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是谁...是谁敢如此威胁你。”
“威胁小兄弟你就是威胁老夫我,不,是威胁我们整个炼药师工会,到底是谁。”
“真是反了,如此之根正苗红的好孩子,好学生,好炼药师竟然有人如此目无王法、丧心病狂!”
黄靖气的浑身直哆嗦,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天才竟然还有人如此不知道珍惜,仅仅十几岁就能炼制极品的六级丹药,光是闻一下就让他年轻了十岁,竟然...
“小兄弟,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到底在不在这里,谁敢碰你一根汗毛我让他全家都死绝,太过分了。”黄靖宛如一个愤怒的狮子,作为一名老资格的炼药师他自然是知道同样是炼药师之中也存在着明争暗斗,如果说这话的真是炼药师工会的人让江寒因此落下对工会不好的印象真是把那人千刀万剐都不够。
炼药师工会是全血脉皇国最大的炼药师组织但也不代表所有的炼药师在工会内部,虽然加入工会有一定的好处但也势必要受工会的限制,就比如北冥家的药老,明显就不是炼药师工会的人,毕竟一个北冥家已经足够给他一切所需要的东西了。
而就比如眼下,不少前来观赛的家族也等于是在和工会抢人,一旦成为某个家族中的客卿炼药师之后是完全可以不用加入工会的,这一点上跟铁匠工会倒是完全不一样。
这说起来也还是因为铁匠和炼药师完全不同的原因。
铁匠大都是普通人,在这个强者为尊和血脉战士当道的社会他们必须要抱团取暖,而炼药师则是血脉战士,也是血脉家族创造出来为自家服务或者是为自家带来利益的,那么看起来那所谓的抱团取暖倒是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此,江寒如果选择不加入炼药师工会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不加入的原因是因为工会中的某些人给江寒留下不好的印象那真是...痛心疾首啊。
“嘿嘿...”
面对着黄靖的暴怒江寒不忘挨个算账,当下又思考了一下道:“还不只是她,还有人说我来参加比赛是浪费名额,滥竽充数,还侮辱我师父教导不出像样的徒弟来,还...”
“造孽啊!”
“真是造孽啊!!!”
黄靖气的直翻白眼,他听江寒的语气就知道,想必在他未真正展露实力的时候必定被人尽情地潮弄过,那种伤任何人恐怕都承受不起,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天才。
“到底是谁,我黄靖奉劝你们自己站出来,不然的话我炼药师总工会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啊!!!”
一听到赶尽杀绝这四个字一旁早已颤栗不已的黎真当场就晕了过去,而一样羞辱过江寒的墨言虽然没有晕死但也是瞬间一阵骚臭传来,直接就吓尿了。
“是不是这两个败类!!!”
黄靖何等老辣,几乎一眼就发现了这两人的不对劲。
“还有谁!!!”
黄靖知道,仅仅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毕竟这一次考试那可几乎是聚集了全血脉皇国的年轻炼药师,有人开口的话也定然有人跟着起哄。
江寒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缓缓从帝光学院的炼药师们面前扫过,刚才曾跟着一块起哄的那些人脸上立刻绿了一片。
但说起来,最慌的还要数黎祁了...
他是货真价实炼药师工会的人。
一旦入会除非被逐出那就是终身的会员,如果黄靖真要杀掉他的话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哇...!”
一念至此黎祁甚至什么都顾不上了,干脆哇的一声直接就痛哭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扑到了在了方尘的面前,苦苦哀求道:“方师弟...不,方老祖,我老糊涂了有眼不识泰山,您老人家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呜呜呜...求求你了,看在我们曾是同窗的份上...”
黎祁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方尘淡淡地摆手打断,随后脸色如常地负手而立道:“你大不必这样,我本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但今天的事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也好让你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对对对,老祖您教训的是,我是狗眼看人低,我瞎了自己的这双狗眼,我该死...我该死...”
虽然方尘看上去开口饶恕了他可总工会长老的暴怒可不是轻易就能平息的,他哭诉的同时还不忘啪啪地扇自己耳光,看上去几乎痛不欲生。
一个...六级的炼药师...此时正...跪在一个四级炼药师的身旁。
没错,就是四级炼药师,他身上工会的长袍早已证明了这一切。
“这个人看上去...怕是年龄已经不小了吧。”
“他...难道是天才的师父?”
“不会吧...天才的师父怎么品阶只有四级...”
“嘘...你找死吧,没看到连六级炼药师都自己掴自己呢,你算什么东西。”
场上的这一幕一直接令不少观众都傻了眼,毕竟无论怎么看方尘都不像是江寒的师父。
一个妖孽般的天才,仅仅十几岁就荣升六级炼药师的等级,他这个四级的师父又能传授给他多少东西?
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因为,就在这一刻,江寒把目光也投向了方尘,师徒二人目光相望,等于是完全揭露了答案。
“天,他真的是天才的师父。”
“什么‘他’,赶紧叫太上祖。”
“对对对,求太上祖收我为徒吧。”
“你都喊太上祖了还收什么徒,求太上祖收我为徒孙吧...”
一瞬间,台上立刻又乱做了一团。
“那个...嘿嘿,小兄弟你看还有谁,是不是这个畜生,我现在就活活抽死他!”黄靖一句话说完生怕动作有些慢了,一脚就向着地上的墨言踩去。
边踩他嘴里还仍忍不住怒骂道:“畜生,瞎了你的狗眼,真是炼药师中的败类,今天本长老就将你先就地正法,再挖了你的狗眼,灭了你全家!”
“敢威胁我小兄弟就是威胁本长老,威胁本长老就是威胁我们炼药师工会,你学炼药真是学到狗身上去了。
看我不打死你个不长眼的!!!”
“不要啊...不要杀我呜呜呜...长老我错了,江寒爷爷,您饶了我的狗命。”墨言像个死狗一样痛苦地哀嚎了起来,他怕了,他真的不想死,他是一名炼药师,他还有无限美好的前途...
碰...
在这杂乱的光场中,一道轻微的破碎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却唯独...江寒把目光投了过去。
没错...
就是项初瑶之前所在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江寒之前引起的轰动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也使得刚才钟声敲响的时候她也依然没有完全把药丹凝聚出来,而刚才墨言的这一声‘江寒’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了她神经中最脆弱的那根线,她的药丹和药鼎在这一刻完全炸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