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真长老话音刚落,聂甄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这个冰真长老平时看上去一副做老好人的态度,但一旦触及到自身的利益,这货比谁都焉儿坏。
“哼哼……到底是冰真长老,果然有见地,除非你小子发誓,否则的话就说明你小子狼子野心,故意想要坑我们!”无视聂甄杀人般的视线,曾厥发出一阵冷笑道。
其实曾厥的话逻辑是有些问题的,聂甄有没有说谎,和他发不发誓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其实很多有性格的修炼者,都不会答应别人贸然要求的天地誓约,这是一种态度,而并不是自己心虚。
不过曾厥现在死扣着这一点做文章,而其他人也对聂甄充满怀疑,所以都站在了曾厥和冰真长老这一边,暗示需要聂甄发誓。
其实说到底,就是以势压人的意思,仗着聂甄这个团体实力不如他们,所以要求聂甄一再让步。
“你们欺人太甚!先是诬陷我聂师兄采摘祢灵草,现在又要逼迫聂师兄发誓,莫非我们的宗门长辈不在,就能任由你们欺凌了么?!大不了我们不要这古华药园的灵宝好了!”水云裳嗔怒道,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实在令人恼火,就是以水云裳的性格,都已经按耐不住了。
“说得好!大不了我们不要便是,受不得这等鸟气!”陆东也一甩手,愤怒道。
如果宗门长辈也在这里的话,哪怕是乾元都断然不会这么逼迫对方宗门的弟子,现在这些人这副嘴脸,完全是因为聂甄他们的宗门长辈不在而已,说白了,就是以大欺小。
“哈哈哈!他们的狼子野心终于还是暴露了!诸位,我建议大家不要放过他们,他们明摆着就是想要设下圈套来坑我们的!”曾厥大声笑道。
双方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战的苗头。
虽然曾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在这种环境下,也由不得他们把曾厥的话听进去。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聂甄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一抬手将身后三位同伴安抚了下来,然后对面前那些宗门人士笑道:“我说诸位,你们何必那么激动,我又没说我不愿意发誓,你们急什么?还是说你们真的蠢到会信曾厥那个蠢货的话?不是吧?他可是恨不得吃了我呢,他诽谤我的话能信?”
聂甄这番话,除了表达他的自信之外,顺便还骂了曾厥一番。
被聂甄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聂甄和曾厥之间的仇怨可是比海还深啊,曾厥恨不得将聂甄千刀万剐,才不遗余力地唆使其他人共同讨伐聂甄,其实他这么上窜下跳,用意大家也都清楚。
“聂甄,你少说废话,就说你愿不愿意发誓吧!”盛颠皱眉道。
聂甄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愿意!”
“那你说了半天还不是心虚么?!诸位你们看看!”曾厥的脑门上青筋都凸了起来,一副要将聂甄生吞的样子。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皱起了眉头,聂甄不肯发誓,总归有些令人生疑,唯独冰真长老,看聂甄的表情似乎十分淡定,便开口试探道:“聂甄,你到底什么意思?”
聂甄嘴角一翘,说道:“聂某不愿发誓,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纯粹不愿意而已,诸位你们好好想想,聂某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修炼者,这次出来也代表着多宝宗弟子的身份,尤其是在下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名准丹圣,并不是修炼界无名无姓的喽啰,如果我在诸位的胁迫下,发了天地誓约,回头这件事传出去,聂某还怎么出来混?”
众人对视了一眼,觉得聂甄这番话基本上也无法反驳。
的确,先不说聂甄出来代表着多宝宗的脸面,就说他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名准丹圣,某种意义上他的身份比多宝宗首席长老还要高上一些,如果他因为被人以势压人,就听话乖乖地发誓了,传出去他也就不用做人了。
聂甄见所有人基本上都认可自己的话,才悠悠笑道:“既然大家都觉得我现在立誓有些困难,那自然也就理解我的难处了吧?这可不像有些白痴说的那样,是因为心虚的缘故。”
曾厥见聂甄又在明里暗里讽刺自己,顿时怒道:“聂甄,任凭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
谁知,曾厥话还没说完,却被冰真长老等人以眼神制止,冰真长老制止了曾厥后,对聂甄说道:“聂小友,就算你说的有理,可现在的情况……”
聂甄一摆手,对冰真长老笑道:“冰真长老放心,我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解决办法的,虽然我不愿意立誓,但是我却有办法证明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这下总满意了吧?”
“哦?愿闻其详!”冰真长老的眼睛闪烁道,如果真的有这种办法的话,他倒是也不愿把聂甄往死里得罪。
聂甄说的话,就连乾元长老等人也看了过来,显然他也对聂甄的建议感了兴趣。
聂甄悠然笑道:“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我做先锋,直接进入那片湖水中,并且来到湖中央的岛屿上就行了,只要我敢以身试水,你们应该都不会有怀疑了吧?”
“哦?居然还有这方法!”有人激动道,其实这方法很简单,只不过一开始所有人都默认聂甄不愿意第一个趟雷而已。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聂甄的目光都变得和善了起来,毕竟聂甄既然愿意主动趟雷的话,那就说明聂甄之前的话是真的,他并没有骗其他人。
一时间,许多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连粗鲁的盛颠都朝聂甄露出微笑道:“聂小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想必你也理解我们,在这片恒古遗迹里,还是要处处小心的好,老夫答应,只要你肯做这个先锋,等进入了古华药园,老夫一定记得你的功劳。”
聂甄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冷笑不已,这种废话他听了已经不止一遍了,对于这些人的嘴脸,他已经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