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年的金竹,倒是炼制阵基的好东西。”
莫弃无视护灵阵法,将十几根碗口粗细的金色竹子收进了《混沌经》空间,还顺势挖走了七根竹笋。
“竹笋配牛肉,炖上一锅高汤,味道一定非常不错。”
莫弃推了推猪皇,道:“别光找灵药,妖兽同样可以的,尤其是禽类妖兽,能下蛋的那种,到时候就能做一盘竹笋焖蛋了。”
猪皇听得连连点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它指向一旁,道:“就这个方向,大概三公里开外有个鸡窝,如果本皇没有感应错误的话,应该是一只血冠玲珑鸡。”
《混沌经》:血冠玲珑鸡,成长型妖兽,灵智极高,速度极快,但战力不足,肉质肥美,大补,乃不可多得珍品食材!
看完《混沌经》的介绍,莫弃微微一愣,随后大喜过望。
这不就是天生做食材的命嘛!
世间竟有这般神奇的鸡?!
绝对不容错过!
他当即顺着猪皇指引的方向全速前进。
躲在暗处的老人挠了挠头,不知为何,在见到莫弃兴奋的笑容后他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莫弃和猪皇之间是以心灵传音的方式进行交流的,老人虽然实力强大,但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悄无声息地透过别人的内心读取对方的想法。
所以他不知道莫弃和猪皇都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一人一猪互相使了个眼色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老人看着地面上因为金竹被莫弃连根拔走而留下的坑洞,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护灵阵法一切正常,没有被破坏也没有被入侵,为什么对那小子毫无作用?”
一次可以当做是意外或者偶然,但是两次的话,就不是意外和偶然可以解释的了。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有哪些本事!”
这般思索之间,莫弃和猪皇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当他们看到鸡窝和所谓的血冠玲珑鸡的时候,傻眼了。
那是一只肥得溜圆,没有羽毛,身上黑一块白一块,皮肤凹凸不平的癞子鸡。
鸡冠很小,颜色惨淡,别说血色了,连“粉”都算不上。
“这是血冠玲珑鸡?!”
莫弃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只癞子鸡和“玲珑”二字联系在一起。
若非《混沌经》显示这只鸡就是血冠玲珑鸡,莫弃早就转身离开了。
“哦哟,终于来人了?!”
看到莫弃和猪皇出现,癞子鸡不仅不害怕,反而口吐人言,情绪激动,扑扇着翅膀连跑带飞地滑翔了过来。
不过它在距离莫弃和猪皇百米开外停住了。
莫弃看得出来,不是这只癞子鸡想停,而是它似乎有着某种限制,无法再继续靠近。
“那个谁!别看了,说的就是你,呆傻少年,还有那头蠢猪,快到本老祖这里来,老祖有道天大的机缘要赐给你们,还不速速跪下谢恩?!”
癞子鸡双翅相互交叉横在胸口,挺着细长的脖子,将脑袋昂起,一副我很屌的模样。
但配上它那无毛的光溜形象,怎么看怎么搞笑。
“莫小子,这只鸡竟然会说话!”猪皇满脸惊色,几乎喊出声。
莫弃翻了翻白眼,妖兽会说话不是很正常吗?
他不以为意道:“会说话怎么了?”
猪皇深吸一口气,摇头道:“不一样的,血冠玲珑鸡虽然名字霸气,但在某种程度上它算不得是妖兽,只能算是一般的野兽家禽。”
“只不过因为它肉质实在鲜美,连仙人都抵挡不住诱惑,再加上外表华丽,灵智颇高,这才有了血冠玲珑鸡的美称。”
莫弃:“等会!其他的我们先不说,这外表华丽……你确定?”
什么时候无毛的癞子也能叫外表华丽了?
猪皇难得表情严肃,继续道:“我不知道这只鸡身上发生了什么,但野兽家禽终究是野兽家禽,就算灵智再高也不可能讲人话,不过……”
“不过什么?”莫弃问道。
“不过有传说记载,血冠玲珑鸡在一定的条件下能发生蜕变,每千年一次,从一珍玲珑鸡,慢慢蜕变成九珍玲珑鸡,中间会经历足足九千年之久!”
“而一旦蜕变成为九珍玲珑鸡,血冠玲珑鸡就能拥有开口说话的能力,甚至是化为人形。”
听到猪皇的介绍,莫弃下意识地看了癞子鸡一眼。
“难不成这只鸡已经活了九千年?”
不可能吧!
仙人也才一万年寿命,一只没有修为的鸡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就在莫弃疑惑之际,《混沌经》给出了答案:此鸡骨龄三万七千五百三十二年,经历三十七次蜕变,因特殊原因导致蜕变不彻底,故鸡体变异。
莫弃:“……”
三万七千五百三十二年!!!
三十七次蜕变?!
三十七珍玲珑鸡?!
我的天,我遇上了个什么怪物?!
就算是突破了尊位级别的仙人境界,也没法活到三万多年吧!
而且,这个鸡体变异是个什么鬼?
当莫弃将《混沌经》给出的讯息告诉猪皇后,猪皇也被吓了一跳。
它本来还在猜测这只鸡会不会是经历了九次蜕变,是个活了将近万年的老怪物。
万万没想到,何止是万年,三万多年啊!
何其恐怖的一段岁月!
“我说你这个呆傻少年什么毛病?还有那头蠢猪,本老祖大发慈悲要给你们机缘,你们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癞子鸡突然破锣嗓子吼了一声,语气激动。
莫弃和猪皇对视一眼。
“《混沌经》,这只鸡修为如何?”莫弃暗暗问道。
《混沌经》:无修为,无战力,无防御,但生命力顽强,近乎不死。
嗯?
莫弃和猪皇再次对视一眼。
貌似这只活了三万多年的癞子鸡不仅是个极品,还是个奇葩呀。
“莫小子,这只癞子鸡骂你是呆傻少年呢。”
“呵呵,蠢猪,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削它丫的!”
于是,莫弃和猪皇大步向前,坏笑着向癞子鸡走去。
“哈哈,来了来了,本老祖终于可以脱困了!”癞子鸡大喜过望,内心在咆哮。
暗处,老人盯着癞子鸡看了很久,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老人一拍额头:“卧槽,这不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那只贱鸡吗?三万多年了,它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