让她过去。
这次是做什么?
薄九还是有防备的。
只是没想到刚一近大神的身。
脸就被捏住了。
“知道错了?”
薄九点头,毕竟大神那目光,如果她不认错,说不定真的能隔着窗户把她扔出去。
“错在了哪?”
薄九聪明的很:“你说错哪就错哪。”
秦漠笑了,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又捏了薄九一下,语调都冷了:“我似乎以前就说过,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和一群男人住在一起,我就捏碎你的爪子,忘了?”
“部队都住在一起,我总不能在野外露营。”薄九说的有理有据,她也知道傲娇的大神,最多也就到这里了,总不会真的捏碎她的爪子,这种威胁自动过滤成甜蜜,嗯,和大神在一起,果然要多脑补。
秦漠眸光划过那只又在他身上兴风作浪的手,冷淡的拿开:“今晚,你睡这。”
薄九一笑:“好。”
能睡第一晚就能睡第二晚。
就按照这个计划来。
秦漠看着某人一脸得了便宜的模样,眉头又挑了挑:“手,回去。”
“我怕你冷。”薄九说的认真。
秦漠呵了一声:“室内气温27,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点的。”
“好吧。”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薄九颇为惋惜,不过没有关系,反正今天她可以抱着大神睡了,到时候再吃豆腐也是一样的。
本来以为两个人能独处一会儿。
过了几分钟就有人来敲门。
“进来。”大神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薄九穿着迷彩服站在旁边,裤脚上卷着还有残留在上面的锻炼痕迹,在看大神那气场,对比之下,她这种的就像是古代给太子端茶磨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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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暖床都没有出现,真是遗憾。
薄九这边正撇着薄唇。
那边士兵端了两个饭盆进来,一个盆里是土豆牛肉,另外一个盆里是西红柿炒鸡蛋,还有四个大馒头。
这明显是两个人的饭量。
士兵在打饭的时候,心里面都有些震惊,秦少这明显是连带着这个新兵的饭一起点上了。
他要不要告诉医生,毕竟今天的秦少所有的举动都有那么一点不太合乎常理。
薄九看到两个饭盆之后,目光就没有从那上面移开过。
秦漠将手中的钢笔放下,扫了她一眼:“去洗手。”
士兵在旁边听着,虎背一震,这……这个人该不会和秦少有关系吧?
不敢在旁边多听,放下饭菜,士兵只能带上门出去。
薄九觉得自己洗手洗的够干净了。
还是逃脱不掉大神的管教:“洗手液。”
闻言,又把手重新伸了回去,涂上洗手液,又洗了一边。
终于能吃饭了。
部队里的馒头,都是真材实料,又大又白,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麦香。
薄九吃东西的时候,格外乖巧,也不非礼秦漠了,坐在那啃一口馒头,双颊都鼓了起来。
秦漠也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只知道吃馒头,连口菜都不夹,下意识的竹筷就碰到了过去。
薄九张嘴,嚼着肉香满满的土豆块,全然的不客气。
秦漠挑眉,倒是也没有再毒舌她。
薄九吃着吃着,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
非常重要。
“漠哥,以后再有人给你送饭的时候,你别洗澡了。”
被她看了还好。
别人看?不行。
秦漠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竹筷,看着眼前那个还在低头啃着大馒头的少年,没有回答薄九的话,反而缓缓的问了一句:“中午那个送了饭,磨磨蹭蹭,眼睛一直往我身上飘,不肯走的火头兵,是你?”
薄九吃饭的动作一顿,这种说话留下的坑,完全是在埋自己。
“嗯,是我。”薄九抬眸,说的颇为有理:“我也是被漠哥的身材诱惑的,所以说,漠哥,别人送饭的时候,真的,别洗澡。”
秦漠看着某人义正严词的说辞,还有那鼓起的脸,又手痒了,伸出手去一捏,薄唇吐出了一句:“不想我被别人看?”
