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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结局篇(74):我舍不得他伤心,舍不得他有一点儿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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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结局篇(74):我舍不得他伤心,舍不得他有一点儿难过

   左北昀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南黎优一边说着,却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仿佛一块酸涩的东西堵在胸口,闷得很:

   “我虽然不怪他,但我也觉得生气,觉得不甘,你告诉我他以为我死了,精神出了问题,他是爱我的,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不气一气他,让他尝尝那滋味,我心里不痛快,可是,可是……”

   左北昀在那头听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机,听着那边的女孩儿说到这里声音似乎哽咽了。

   “可是我发现我竟然舍不得。我舍不得看他伤心,舍不得看他有一点儿难过。”

   南黎优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才缓和了一下情绪,“我曾经说要陪着他。不管他什么没了谁,我也不会离开他,我会一直陪着他,我回来履行我的承诺。”

   “那就好。”她对他是这样浓烈的感情,左北昀早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左北昀无声地苦笑了一下,又开腔说话,声音比刚才暗哑几分:“黎优,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吧?”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好像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知道。”

   过了几秒,南黎优应了声。

   这一年来,也多亏了左北昀对她的帮助。

   左北昀对她的好,对她的执着,南黎优都是看在眼中的,可是,爱情得分先来后到,还有那个感觉。

   心中已经住进去了苏半月,她不会再腾出位置来,去爱另外一个人。

   南黎优沉默了一下,半响开口,似乎带着轻轻的笑意:“四叔,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四叔,他是苏半月的四叔,也是她的四叔。

   “黎优,你开心就好了,你和他一定要好好的。”

   左北昀没接南黎优的那句话,却是低低的唤出了她的名字,那一句祝福叮嘱,听在南黎优的耳中,耳朵泛疼。

   “嗯,你也一样。”

   “傻丫头,爱上别人哪能那么容易啊,要真有,这一年来,你怎么没有爱上我呢?”

   电话里端没听见南黎优的回答,左北昀只听到她轻缓又均匀的呼吸声。

   他抬头看了今晚那璀璨的星空,突而又笑了,“黎优,时间不早了,肚中胎儿重要,早点休息。”

   “好。”

   南黎优低低的应着声,喉间酸涩。

   “晚安。”

   “晚安。”

   电话被挂断,南黎优最后那句“晚安”传来,左北昀却是轻然勾动唇角,笑容却是隐隐落寞自嘲。

   晚安,晚安……

   不是有人说,晚安的字音便是:WANAN,不就是我爱你,爱你吗?

   字音被覆盖意思,而他,终于听到了南黎优口中的:我爱你。

   -

   翌日早上。

   南黎优拿起床头手机一看,九点钟了。

   肚子里的孩子快两个月,还不显怀,她最近总是嗜睡严重,好在自家也随意,没人来唤她。

   准备起身的时候,“叮咚”一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南黎优细长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拿过手机一看,是一条陌生彩信。

   她随手点开了彩信,彩信的内容展现在她的面前,南黎优浅褐色的眸子一凛:

   苏半月闭着眸坐着靠在沙发上,而越浨顶着那张和她七分像的脸亲亲昵昵地靠在苏半月的旁边……

   南黎优细长手指攥紧手机,寒气掠现眼眸,整个人无比漠然。

   -

   洗漱完毕后,南黎优下楼。

   许慧曼眼尖,见到南黎优下楼,连忙让佣人准备早餐,朝着南黎优招手,“快过来把早餐给吃了。”

   南黎优走近,许慧曼嗔怪一声:“睡觉吃完早餐再睡也可以的,早餐一定要记得吃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拉,我就是很久没回家,赖床,不想起。”

   南黎优甜甜一笑,跟随着许慧曼走进餐厅,早餐很丰富,中西合并,南黎优吃的也欢快,许慧曼还在一旁问着南黎优的意见。

   “妈咪的手艺最好了。”

   南黎优朝着许慧曼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说,还是家中的味道最好。

   “好吃就多吃点。”

   许慧曼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眶濡湿了,一年不见以为死了的女儿回来了,让她激动得昨天一个晚上没睡着。

   “对了,爸呢?三儿去公司了?”

   南黎优吃着早餐,忽然想起发问。

   “黎辰去公司了,你爸出去找棋友下棋了。他说要出去走动走动,等会再给你买点你爱吃的回来。”

   “还是爸爸最好了。”南黎优笑笑,见许慧曼瞧着她,又撒娇地补了一句说:“妈咪也最好了。”

   许慧曼伸手点了点南黎的额头:“就你会贫嘴。”

   —

   吃完早餐后,南黎优从南家开了车出去。

   直接去往苏氏的办公大楼。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南黎优进了大厅,没有跟前台打招呼,直接就去搭乘高层电梯上了楼,一路畅通无阻,出现在苏氏顶楼办公室。

   越浨之前跟苏半月说想要转业,尝试秘书的工作,苏半月给她安排在秘书处,并不是他的私人助理,后来南黎优回来了,他就更不可能把越浨掉到他身边了。

   南黎优一眼就看到了越浨,越浨正在坐在她的位置上,低头处理着文件。

   南黎优不远不近地站在秘书办的门口:“越浨?”

