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关转头对云殇使了个眼色,道:“想知道什么就快点问,以免夜长梦多。”
云殇点点头,对着胡来道:“我想知道这拍卖会最近的大动作。”
胡来起初有些看不起云殇,毕竟只有褪凡大成的境界,在他这个化贤大成的人眼里那可是会被分分钟碾死的存在。可胡来却是发现这人竟是和牧关有着联系,而且从场面上看两人的地位竟是相当甚至云殇要略高,于是他看向云殇的眼神也是带着几分敬畏。
“......这个,事关重大,还请借一步说话。”胡来作揖,异常恭敬的说道。
牧关云殇两人相视一眼,似有会意的点了点头。这胡来的实力虽是强悍,但牧关云殇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相互照应,即便他耍什么手段也能够全身而退。
于是一行三人便是移步密室之中,说是密室不过是一个地窖,只不过胡来在这地窖中施加了特殊的结界,隔断了所有的气息与声音。
胡来并没有想要玩什么手段,一入地下室便对着云殇和牧关说道:“据我所知,过几日鹰眼会在拍卖会上拍卖一件圣器。”
“圣器?”
云殇和牧关心中也是一惊,声音也不受控制的放大了几分。
圣器,在这种地方拍卖圣器?
云殇眉头金紧锁住了。他着实想不透鹰眼为什么拍卖圣品的武器,要知道这可都是稀世珍宝。随便一件就能够挑起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其价值自是不言而喻。
一个拥有圣器的化贤大圆满强者,若是力量使用得当,甚至可以跨越天堑斩杀圣境强者。这等力量可是要比钱来的有用的多。乱世之中,拳头才是最重要的!!!相反,这钱,没有实力,也终归只是被人抢劫的命运。
可是如此,那鹰眼为什么会将其拍卖呢?云殇着实想不透,对于鹰眼来说,多养几万佣兵的财富和造就一个堪比圣境的强者,孰轻孰重怎会分不清楚?
强者才是一切的决定因素,至于其他再多也终究是炮灰,对格局的天平几乎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是什么圣器?为什么鹰眼自己不留着用?”
胡来顿了顿,说道:“究竟是什么圣器,这也只有鹰眼堂主以上的人才知道,消息很难走漏出来。至于您后来的这个问题,我倒是知道一二。”
“什么?”
胡来干咳了几声,道:“鹰眼这几年一直都在招兵买马,扩张领土,北荒那边甚至已经从占据了出云流云以及魔族三者边境的交界地带,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这样一来三面受敌,鹰眼就不得不增加士兵的数量了。”
这番说辞固然很有可信度,不过云殇却是不信的,但也没有在追问下去,因为云殇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突破口,找一个能够突破鹰眼防备的口子,旋即云殇又是问道:“既然要拍卖圣器,肯定有很多人盯着吧。”
“那是自然,最近来了好多人,都是这附近的富甲豪绅,还有血刀门和段家,他们每天都在,就在等着那东西登上拍卖会呢!”
这血刀门和天海城段家可是赫赫有名的,云殇和牧关怎会不知。起初他们与黑虎帮并称为天海城三大势力,共同执掌黑三角拍卖会。直到鹰眼的到来,这三足鼎立的局势才被打破。
那黑虎帮仗着地头蛇的优势想要给鹰眼这头强龙几分颜色,结果却是被鹰眼以雷霆之势灭帮了。由此更是奠定了鹰眼在天海城中的超然地位,血刀门和段家自然是乖乖归顺了。
为了对天海城进行更好地掌握,云殇怎会没有研究过这血刀门和段家。这血刀门的现任门主,北冥悍刀楚雷,在刀法上的造诣独秀一枝,为人心性沉稳。这种人对云殇来说并不会有多大的阻碍,越是冷静的人就越看重利益,不会做出那匪夷所思的事情。倒是那天海城段家......
众所周知,这段家的少当家段毅是一个令人无法理解的变态。这种人才是最为麻烦的,因为你永远无法知道这种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又会去做些什么。自打云殇知道段毅这个人的存在时,他就默默祈祷着不要遇上这个人。
而现在看来...云殇好像有着极大的可能去面对这个变态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云殇与牧关一前一后,相距了一段距离。若不是可以观察,根本看不出丝毫异样,恍如两个陌生人一般。
此时此刻一缕淡淡的真元力如同细线一般牵引在云殇与牧关之间,这是牧关的独传秘籍,传音于无形之中。
“天海城段家尽量不要去接触。”
“怎么你害怕那个疯子?”
“怕?开玩笑,我这次面对的将是整个鹰眼,会怕他?不过这疯子做事不受掌控,很可能会影响大局。”
“这点我知道了,那你想怎么做?”
“我准备去会一会血刀门,至于你嘛,那个齐慕容有个得力干将叫林崖,你可以去接触一下。”
一听林崖这个名字,牧关的嘴角便是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来。打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消息,这天海城的八卦趣闻他怎么会不知道。像林崖这种为了升官吧老婆都贡献出去的人自是免不了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
对于这种人,那利用起来自是轻而易举,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好了。
牧关和云殇二人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之后便是分道扬镳了,牧关回他的客栈,而云殇则回他的醉仙楼。
而此刻的醉仙楼也不平静,地上七七八八的躺了数十具尸体。他们中的几人没有受任何外伤便是莫名的断气身亡了,而另一些则是受了极为惨不忍睹的伤,那架势仿佛死了之后又被补了数十道的样子。
姬千雪坐在桌前,静静地品着手中的香茗,对此间情形视若不见。
而在她的一旁,一个高高瘦瘦、神采有几分飞扬的男子正来回踱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正在不停地把玩着。旋即他伸出那巧如玉女的舌头轻轻舔了那站在匕首上的血液,喉间不由得发出一阵呻吟来。
姬千雪没有说话,而他也没有说话。
若说前者,那是根本不屑于和段毅这个变态说话,而后者,鬼会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云殇卸了妆,推门而入,扑鼻的血腥味让他眼皮一阵狂跳。定睛一看,方才看到这地上摆着的数十具尸体。
云殇愕然,旋即又是镇定过来。他来回扫视一番,并没有发现如月,反倒是那坐在桌前的姬千雪让他心头一颤,不知是恐惧还是悸动。
她怎么又来了?
云殇正奇怪着,眼角又是瞥向旁处,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朝着自己惨惨的发笑,而在他的手中则是一把已经被舔干净的匕首。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