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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梓宴带着边覃晓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在发现距离会场越来越远后,边覃晓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贺总到底在哪儿?
抱歉边总,就在前方,请您跟我……
边覃晓在看了裴梓宴一会儿后,却直接转身!
裴梓宴立即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边覃晓的眼睛立即沉了下来,盯着他看,就凭你还想拦着我不成?
边总,贺总就在前面等您。
你以为我现在还看不出你的把戏!?你是为了引我出来,让俞菀和他见面对吧?边覃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愧是跟在贺总身边多年的特助,行事风格都一模一样!
边总言重了,我也不在乎边总怎么说,但是现在,您还不能回去。
给我让开!
裴梓宴还是没动,边覃晓正要直接动手的时候,裴梓宴平静的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新闻上肯定都是边总您对俞小姐求婚成功的消息,这样大好的日子,边总确定要和打架这样的事情一起上新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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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覃晓的动作顿时停在原地,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笑,很好,所以你打算将我拦在这里多长的时间?嗯?!
此时,俞菀还是坐在会场中。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裴梓宴刚刚给自己的纸条,但是,她却连拆开看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她的,让她做什么。
她也知道,刚刚全程,贺隽樊也在现场,他也在看着。
看着她答应了别的男人的求婚,看着她被别人拥入怀中。
可笑的是……这还是他的地方!
边覃晓依旧没有回来。
台上的节目已经过半,颁奖也即将到最佳女演员,俞菀的手越攥越紧,在过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终于站了起来,提着裙摆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几乎是在她刚刚走出会场门口的那一瞬间,一只手就将她的抓住,然后,她整个人被他拖着直接往前走!
你做什么?放开我!
俞菀用力的挣扎着,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俞菀根本挣脱不开!
这里到处都是记者和摄像头,你要做……
俞菀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突然将她抵在了柱子上。然后,一口咬住她的嘴唇!
没有任何的征兆,而且,他是真的咬!
俞菀很快尝到了血腥味,抵在他胸口上的手也越发用力了,想要将他推开,但是下一刻,他却是低头,咬住了她的锁骨!
疼!
俞菀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声,而那时,她也终于将他推开!
她的嘴唇破了,锁骨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俞菀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脸色都变了,贺隽樊,你疯了是吗!?
等一下颁奖典礼结束,她还得去参加庆功宴,她这头刚刚答应边覃晓的求婚,转眼身上就出现了这样的痕迹。让其他人怎么想!?
疯了的人是边覃晓。贺隽樊咬着牙,他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求婚,所以才这样做的!
俞菀直接转身,这是我跟他的事情。
你跟他的事情?那我呢?
和你无关!
俞菀的话说着,抬脚就要走,贺隽樊的手却将她的一把抓住!
俞菀,你再给我说一次!
我说了,和你无关!俞菀的话说着,一把将他的手抽开!
我和他结婚又如何?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结婚?他对我好,什么事情都能为我考虑!而且你不要忘了,早在两个月前我们就公布了婚讯!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今天边覃晓不求婚,你也打算嫁给他,是么?
贺隽樊的声音,阴沉到了极点!
俞菀没有回答,但是那样子,似乎也已经默认了他的说法。
那那天晚上,你又怎么解释?
我喝醉了。
你没有。
我说,我喝醉了!俞菀咬着牙看他,还有,你之前都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么?之前你换的每一个女人,我都得笑容以对!现在,你倒是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贺隽樊没有说话。
俞菀也不愿意再多说,再一次转身,就这样吧,贺隽樊,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话说完,她抬脚,一步步的往前。
那白色的身影就在他的眼前,渐行渐远,最后,消失。
那个瞬间,贺隽樊突然觉得整个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再是沉闷,而是……真的疼。
就算是在她入狱的时候。贺隽樊的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是那个瞬间贺隽樊真的觉得……她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干净的。
……
不出所料的,边覃晓跟俞菀求婚的消息一夜之间便上了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附带的照片全部都是边覃晓吻着俞菀额头的那张照片,下面的评论全是祝福。
昨晚还是在颁奖礼现场记者不方便询问,今天边覃晓一带着俞菀出来,所有人立即涌了上来!
两位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早上戴总已经说了,只要俞小姐一结婚就将总经理的位置交给俞小姐,这是真的吗?