“嗯。”薄九从不隐藏自己的独占欲。
秦漠嗓音很淡:“在部队,难以避免。”
薄九想想也是,低着头又啃了一口馒头,脸还被人捏着。
“放心,像你这么流氓的,部队里没有几个。”秦漠松了手。
薄九的脸总算是得到了解放,可这话真的不是夸奖!
“吃完之后把东西收拾干净。”秦漠说完,站了起来,还是有距离,让人捉摸不透。
薄九叼着馒头,声音有点闷:“你呢,去哪?”
总不会把她叫来,就让她自己在这呆着吧,那多亏。
“洗澡。”
扔下这两个字,秦漠就踱步进了浴室。
如果不是因为某人在,秦漠这个点早就应该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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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了,每次训练之后洗澡是秦大队长,必须做的事。
而听到洗澡这两个字的薄九,心思都活泛了。
想一想来部队挺好的,还能窥探美色。
把最后一口馒头吃完,薄九同学很帅气的没有管桌子上的那两个饭盆,反正她都吃完了,等欣赏完大神出浴图,再洗也不迟。
到底是少将级别的,在秦漠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冰箱,平时就放下水,最多能搜出三罐啤酒,在部队,这方面管控的特别严。
薄九拉开冰箱门,取一瓶水,就是想以此为借口,正大光明的看。
谁知道大神的洗澡速度快的很,用的是冷水,一点热气都没有,出来的时候,黑色的发湿漉漉的,只显得那双极黑的眼更加的深邃。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秦漠说着,脚踩着地板走了出来。
薄九还没实施自己的计划呢,就被眼前这一幕乱了眼。
视线里,全部都是他只穿着一条军裤,上半身还带着水滴,从颈窝到锁骨,从锁骨到腹肌,最后是腹肌下面的长裤…
薄九看着看着,就有点不敢看了,脱了军装的大神比穿着军装的时候,危险的不只是十倍。
“看的爽吗?”秦漠伸手,直接将那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勾着他的人,按在了原地。
薄九身后就是冰箱,这倒是没有什么,扑面而来的就是那刚刚沐浴完之后的味道,干净清透的很。
“还行。”薄九说完,直接抱住了秦漠的腰,一脸认真:“要是能让我再抱抱就跟好了。”
秦漠皱眉,把那两只手拉开,接着将高达的身躯弯下来,平视着她:“在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动手动脚,你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扔你出去。”
薄九不动了,毕竟为了吃这么点豆腐,就被出局,实在不值得。
秦漠双眸扫过旁边的位置,将少年没洗的饭盆扔进了水池,修长白皙的手,划过不锈钢的边缘,总给人一种暴敛天物的感觉。
“我来。”薄九过去,将饭盆一按,又弄了很多洗碗剂进去。
秦漠挑眉,擦了擦手,原本以为可以不管某人了。
谁知道某人洗碗的办法,就是伸出一根手指去,在水里按着饭盆转来转去。
“笨蛋么?”秦漠看不过去了,干脆从背后环着,按住了那人的手,薄唇凉凉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薄九觉得后背有些发烫,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记起来大神上半身还赤着。
心跳声跟着又快了点。
握着她的那双手。
总是能让人觉得,他打游戏时,即便只身入血池,也能夺下神之宝座,他穿上军装,长枪一扫,八百米无人敢近,现在水流滑过,他的手握着她的,摩擦过碗沿,酥麻麻的,莫名的就会让人想到他之前用这双手揉捻她时的力道。
薄九耳尖一烫,所以说,大神就不应该洗澡,洗了澡这那不就是相当于洗白白了让她睡吗。
套路,这套路太深。
“又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他偏头,黑发垂下的水滴打在了她的肩上,眉眼俊美,那样的姿势也方便,干脆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清贵的有些撩人。
薄九从容的很:“没,我在认真的洗碗呢。”
“耳朵都红了,骗谁?”秦漠说着,朝着玉般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接着笑了一声,慵慵懒懒,低低沉沉的,像是能把骨头酥掉,却又事不关己的漫不经心:“更红了,这么不健康,都想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