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有两批黑暗大军攻入射日城,总数约六百万,金丹高手无数。然而溃败之后,逃出射日城的只有数十万人,又被赶回的茶王等人一通掩杀,几乎全军覆没。
不过射日城损失更大,半个城池变成了废墟,近三百万城卫军战死,各派天元以上修者伤亡数百万,天元以下不计其数,居民被屠杀的更是超过了两千万。
大战过后,一片凋零。
不知何时,漫天大雪从天落下,将血色城池渐渐掩埋,但汩汩而流的血河,却融化了一片又一片白雪,变成了更大的血河,在废墟中流淌。
此时,被废墟包围的城主府内。
“陛下,请赐罪臣一死,以谢天下!”云里子跪伏于地,泣血叩道。
背对云里子站着一位高大老者,此人头戴金龙冠,身着九龙金袍,身影在雪中矗立,岿然不动,任由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令人奇怪的是,此人的身影若有若无,似乎没有实质,
如透明人一般。
在他左右各有一人,皆为半神高手。
此人便是烈火帝国的当朝皇帝,烈火神皇。
烈火神皇,本名赤伯龄,与茶王赤仲龄、逍遥王赤叔龄,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
作为一国之君,他竟然亲临射日城!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起来吧。”烈火神皇没有转身,而是淡淡道。
“谢、谢陛下!若非陛下及时赶到,射日城怕是要灰飞烟灭了!”云里子只是抬起了头颅,并未起身。
“参见皇兄!”
“参见陛下!”
此时,茶王与五名半神高手也到了,纷纷向神皇施礼。
“云里子听封!”神皇突然道。
“听……封!”云里子愣愣的望着神皇的背影。
他可是差点就将射日城给丢了,怎么陛下还要封赏自己呢?但他不敢犹豫,迅速将身子伏了下来。
“云里子加封为一等公,仍掌射日城,赏三级灵脉两条,顶级培元丹百枚,五品灵石百块。”神皇法喻一出,不但是云里子,便是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
从一等侯到一等公,这可是直升三级,地位已仅次于郡王了,领地将增加十倍。而且赏赐的数量更是惊人,顶级培元丹可是六品宝丹,固本培元,大幅增加气血,乃是金丹修者梦寐以求之物。
五品灵石更为珍贵,足足赏赐了一百块,那可是价值五百亿的灵石啊!
更不可思议的是,还赏了他两条三级灵脉,这绝对是天大的手笔。
“魔会,你等几人皆晋爵一等公,各赏神元丹一枚。茶王赏中级秘境一处,三级灵脉五条。”就在众人羡慕之际,神皇又开尊口,重重赏下。
“多谢陛下!”众人大喜过望,伏地拜谢。
爵位倒在其次,因为他们早便是二等公,如今也只是高了一级而已。但神元丹可是旷世难寻的宝物,对突破神境有极大的助力,对半神高手来说有大用。
魔会更是高兴,双方死伤惨重,仅是大量高手的尸体,便让他收获颇丰,可以择优祭练出不少厉害的尸傀。如今又获加官晋爵,虽然自己受伤很重,但有了这些,也是值了。
“二弟,此段时间你便坐镇射日城,这五百万禁卫军也留给你。让魔会与云里子等人配合,要尽快恢复城貌,以便接纳更多的居民。”神皇又吩咐茶王道。
“是!”茶王性如烈火,但在神皇面前却是恭谨的很,躬身领命。
他心中却有些疑惑,之前一直在揣摩皇兄大肆封赏的用意,如今又说让他留下来尽快恢复城貌,更耐人寻味的却是最后一句话,接纳更多的居民?
帝王所思,非凡人可以揣测。
“皇兄,不知三弟身在何处?”犹豫了片刻,茶王又问道。
“他已带大军到了灵脉沙域。”
“哦。那无人区秘密通道之事,我射日城又当如何应对呢?”茶王一脸的忧虑。
“此事你不要管了。”神皇摆了摆手,眼中也有一丝隐忧闪过。
“明白。”
“还有,余下的那十万修者可都是百战不死之辈,你们要选拨一些才智之士收归已用。当然,忠心是最重要的,否则……”神皇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茶王等人心中却是一凛,他们已然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二弟,小郡主还未婚配吧?”神皇突然话风一转道。
“正是。小女确实未嫁……”茶王一愣,怎么又提及自已那个宝贝女儿了。
“呵呵,那些人当中,可是有几位俊才呀!其中有一位,可称千年一遇的绝世天才,年纪应该不超过二十岁,你不妨考查一二。”神皇笑道,随即用手指向城主府方向。
众人顺着神皇的手指望去,却见那十来万残兵正在废墟上疗伤,个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若不仔细分辨,每个人的面貌都差不多。
神皇所指,一道光亮便也射了出去,停留在一名正在打坐疗伤的僧人身上。
茶王看罢,脸色不禁一阵涨红。
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出家人吗?
他心中有些恼怒,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当面戏耍亲兄弟,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个,何况他生性刚烈,眼里不揉沙子,此时便欲发作。
神皇只是淡淡一笑,手指微微抖动,那道光亮陡然增大,将整个光头罩住。
片刻之后,光头不见了,现出一位英武青年的模样。
“易容术!”茶王一怔,这才明白了神皇的用意。
“百变金刚。”神皇微笑道。
“百变金刚,那可是佛门的绝学,他……”茶王皱眉。
“呵呵,这小子绝非佛门中人。从他的身手来看,所学较为驳杂,不像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弟子。不过此子天资过人,竟然以初丹境界收服初期顶峰高手,更是斩杀了不少金丹强者,绝对是个怪才异类。当然,小郡主之事,只是本皇的戏言,权当笑谈罢了。”神皇说罢,便带着两名护卫飘然而去。
城主府广场废墟上,一位灰衣老者正在为人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