   秘书办的人都听到了这一声,都抬起了头往门口望去。

   一眼就看到一个高挑靓丽的美女站在门口,办公室里的人见着那张脸,齐齐一愣,又忘越浨看去。

   两张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

   来人是,太太!

   越浨抬也起了头,南黎优精致的五官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越浨下意识的抿唇,心里微微一沉,她没有想到,早上才发出的信息,南黎优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像席宴一直说她东施效颦,她心里其实一直也知道她比不过南黎优。

   其他的不说,就说家世,南家是鹭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南大小姐是鹭城第一名媛,她实在比不过。

   她是苏半月的心理治疗师,是在知道南大小姐去世后,接着治疗,一点一滴地了解苏半月这个人,掌控他的心里,只要整成南黎优的样子,她就有七八成的机会能够成为苏半月的妻。

   可是没有想到南黎优回来了,还是那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南家大小姐。

   在南黎优的面前,越浨总是没底气,她的气质不如南黎优那么大气。

   “嗯,是我,南小姐有事吗?”

   越浨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平和的出声,尽可能让自己的言行举止优雅一些,但是正主站在那儿,简简单单的站着。

   两厢对比下来。

   越浨显得那样的滑稽。

   南黎优笑笑,朝着越浨勾勾了勾手指,“越小姐现在有时间?过来,我有事和你谈谈。”

   越浨抿了一下唇,她在犹豫出不出去,不过这个时候看起来她没有什么选择,她起身,在心中告诉自己:越浨,怕什么!

   越浨出办公室的门,南黎优也往前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走到走廊一角的楼梯间。

   越浨和南黎优站在那里,南黎优的个子高挑,越浨矮了她许多,站在南黎优的面前,相差很远。

   南黎优站着,她看着越浨,上下扫了几眼,越浨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上身是黑色小西装,里面一件白色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裙子,搭配着肉色的丝袜一双美腿勾勒得笔直。

   越浨被南黎优打量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又不舒服,她先开腔:“南小姐,有事?”

   南黎优这人在人前端得是名媛典范的架子,这会儿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那么如沐春风:“跟你谈谈照片的事情。”她开了手机,把彩信给越浨看,“越小姐给我看这照片是什么意思?”

   越浨大概是没有想到南黎优会直接找上门来,这么直白拿出照片就问问题。

   在她看来,南黎优和左北昀订了婚,跟苏半月就是没有关系了,她知道苏半月对着南黎优念念不忘,发照片给她不过是佯装告诉她,她和苏半月在一起了。

   这样一来,就算苏半月对南大小姐有那想法。

   南大小姐怕是也不会理他了。

   越浨的脑袋转得很快,不一会儿时间,她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很多念头,她咬咬嫣红的下唇,话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想你和那位左先生在一起了,这一年来,我给他当了一年的心里医生,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你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要回来再缠着他了……”

   南黎优听了不怒不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味不明:“你发那些照片给我,你是要告诉我,苏半月已经和你发生关系,是你的了?”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觉得半月太可怜了。他爱了你那么久,甚至把我当成你的替身要了我。”她很激动地看着南黎优:“可你却已经和那位左先生订婚了,你不是要和他离婚?为什么还要缠着他……”

   “他要了你?”南黎优盯着越浨怒气铮铮的脸,和她有些相似的脸,她看着却倒了胃口。

   越浨的脸这么适时的就红了,声音很轻娇羞似的:“嗯。”

   南黎优蹙了蹙眉,这是她发火前兆下意识的动作。

   漂亮的脸蛋上像蒙了一层冰霜。

   “南小姐,你就不要再让他痛苦了。”越浨张嘴要说什么。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

   南黎优是嗤笑一声,她打断了越浨的话,下一刻,细长五指用力的捏起了越浨整容的尖俏下巴,越浨要避开,可这哪里避得开?

   越浨挣扎起来,她的下颚实在被捏得太痛,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手劲儿,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伸手去掰南黎优的手腕。

   南黎优在越浨挣扎的时候,轻轻揉揉笑着出声:“越小姐,我一直觉女生就该被疼着,我也是怜香惜玉的人,我再问你一次,他真要了你?”

   她这么轻柔蜜语的话,还有那张漂亮脸蛋上的笑容,明明是该很美丽绮丽的。

   越浨却从中生生感觉一股阴冷的凉意。

   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从背脊滑过,所到之处一片冰凉。

   本能的觉得危险。

   越浨咬着唇,眼眸里面浮现出泪花,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是楚楚可怜,她用力摇了摇头:“没有,我跟他……没有发生关系。”

   “好孩子,你很乖。”南黎优得了答案,还算满意,她松开了素白的手,她看着越浨笑眯眯的,“下次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男人。”

   越浨掌心掐紧,留得有些长的指甲陷入了肉里,紧紧抠着几乎都快出血了。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南黎优在羞辱她!耻辱感在她浑身蔓延,越浨气得涨红了脸。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被南黎优羞辱!