俞小姐对公司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规划?
边总会参与其中么?
人潮一波波的涌过来,边覃晓虽然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但脸上始终保持着盈盈的笑容,和往日淡漠的样子完全不同。
好不容易的,林青终于护送着两人上了车。
在离开记者镜头的那一瞬间,俞菀便将自己的手直接抽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
边覃晓的手还维持着握着她的那个姿势,在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握紧了,看向前方,我先送你回公寓吧。
我要去看义母。
为了避免记者堵截,戴文凌晨便先离开了度假村,昨天晚上她又没有出现在颁奖礼上,因此到现在俞菀都没有见到她。
不过想来,她肯定也会特别的开心。
她一直都希望自己和边覃晓能真的结婚,在她看来,似乎也只有她和边覃晓真的结婚了,她才会安心。
若不然,她总觉得她和贺隽樊……会旧情复燃。
你的嘴角怎么了?
就在这时,边覃晓的声音突然传来。
其实这个问题他昨天晚上就想要问了。
而答案,他也是知道的。
从自己被裴梓宴带走到回去的时间里,她的嘴角就莫名的出现了伤痕,还有锁骨上的痕迹,他又不是瞎子。
但那个时候,他没有问。
给她时间想,也给自己时间冷静。
没事。
俞菀平静的回答。
边覃晓原本以为她应该会随便说是撞到或者是磕着了,尽管他闭着眼睛也知道那是谎话,但是,也比现在她……直接说没事好!
很显然的,她甚至连撒谎骗他都不愿意!
边覃晓深吸口气,说道,婚礼你打算在哪里举行?要不我们去海岛?可以将整个岛包下来……
你安排就好。
俞菀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话音落下时,她的眼睛也直接看向窗外。
仿佛……连多说一句都不愿意!
边覃晓的嘴唇慢慢抿紧了。
后面,他也没有再说话,一直到车子在戴文的住处前停了下来。
谢谢。
俞菀转身就要下车,边覃晓的声音却传来,婚礼的时间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就直接定了。
俞菀的动作一顿。然后,她嗯了一声,直接开门下车。
看着她的背影,边覃晓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
林青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边总……
开车吧,回公司。边覃晓直接说道,你顺便让人着手准备婚礼的事情,越快越好!
……
俞菀进去的时候。戴文和管家都不在楼下。
她的眉头不由轻轻皱了起来,义母?
俞小姐来了?
听见声音,管家立即从楼上下来,夫人在楼上呢,让您上来。
戴文独自坐在椅子上,手上捧着一个锦盒,眼睛垂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义母?
听见声音,戴文立即回过神来。转头朝她一笑,来了?
您这是……
还记得这个吧?戴文将锦盒拿给她看。
记得,上一次您说要给我的……
对,现在,我就将它交给你了。
听着她的话,俞菀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义母,我说了我……
当年,我没能戴着它嫁人,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带着当年我的这份遗憾,将它变成幸福,风光的出嫁,懂吗?
戴文的眼里是一片期盼。
俞菀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说道,义母,当年您要嫁的人,是……谁?
戴文没想到俞菀会突然提起这个,脸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变。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转开眼睛,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么?如果不重要,您为什么到现在还藏着这个盒子?俞菀的话说着,微微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您当年要嫁的人……是贺隽樊的父亲么?
俞菀的话刚刚说完,戴文突然将手上的东西直接砸在了地上!
那刚刚还被她视若珍宝的东西……
滚!给我滚出去!
管家也没想到刚刚还满心欢喜的戴文突然会变成这样,先是一愣。随即上前来,俞小姐,您先走吧。
俞菀却站在那里没动,因为当年您想要和他结婚,但是他却抛弃了您和其他的女人结婚,所以您才这样的痛恨他,痛恨贺家,是么?
我、叫、你、滚、出、去!
戴文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俞菀看。就连管家看着都不由微微一凛,也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拉着俞菀出去。
俞小姐,夫人对过去的事情避讳的很,您就不要问她了,如今您要和边总结婚了,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我就是想要知道。俞菀垂下眼睛,她为什么如此痛恨贺家,这么多年……依旧不能放下的仇恨,是什么。
夫人既然不想提起,您就别问了,先回去吧,等夫人心情好一些的时候,我会通知您的。
俞菀也没再说什么,再一次看了看楼上后,转身离开。
管家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转身回到楼上。
不仅仅是那个锦盒。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戴文直接扫落在了地上!
