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死于晨冲了上去,像离弦的箭一样快。
“啊!”那大汉根本来不及躲开,只惨叫了一声,然后倒了下去。死于晨伸出的手上滴着鲜血,大家仔细一看,还有一丝亮光闪烁着。
“他用暗器!”
“卑鄙,居然暗箭伤人!”被绑着的人都气愤至极。
由于伤到的是腿,那大汉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而死于晨再上前,只见他从大汉身前飞速穿过,期间将手轻轻朝大汉颈间抹了一下,那大汉的喉咙竟裂开一道血口子来,而后鲜血汩汩流出,那大喊捂着自己的脖子倒下了。
“卑鄙无耻!”所有人都骂了起来。
水千淌大笑着说:“这是一场公平、开放的比武,并没有说不许用暗器,我们可以用,你们也可以用。接下来,谁要上啊?”
之后又陆续上去了两个人,结果都被死于晨给杀了,而且都只在两招之内。一时间大家的骂声都被死于晨高涨的杀气压低了不少,数百人的擂台竟一下变得鸦雀无声。
“让我来。”说话的是来自水有南东方那些人中的一个。当时还有不少人在商量着要上,但看到这人说话,便都静默了。
链子被解开后,这人慢慢朝擂台走去,他动作像个老人一样,摇摇晃晃的,看上去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这人名水腾,来自水有南的东方山林,也就是在凛山之东。他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掩藏脸上那几道狰狞得像是蜈蚣一样的疤痕。
水腾是他们部落里、乃至整个水有南都非常著名的猎手,他在暗器、草药方面颇有造就。昨天晚上的毒气根本没有对他起作用,他只是佯装中毒了,以弄清水有北的阴谋。
水千淌打量了一下水腾,笑着说:“老头,我看你走路都走不稳,还是早点下去吧?”
“且让我一试试。”
“呵,还不领情?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水腾。”
水千淌一听,似十分耳熟,说:“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小有名气。这场武就不要比了,你不如当我部下,我让你辉煌腾达,如何?”
水千淌说着朝水腾走去,但他话音未消,突的地下射出三支飞镖出来,好在水千淌反应够快,当即一个后仰,躲过了这三支飞镖。
场上众人都被这一下惊住了,水腾是什么时候发出那些飞镖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根本看不到动作。死于晨也对刚才发生的一幕略微震惊,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水腾发出的飞镖,而是地上的陷阱发出的:
水腾走路摇摇晃晃的,乍一看似是有腿疾,其实不然,他那是在布置陷阱。也就是说,他刚才走过的地方,全都已经被布下陷阱。所以水千淌靠近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藏在草里的陷阱,三支飞镖便发射了出来。
水腾扶住水千淌,说:“我腿脚不便,上不去那擂台,想在草地上比,可以吗?”
水千淌惊魂未定,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行,草地就草地……”
两个士兵上前在草地上画出一个圈来,就算是擂台了。
死于晨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在暗器方面的造诣已经非常高深了,但是今天碰到这样一个人,竟有种眼界大开的感觉。看着眼前这个人,他心想得要小心了。
擂鼓敲响,第二场比武开始了。
死于晨知道贸然进攻是不可取的,因为水腾现在站在那里,根本没有破绽。但是水腾也丝毫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只是站着。于是,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进入了僵局。
死于晨突然察觉到情况不妙――水腾正在利用这段时间布置陷阱!死于晨没有选择了,一步跨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身,由袖中抽出短匕朝水腾杀去。他这一击可不简单,在空中翻身的时候其实射出了夹在手指缝中的八根毒针,这种毒针非常细小,光用肉眼看是无法看到的,只有靠听才能知道它们的存在。这对于常人而言可是致命的杀招,但对于水腾来说就不同了。因为作为一个优秀的猎手,听觉必须十分灵敏才能洞悉猎物的走向,所以水腾一下就听出了毒针的轨迹:这两排毒针分别在死于晨的两侧,他朝任何一边闪躲都会受到毒针的攻击,但是如果不闪躲,就会受到中间冲来的死于晨的致命一击。
大家替水腾紧张着,因为看得出来这一击死于晨使出了很大的功力。可是就在大家都紧张十分的时候,水腾却做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决定――他站在原地不动!
这一举动让死于晨也十分不解,但是他没这么多时间思考为什么,只集中全力在手头这一击上。果然,让死于晨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他踩到了陷阱。数枚毒针顿时从草丛里发出,朝死于晨射了过去,死于晨不得不发力收回这一击,然后还要躲开这些毒针。他一跃而起跳到了擂台的另外一边,也就是水腾刚才上来的那一边。
这一回合让死于晨受了重创,毒针是没伤到他,但是他被迫收回的招式却伤到了自己。死于晨嘴角渗出一丝血来。其实这还不是他所担心的,这一点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他最担心的是现在他的脚下的这片地上到底有多少陷阱,或者是自己现在是否就已经在水腾的陷阱之中了。
而且让他不明白的是刚才那个陷阱水腾是怎么布置的,他明明站在原地没有动,怎么他前面会有陷阱呢?
起儿似乎懂得这其中的奥妙,他察觉了这一点。水腾刚才上场的时候,先朝大家做了一个揖,然后往后退了三步比武才开始的,而利用这前后的三步的时间和距离,对他来说,布置一个陷阱已经绰绰有余了。
北城这边的士气大大下降,大家都期待着死于晨赶紧反击,以夺回颜面。可是死于晨哪敢动弹,他深深体会到眼前这个人是多么地恐怖,他只能很慢很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脚,生怕会触发陷阱。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不停地起伏着,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感,他一直以来都是给别人带去恐惧,现在,竟然轮到自己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死于晨真正应该担心的,他真正应该担心的是――水腾发动攻击了。
其实在水腾走过来的的那一刻起,死于晨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水腾的计划和安排当中,所以他现在整个人都在陷阱里面了,这里的每一棵草上都可能是陷阱。
水腾伸出手来,只见手里拿着一个色泽暗淡的铃铛。在场阅历丰富的人都震惊了,张开了嘴巴。
水千淌也认得这铃铛,他惊道:“这是……铃七……”
大家的震惊都是值得的,因为水腾手上拿的这正是他的绝技“铃七陷”所要用到的铃铛。铃七陷是一直只存在于传言中的绝技,谈起它,分水这一带无人不晓;但要说见到它,却未有一人。
刀歌见到众人这神情,立即问余凉:“怎么了?那个铃铛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余凉:“那是铃七陷所要用到的铃铛,传言里它就是这个摸样,今天一见,果然。”
刀歌:“什么陷?那是什么东西?”
余凉:“铃七陷是一种陷阱,之所以非常闻名是因为它一种非常独特的陷阱。它的基本情况是:先布置好七个陷阱,每个陷阱都由一跟细丝控制着机关,如果细丝一断,陷阱就会被触发。七个陷阱里面,每个陷阱的内容都不尽相同,有常见的毒气、毒针、毒镖,还有一些是不为人知的,因为铃七陷一直是水有南东方山林里的绝学,只有统领才能学习到,而且也从来不轻易使用。”
“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