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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引我来到这里,你为何还躲着?”
萧长生的大喊声,在神器之魂中回荡,除了回声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萧长生。
“哗啦啦……”水流声在寂静的世界中格外清晰,一块岩石渐渐从水中凸显出来,如同一块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之上。
萧长生身边的场景立刻变成了黑白的场景,一条长长的街道出现在萧长生的面前,萧长生走在人群之中仿佛幽灵一般,甚至可以随时穿越周围人的身躯。
“这或许就是星魂棋盘衍生之后的迷局了。”
萧长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望着自己手中突然出现的一块棋子,这棋子漆黑,仿佛如同一般的棋子一样,却是掌控这迷局的关键。看来和星海棋盘一样,萧长生想要走出去,只能破解眼前的棋局。
“让你小子再偷东西,我剁了你的手!”
萧长生在人群之中,四周糟乱的环境,三里之外一个小巷中的发生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萧长生的耳朵里。
萧长生心中一笑,这神器之魂似乎幻境制造上造诣并不怎么样,但是,为了能够破解棋局,也只好步入这圈套之中。
萧长生神魂无影无影,行动起来十分地快速,只是眨眼之间就到了巷子之中。巷子里一个屠夫正一身油腻,手中一把巨大的砍刀朝着一个瘦弱的小子挥舞。
“砰砰砰!”
屠夫反拿着砍刀,每一次都是刀背砍在瘦弱的小子身上,那小子咬着牙,一声不吭,嘴唇要得铁青,嘴里还喊着一块刚刚吞进去的肉。
“臭小子,竟然这么硬的骨头,不打你一顿狠的,你是记不住疼的。”那屠夫看着瘦弱的小子竟然如此硬骨头更是恼怒。
“噗!”瘦弱的小子一口鲜血吐出来,嘴里的肉块也吐了出来,仿佛已经支撑不住了,但是屠夫根本没有承认的意思。
“如果,你杀不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瘦弱的小子一口鲜血喷出来,突然暴起丝丝抓住屠夫的喉咙,张开嘴巴就去撕咬。
那屠夫哪里想到在自己手中如同牲畜一般任自己宰杀的小子会化身夺命的猛虎,一时间只是不停击打瘦弱小子的脊背,但是喉咙之中丝丝沙哑,一股凉气进入喉咙之中,血液流动的声音汩汩而来。
“啊……”屠夫拼命地挣扎,力量却一点一点地流逝,瘦弱的小子死死地咬断了屠夫的喉咙,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脸血液看不清面庞,但是仔细看去和萧长生竟然有几分相似。
此刻巷子外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一两个路过的大妈看了一眼巷子里,慌张逃跑,大声嘶喊,而萧长生不动如钟坐在两个人面前,不闻不问,似乎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影。
沉重的脚步声乃是此刻的捕快,三五个人看了之后用铁棍架起来地上的瘦弱小子,拉起来就走,只是一个架起来的姿势,硬生生掰断了瘦弱小子的两根胳膊。
“哎……看来是我落了下乘,最高的幻境还是人心,只是,我能帮这小子一次,能改变他的命运吗?”
萧长生本来只是静静看着,此刻却突然出手,虽然神魂无形无影却可以影响人的心智,几个捕快如同中了魔怔一般,把瘦弱的小子扔在地上,瘦弱的小子惊慌之下,快速逃跑。
瘦弱小子所到之处,皆是被萧长生定住的人,但是瘦弱的小子看不到萧长生的存在。
“喂,你是神仙吗?你为什么帮我?”那瘦弱的小子倒在水边,大口地喘着粗气。
萧长生如同最初的愚叔一般出现在瘦弱小子的生命,但是萧长生忍不住出手一次之后,并没有再次出现。
瘦弱的小子在河边停留了三日,最后没有等到萧长生的出现,一个人走向了深山之中,搜捕的人在深山之中搜捕了三日之后,损失了三个人捕快,再也没有人想进入山林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瘦弱的小子与野兽为伍,在山林中茹毛饮血,钻木取火,很快成为了一个健壮魁梧的男子,只是这神山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类,早就蜕化了说话的能力。
人间最奇妙的事情便是,有时候声音会让人感觉到安静,有时候某些东西出现,会让人的心反而感觉少了一大块。
屠夫的女儿在山脚下祭奠父亲的时候与野人偶尔相遇,这野人的心便从此少了一块,每一夜坐在能看坟墓的山崖之上静坐。
萧长生突然出现了,就在野人的心中。
“你恨我吗?当初救了你,而没有帮你帮到底。”萧长生冷静的声音问道。