夫人,俞小姐也只是关心你而已,没有恶意的。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戴文冷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愿意和覃晓结婚,就是因为忘不了贺隽樊!她到现在都还幻想着和他在一起!刚刚问我的话,不过是试探罢了!
俞小姐对您的过去都不知道,会关心也是应该的……
戴文看了看他,冷笑,关心?有什么好关心的?只要将贺家。将永年弄垮了,这才对我最好的回报!若不然,当初我为什么要选她做我的义女!?
所以,夫人……还是恨着那人么?尽管,他已经死了。
管家的话音落下,戴文的身体不由一震,然后,她笑,恨,为什么不恨?我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挫骨扬灰!他这一生不都是要守着贺家的大门么?他不是要守着永年么?我就要他看着,看着他要守护的那些东西,是怎么倒下的!
……
公寓内。
陶连才刚刚进门就看到了一屋子的狼藉。
除了被砸在地上的各种东西之外,还有散落的啤酒瓶,屋子里还掺夹着浓重的烟味,他这刚进门差点直接吐出来!
女人就倒在地毯上,手上还抓着一个啤酒瓶,头发凌乱,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整个身上都是一股恶臭味。
陶连才缓缓的走了过去,陶韫。
听见声音,女人这才有了一些些反应,缓缓抬起头来。
在对上陶连才的脸时,陶韫的身体顿时一震,随即想也不想的将他的脚抓住!
救我!叔叔,你快救救我!
他们要我死!他们一个个的都要我死!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陶韫!我出道的电影就拿了几亿票房!我还长得这么漂亮,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到现在还不清醒么?陶连才咬着牙,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了。贺隽樊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他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是你不听我的话!
才不是!陶韫立即说道,他是真的喜欢过我的!我可以感觉出来,真的!叔叔,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欢过我!都怪……都怪俞菀!没错,都怪俞菀!她一出现,所有的事情就都变了!一定是她蛊惑了贺隽樊,都是她的错!
看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既然这样,我也没有来这儿的必要。
话说完,陶连才转身就要走,陶韫想也不想的将他的脚抓紧了,叔叔!叔叔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的话,我怎么办?他们都要我赔钱!要我赔几个亿!我没钱,我真的没钱叔叔,你要是不救我的话,我就只能死给你看了!
陶韫的眼泪不断的掉了下来,连带着鼻涕一起。
陶连才在看了她一会儿后,说道,好,这一次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是还敢和贺隽樊纠缠不清的话,下一次他就是将你弄死了,我也不会管你的!
我……我知道了。
听见陶韫的回答后,陶连才这才转身出去。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他那挺直的身板立即垮了下来,眼神也一下变得浑浊黯淡。
他站在原地很久,终于缓缓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久违的号码,二少,我是才叔。
……
陶连才和贺隽樊约在了贺家见的面。
自从当年贺隽樊将贺母送到疗养院后,这里便在无人居住,尽管佣人依旧留在了这里,但到处都透着一股无人问津的冷清。
陶连才进去时,贺隽樊已经在客厅等候。
在他面前还放着两杯茶。那样子,仿佛就是在等一个如期而至的朋友一样。
陶连才过去的时候,还朝贺隽樊鞠了个躬,二少,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贺隽樊低头,似乎轻笑了一声。
二少瘦了,听说您最近的身体不大好,得好好休养才是。
我要是不好你不是应该更开心么?贺隽樊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到那时,你才好扶着那个女人上位,一直以来,你不都是这样盘算着的?
原来,二少都知道。陶连才笑,所以接近陶韫,以此抓住我的软肋,才是二少的目的,对么?
拿着女人来做软肋。这样的事情我不屑做。贺隽樊平静的回答,我会这样做,单纯是想要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俞小姐并未受重伤!陶连才咬着牙说道。
所以我也没要她的命,不是么?贺隽樊平静的和他对视,也不会给你现在坐在我面前和我谈话的机会。
果然,二少还是那样在乎俞小姐。他又笑。
贺隽樊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嗯,所以你该知道,当年将她陷入那样境地的你,会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