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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难得轻佻的坏笑，在竹林旁显得格外入耳……
倒是枯琴武神，在爱徒面前又显自己的下限深不可测，本是完美无瑕的俏脸扬着流氓般的坏笑，偏偏丝毫不违和：“月笙啊，知道为师为什么第一眼就看中你了么？
嘿嘿嘿……放心吧，迟早有天为师会把灵犀一指改进，争取早些把你收入后宫。”
饶是城府颇深的杜月笙，都不曾预料枯琴会如此回答：“咳咳，师父还请您自重……咱们还是先说说琉璃的事情吧。”
“这事啊…”
微微昂头，行为奇葩的枯琴武神，还算靓丽的眸中竟泛出少有的回忆：“还得从千年前说起……
千年之前，正是至尊学院鼎盛时期，而我师尊，也就是上任枯琴武神，正准备开疆辟土，也就是这片竹林后的荒芜之地，被神界称为死亡禁地的荒原。
然而貌似是他们出门没看黄历，决定讨伐荒芜之地的诸位武神刚集结于枯琴殿，有头仙狐便降临此地……”
仙狐么？
杜月笙闻言，不禁点了点头，难怪他刚才能从琉璃身上感受到些许狐儿的气息，不过后者当时肆虐狂暴占据更多……
“仙狐？几尾仙狐？就算是传说中的九尾仙狐，凭当时的诸位武神联手，也能将其降服甚至斩杀吧？”
要知道这等传说级别的仙兽虽然厉害，但学院的武神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诸位联手，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位刚降临的不速之客倒霉才对……
然而枯琴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杜月笙的猜想：“若是九尾仙狐，枯琴殿又怎会落得今日的下场？说实话，当年枯琴殿的风光，可不是一片破竹林所能代替的。”
“那只仙狐，是十尾！”
十尾？！
饶是杜月笙闻言，都不禁一怔，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仙狐这种仙兽，本就是机缘造化之下，逆天而生，能成长到九尾，可以说是极限了！在仙兽当中，都罕有对手……
而十尾与九尾的差距，恐怕不是多一只尾巴那么简单，要知道八尾突破九尾，就几乎跨越了半神和主神的实力……
杜月笙本想再说什么，却被枯琴神色间罕有的悲哀止住：“为师也不清楚，那只仙兽，究竟是何等存在，甚至连师尊他们当年也不明白。
但当时，也没有留给他们明白的时间，那只十条尾巴都闪烁着璀璨星芒的仙狐一降临，便捻灭掉了枯琴殿！”
捻灭枯琴殿？！
要不是自己师父难得真情流露，杜月笙简直怀疑这货是在骗自己啊！
枯琴殿当年，再怎么也该和星辰殿是一个档次，就连主神全力都未必能破，那只十尾仙狐，竟然随意便捻灭了？
怕是至尊神单打独斗，都未必是那家伙的对手啊！
“然后呢？”
听到此处，杜月笙不禁追问，而枯琴却惨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当然是诸位武神从仙狐展现力量的那一刻，便知道……想要斩杀它，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至尊学院当时就算再鼎盛，也不可能拿出全部力量对付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不速之客，至少绝不会拼到元气重伤的地步。
不过斩杀不行，师尊他们只好退而求次之，封印！”
听到封印两字，杜月笙目光一振，暗道重点来了！
“那道封印，由前任院长主持，其余九位武神为辅，结合至尊学院的灵脉护阵，联手祭出的――封神印！”
封神印，仅听这短短三字，杜月笙便能想象其恐怖至极的威能！
那可真是足以封杀至尊神级别的咒印啊！
感慨过后，枯琴又讲：“既然是封印，那肯定是要有祭体的，而封神印这等逆天神术，对祭体的要求又格外严格，必须是能容纳万千神力的天赋。”
容纳万千神力的天赋？
杜月笙点了点头，心想这等恐怖的封印，祭体确实亿万当中也难寻其一！
杜月笙自己不属于神界，自然天赋例外，但就拿如今光环最为耀眼的圣徒画久来说，恐怕玉府能容纳的，也不过是光明、神圣等百类神力，在所有神力当中，怕是连五分之一都不到！
可想而知，能容纳万种神力的天赋，究竟是何等妖孽……
也正因为如此，枯琴才为绝代天才沦为祭体而感到可惜：“仙狐濒死爆发，就连事先准备的封神印都难以降服。
而师尊当年见势不妙，竟动用领域神通，将枯琴殿硬生生改为一道劣化版的封神印。
以殿为咒、以竹为符、以神格篆化，才堪堪将其封印。
也是自那之后，圣殿和黑暗神殿，才有了对外自称和至尊学院三足鼎立的资格。”
回忆到此貌似就要结束，杜月笙也能理解，这光是想象就足够毁灭的灾难，枯琴自然是不愿多提的。
怔了半响，杜月笙望着背对自己娇躯微颤的枯琴，就算想有所表示，也知道这女人还远没到需要安慰的时候。
“琉璃她……就是你所说的祭体吧？”
“嗯，不错，琉璃万华之体啊！放到现在，也是足够秒杀什么圣徒夜冥的绝世天才，可惜生不逢时，她作为刚入门的魁首弟子，因此断了前程。”
微微点头，出于习惯，杜月笙总是动用神识观察身边的所有人，当时琉璃被灵犀一指震晕时，他便暗惊此女天赋凛冽平生罕见……
现在看来，这妖孽级别的天赋，更多的却是一种悲哀和嘲讽吧？
眺望暗藏着封神印的竹林，枯琴再次叹道：“封神为印，终归不可能真的灭神。
当初前任院长以无上修为，才将封神印延长到千年之久，作为代价，身为祭体的琉璃，终生无法踏出枯琴殿。
但没想到，这千年时光，竟过的如此之快啊……
也正因为如此，封神印，才会松动的迹象，让你看到那家伙的一面。”
站于背后，杜月笙也难免有些心悸，试想本该是绝世天才遨游神界的少女，竟被永远囚禁在枯琴殿不得踏出一步……
“而且，若我没看错的话，封神印若不及时重铸，琉璃怕是还有被反噬夺舍的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