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继续参悟,他试着吸收周围的灵气,按照口诀,发动太极两仪功。
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向外推去,推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只能将掌风打出去,虽然可以一掌隔空击碎山石。
可是这样的威力,远远不够,这绝对不是太极两仪功的威力。
阿银试着催动火属性能量,这样以来,掌风打出的时候,只是打出一团炙热的风团而已。
“这可怎么办?”
阿银已经参悟到最后关头了,可是就感觉无法开窍,只差最后一步了,他就能够领悟这其中的奥秘了。
阿银并没有再重复施展同样的动作,他盘膝而坐,就坐在残缺的石碑面前,抬头仰望着石碑,心中若有所思,内心进入一种空明的状态。
也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内心世界的那一片星空,第二星辰竟然有着点点光芒闪烁。
“要点亮第二颗星辰了吗?武道意志沟通仙界之后,形成仙魂,点亮星辰,修为提升。”
阿银记住这些话,这都是两位战尊传授于他的。
他铭记于心,同时闭上双眼,修为即将突破。
在这一瞬间,他与天地沟通,似乎能与万物融为一体,周围的一石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感应之中。
仙魂境的武者,便是与自然融洽的一个阶段。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领悟到太极两仪功中蕴含的道理了。
“我虽然将刚柔并济,却没有感应自然,感受周围气息,这中间残缺的字体,一定是感受自然气息了!”
阿银突然明白了什么。
于此同时,他的内心世界中,那第二颗星辰,终于点亮,星光耀眼,将那四座石像都照得通亮。
于此同时,周围的气息,全部朝着阿银身上涌来,地面的沙尘,缓缓滚动,汇聚于阿银自身!
“海纳百川!”
“就是这个了,石碑中央,缺失的字体,一定是这个!”
阿银突然领悟,他猛然站起,修为突破到仙魂境中期之后,他感觉自身仿佛突破了某种束缚,就突然脱去了一层外衣,与自然更加融合。
阿银开始调动仙魂,火既是刚,风既是柔,刚柔并济。
他左膝微微弯曲,右手执掌火属性能量,左手执掌风,右臂朝内弯曲,以海纳百川之势,感受周围万物气息,调动仙魂之力,融合两种能量。
一瞬间,他的掌心中风声呼啸,竟然传来虎啸龙吟之声。
太极两仪功,阴阳割分晓。
凝聚气息之后,阿银突然出手,双掌一齐推出。
吼!吼!吼!
山林震动,掌心中两条龙腾空而起,吞吐云雾,红色火龙赤光耀耀,白色风龙银光璀璨,双龙汇聚,形成一股狂猛霸道的能量,轰向远处的一座山头。
轰轰轰!
十里之外,发生大爆炸,一座高山,瞬间炸裂,升起了一道巨大的蘑菇云,山体崩塌,飞沙走石,烟尘滔天,景象骇然。
强烈的火光,将半空的云雾烧得火红,如晚霞般灿烂。
“呼呼!”阿银大口呼吸。
“这就是太极两仪功吗?威力太震撼了!”
他站在蜀山锁妖塔附近轰出的一掌,直接将十里之外的山头夷为平地,这种毁天灭地的神功,不愧为天阶武技。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还不是全部,刚刚那一击,只发挥出阳面的力量,破坏力惊人。
若是能够阴柔合一,才真正将太极两仪功发挥到极致。
阿银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已经领悟到现在这个境界了,可一说是前无古人的成就。
“哥,出事了!清贫道长撑不住了。”花流水从山间小道上拼命地跑来,面色惶恐不安,显然出了什么大事了。
阿银看着自己的双掌,感受到风吹过衣裳的气息,这一刻的修为突破,让他更加确定了,仙墓之旅,不惧任何人。
此刻的阿银,就算遇到江洋,步青云,这些人榜前十的强者,就算打不过,也足以自保了!
“哥,出大事了!”花流水牵着狗,死命地跑。
阿银这才注意到,花流水从远处赶来:“什么事?如此惊慌?”
“嗷嗷嗷!”小黑一大叫,虽然被绳子牵住,但是小黑一看见一棵大树,使劲地往大树底下跑,抬起腿就是一泡尿。
“死狗,还撒尿!”花流水责骂,“一路上的树都被你尿了个遍,要不是你尿多,我早就赶到这里通知哥了。”
砰砰砰!
半空中,一个白衣老者摔下,砸在锁妖塔的那一堆废墟之中。
那白衣老者,竟赫然是清贫道长。
“道长!”阿银一个箭步,立即冲了过去,脚踏废墟,周围黑气缭绕,煞气想要侵蚀他的身体。
却都被他挡在体外。
清贫道长却不行,被煞气缠绕身体之后,口吐鲜血,双眼中冒出黑气。
阿银立即将他扶起,一步跨出百米之外,将清贫道长平躺在地,这个垂暮老人,一头白发逐渐脱落,身重剧毒,一团团绿色气体缠绕在老人的脖子上。
老人张开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
老人激动不已,他紧紧地抓住阿银的手臂,他想要说出最后的遗言。
阿银握紧了拳头,缓缓低头:“是谁!”
清贫道长说不出话来,黑色的血从他的嘴里涌出,挡都挡不住,将他那白色道袍都染成暗红色。
老人很想说话,他却只能抓紧阿银的手臂,苍老的,布满皱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哼!区区蜀山剑派,也敢挡我们的路,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我只是想不到,千年前威名赫赫,名动天下的蜀山剑派,如今变成这个死样!一代掌门,和废狗有什么区别?”
“不堪一击!蜀山弟子一个个都是废狗,若不是因为他们招认,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藏在这!”
半空中,传来三个声音,句句刺耳。
阿银渐渐握紧了拳头。
老人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阿银想要站起来,他要杀,要杀尽一切!
老人牢牢抓住他,似乎不想让他去。
谁也不知道,一个垂暮老人,此刻到底想说什么?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