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哈一推开门就看到朝他踉踉跄跄走来的安吉拉,对方的着装让他楞了楞,那用银色罗薇叶子装饰的围裙加上白领镂空的衣领,配上连身的长裙,在安吉拉的头顶上还带着毛茸茸的猫耳。
最让苏哈面红耳赤的是安吉拉领口蓝色蝴蝶结下高耸的胸脯,这简直可以和琳达相提并论了,可安吉拉明显看起来要比琳达年轻。
安吉拉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到双肩,她似乎注意到了苏哈盯着她胸脯的目光,红扑扑的脸颊似乎要沁出血滴子来。她高挺的鼻子皱了皱时,棕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躲闪的味道。
“尊敬的客人...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安吉拉尝试着稳住自己不断摇晃的身子,她双腮绯红,一双眼睛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再加之她有些内向,看向苏哈之时眼睛微微的看向地面,双手紧握着托盘。
“三个多拿滋。”苏哈回答着安吉拉的话,他看向安吉拉的时候眼神特别的柔和,脑海之中回想起那个带着奶香味的女仆托娅,那个草原女人也是这样的,别人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会红,还会低下头去,语气温温柔柔的。
“嗯。”安吉拉点了点头,她两手抓着托盘将自己的胸脯压住,朝厨房中走了进去。
苏哈看了眼安吉拉的背影,目光向下才注意到对方穿的鞋子也很怪异,他没有多看,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现在,他可是酒馆中的名人了,几乎所有的酒徒都认识他。
“好累啊。”苏哈使劲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和手臂,感叹的叫了声,今早练习完了飓风斩的前三式后,他在铁匠炉中就没有休息过,好在尼文答应放他几天假。
那个上次兴奋到差点昏厥的老头给苏哈心里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对方是如此的关心自己,第一次观看自己的擂台比赛,激动的无法言表,前两日他和哈利的比赛,这个老头又激动到濒临昏厥。
苏哈心里已经暗暗决定了,下一次的比赛,他一定不允许尼文再去看,毕竟差点昏厥的老头指不定在下次就真的昏厥了。
“噢,小子,我去看了你和哈利的比赛,实在是太惊险了。”
里奇主动抱着酒坛子朝苏哈坐了过去,他咧开嘴笑,“你知道吗?当你在擂台上说些奇怪的话时,我以为你就要输了。”
“嘿嘿,侥幸,侥幸!”苏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赢得的确是很惊险,要不是忽然意识到那只猫头鹰,他兴许就输了。
“里屁,你主动坐过去,难道就不怕喝醉后熏坏狂伦的孩子吗?”一个独眼的中年人冲着里奇大吼起来,他明显有些醉了。
里奇没有理会独眼的中年人,他主动的为苏哈倒了杯酒,“来,喝点酒。当年你阿爸所有的比赛,我都是看过的。嘿嘿,说实话,打架的时候,你真像你老子狂伦。”
“你看过我阿爸的每场擂台比赛?”
苏哈咋舌,他来到漩涡岛的两个月来,经常听到岛上的人讨论自己的阿爸和威尔逊。这两个斗气学院最引以为傲的天才,即使不在斗气学院了,可整个斗气学院还充斥着他们二人曾经的辉煌成绩,就像个传说般。
“嗯,是的。”里奇点了点头,那时自己很年轻,性格豪爽的狂伦一度成为了自己敬仰的对象。
在二人交谈的时候,安吉拉端着托盘慢慢的朝苏哈走了过来,她脸颊依然红扑扑的,领口位置处的蓝色蝴蝶结有些歪,大概是刚才托盘连带着压着她胸脯和领口的原因。
“尊敬的先生,你的多拿滋以及牛肉。”安吉拉站在了苏哈的右侧边上,她低着头,端举着托盘的手隐隐之中有些发抖。
她太内向了,目光都不敢看向自己的客人。
“苏哈,你瞧啊,这个可爱的姑娘。如果我像你这般年轻,我长大了一定会把她娶回来。”里奇看着埋着头的安吉拉,那长长抖动的睫毛,让他不由感叹的说起。
“啪”
托盘落在了地上,安吉拉的嘴巴微微的张开,她本就红彤彤的脸蛋更加火热起来,快速的抬起头瞥了眼苏哈,这个看上去皮肤有点黝黑的男子,脸颊似乎也是红彤彤的。
“里奇大叔,你在说什么?”苏哈站了起来,他弯下腰去捡地上摔碎的盘子,头和急忙鞠下身子的安吉拉撞在了一起,他们的手微微触碰又快速的各自缩了回去。
苏哈微抬起下巴,他看到安吉拉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眼神带着躲闪,拢在胸口,捂着自己的手。
“我来吧。”苏哈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觉得安吉拉像极了托娅,他第一次看见托娅的时候,对方就是这个眼神--闪躲而透澈。
“啧...”
苏哈瘪了下嘴,上下嘴唇间在抿嘴之时发出意外的声。他的指间被划出了条细小的伤口,猩红的血液正从伤口处冒出来。
“你...你受伤了?”安吉拉低语了声,她拘谨的伸出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片刻又猛地抓住了苏哈的手,似乎是在鼓着勇气说着,“让我为你治疗吧!”
未等苏哈开口回话,苏哈就是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处涌现出一丝丝奶白色光芒,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治疗师?”苏哈抬头瞅着安吉拉的双眼,治疗师主修光系魔法,辅修捆绑对手的一些禁锢魔法,为自己的队友创造必杀的机会。
五百多年前的治疗师大抵只会治疗队友,可随着战况的加剧,这个乱世强加了治疗师一些特殊要求。比如侦察、后勤,这些治疗师都要有些了解。
“你是治疗师?”苏哈迟疑了下开口。
“啊?噢,是的....我是一位治疗师。”安吉拉眼神呆了下后,她急忙的抽回自己的手,轻轻的点了点头,“食物倒了,我再去为你拿新的来。”
“嗯,好的。”苏哈点了点头,站起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里奇玩味的表情,那仿佛在说,“呦,小子,我的建议不错吧,这真是个娇羞而可爱的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