   南黎优目的达到也就作罢,她对打打杀杀这事儿也是厌恶,能够口头警告两句就完的事情,也就算了,要是她刚才从越浨手中得到的消息是苏半月真睡了她,南黎优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她转身要走,还没转身。

   就在这一刻,越浨整个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脚底踩空,身体向后倒去——

   越浨就像是皮球一样,从楼梯上面滚了下去,十几个台阶楼梯,重重的叩击声却是听的骇人。

   南黎优微微有些诧异,她迅速反应过来要去啦拉越浨的手,被她躲开了。

   身后这时有脚步声逼近。

   转眸一看来人,南黎优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苏半月和席宁一前一后出现在楼梯的门那边,把刚才这一切尽收眼底,一双漆黑的眸子那么深,冷着一张脸,看着她们两个。

   越浨摔倒在楼梯下方,她那虚弱无力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南小姐,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呢?我只不过是跟在苏先生身边的秘书,我对苏先生没心思,你都已经是左先生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

   南黎优抬了抬眼皮居高临下地瞥越浨:演技不错,勇气点赞!

   不是谁都能对自己下狠手,说从楼梯上滚下去就滚的。

   越浨见南黎优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顿时有些慌,这种苦肉计却是瞧着很很蠢行为,但是用得时机适当,效果会很好。

   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女人是这么恶毒的样子。

   她双眸含着泪,泪意汪汪看向苏半月:“苏半……苏先生,她,她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

   “席宁,带她去医院。”苏半月像是没有心思听越浨的话,越浨话没有说完就被他截断了,他朝席宁简单地吩咐了两句,转头黑眸沉沉冷冷看向南黎优。

   南黎优也瞧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带着盈盈笑意看着苏半月,什么话儿都没有说。

   越浨听见苏半月的话,顿时就慌了,他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吗?

   她又急又慌,微微提高了音量,那小模样瞧着那么楚楚可怜:“苏先生,南小姐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我疼!”

   她说着这话,压根没人看她。

   越浨看着苏半月眸色黑沉沉,浑身气压恐怖,睨着她笑吟吟的小脸儿,狠闭了下眸。

   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长腿迈着几步就走到南黎优身边,箍着她细细的腕子,拖着一般就拉着往楼梯间外走。

   “苏先生!”越浨见人要走,急了,连忙从地上要起身,可是摔到楼梯下的时候那是真伤了脚踝,已经肿了,一动就钻心的疼。

   她刚起了身,屁股又重重跌下,除了疼还是疼,盘好的头发也是散了乱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时席宁已经走下了楼梯,灯光投射在她身上阴影笼罩越浨。

   席宁开了腔,笑了似地淡淡讥讽:“太太回来了,越小姐还是放弃吧,省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越浨呆呆怔怔看着席宁,狼狈坐着木木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

   南黎优纤细的手腕被苏半月大掌擒着,这男人两条大长腿迈着拖着她拽着走,一点都体贴她在后面跟着。

   南黎优也是有脾气的,还不小:“苏半月,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从楼梯间那里到总裁办公室,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就一路被拖着走的。

   许多人都看到了,想多看几眼,又对上苏半月那张冰得能冻死人的脸,又赶紧别开了视线。

   砰!

   苏半月走到总裁办公室前,大脚毫不留情踹了门,那门受了巨大大力道就直接撞在墙壁上,一声巨响又弹了回来。

   苏半月拖着南黎优就进去了。

   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内,黑沉的气息冷沉沉。

   “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南黎优怒然的看着苏半月,她想到那照片,他那样安然躺在沙发上,越浨靠他靠得那么近,真是虽然她知道苏半月并不知情,可是南黎优还是生气!

   这男人真是欠揍!

   南黎优愠怒的俏丽面容落在苏半月的眼中,小脸怒气铮铮,一头短发相当的利落,而褐色的眼眸之中,此刻因为怒气通红无比。

   苏半月薄唇抿紧,浮躁的情绪在胸口四处的窜动着,苏半月忍受不住,大步而来,犹如长箭之势迅速的逼压而来,南黎优下意识的后退。

   身形不稳的那一刻,苏半月伸手,揽住了南黎优的腰身,一手大力的捏起南黎优的下巴,二话不说薄唇直接欺压而上。

   苏半月凛冽的气息直接的纠缠而来,南黎优挣扎着,想要推开苏半月,可是双手却被苏半月扣的更紧。

   “你……唔!”

   怒然开口的南黎优却是给了苏半月趁虚而入的机会,呼吸紧紧纠缠在一起,没有丝毫逃避的退路。

   南黎优不反抗了,但是也没配合,所有动作任由着苏半月来。

   好长一段时间后,苏半月这才松开了南黎优,深邃的眉眼烙印在南黎优的身上,呼吸紊乱不稳。

   她抬了眼皮,神情有些古怪又像发笑地看着苏半月,纤长手指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苏半月,你现在吻我就不恶心了吗?”

   那个时候,他连碰她都那般的恶心,现在……

   前后两次,都那么的自然不用恶心了吗?

   苏半月俊脸黑沉,低冷发问:“你来是想干嘛?”

   离婚吗?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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