“你在我心里?我一直都能感觉到你在我的身边,但是,你一直不出现……”野人有些喜悦又有些忧伤。
“你早点出现就好了,或许我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如果我不是如此丑陋,或许她会给我一个机会。”
“哦,既然你如此期望,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要记住,我能帮你的只有选择的权利,路要怎么走还要看你自己!”萧长生冷静的声音再次出现在野人的心底。
野人十分惊喜,大声回答道:“多谢神仙帮我,我一定会泥补此生的遗憾,绝对不会再留遗憾。”
萧长生微微一笑,手中出现一个奇怪的石头,轻轻地注入一丝神魂之力,四周的场景快速地改变,野人狩猎建造房屋的经历历历在目,很快魁梧的野人就回到了瘦弱的小子模样。
瘦弱的小子此刻却是野人的神魂,在街头已经冻了三天,他忍着饥饿不去偷东西,在路边乞讨了三日,恰好遇到了三日的大雪,大雪封门,根本就没人出门。
第四日,瘦弱的小子再也忍受不了饥饿,对着空气大喊:“神仙老爷,神仙老爷,救救我吧,我快饿死了。”
萧长生不动如钟,只是立在雪中静看雪景,而瘦弱的小子最终没有求得萧长生的回应,只好转身朝着大街上唯一开门的屠夫的肉铺走去。
萧长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在萧长生的双目之中,一黑一白两个世界同时进行着,黑色的眼睛看着的是这个世界,而白色的眼睛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这白色的世界乃是神器之神执子的世界,此刻“瘦弱的小子”一袭华贵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几十个仆人带着布匹,嫁妆一路上吹吹打打朝着屠夫的家走去。
路人无不羡慕,十年前瘦弱的小子几乎饿死在街头,在土地庙前晕倒,土地庙显灵,竟然赐给这小子黄金十箱,一瞬间就成了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富豪,而今日这小子提亲的屠夫的闺女据说是第四十二房姨太太。
“岳父大人,小婿来提亲了。”
那小子一脸的轻视,没等屠夫开门就自己抬脚进去了,屠夫早已经年迈,此刻手中拿着菜刀躲在门后准备给这小子致命一击!
萧长生黑色眼睛之中,瘦弱的小子跑到屠夫案子前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噗通跪在了屠夫的面前。
“哪里来的臭小子,赶紧离开,不然我一刀剁了你!”屠夫心中发怒,自己一家三口就指望这肉铺吃饭,如果有心施舍,自己一家饿死也救不了几个人。
那瘦弱小子却突然把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在大学之中两排清晰的肋骨更是惊人。
“我是卖肉的,我把这条胳膊卖给你,二斤换一斤猪肉。”瘦弱的小子眼睛澄明,丝毫没有赌气的意思,也没有任何孩童眼睛的天真。
他不想饿死在路边,但是也不想偷东西,从此还是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去,能活下去就用自己能交换的东西去交换!
屠夫望着这小子,心中无限惊骇,他见过哭闹的,见过偷的,但是没有见过拿自己的肉来换肉的!
屠夫眼眸之中闪过各种光辉,突然大喝一声:“小子,你敢耍我!”
瘦弱的小子没有任何反应,一把屠刀已经在屠夫的手中举起来朝着瘦弱的小子砍去!
在萧长生的白色目光之中,躲在门后的屠夫还没有出手就被三五个邻居压着来到了年轻公子的面前,年轻公子只是大笑一声,随身解下来钱袋扔给了屠夫的几个邻居。
公子的钱袋从来没有银两,只有金豆子,四五个人为了金豆子打在一团,只要多抢到一个就能在城里买上一个宅院,从此改变四五代人的命运!
公子只是一笑,他早就见惯了人类如此的丑态,他也早就玩腻这样的游戏,大步朝着宅院深处走去,这小宅子他极其不喜欢,还是自己的宅子有意思,其中亭台楼阁,水榭花园,美人无数。
想到美人,公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推开房门,这公子却是一脸惊恐,屠夫的女儿自杀了!
萧长生只是嘴角一丝微笑,手中的棋子早就焐热了,此刻却是传来一丝清凉,眼前的环境丝丝破裂,萧长生再次看到的世界已经到了棋盘之中,一个面貌不清晰的男子坐在萧长生对面,手中握着一颗白色的棋子。
那人只是一句没有感情的声音:“我输了。”
他输了,不过不是屠夫的女儿自杀了,而是黑色的眼睛之中,屠夫的屠刀并没有落下,瘦弱的小子活了下来,他成了屠夫的徒弟。
萧长生只是轻轻地摇摇头:“输的只是你手中的棋子,你稳坐此处,何谈输赢?”
萧长生话音刚刚落下,这片空间丝丝碎裂,云霄老人的怒喝生出来,萧长生转身望去,云霄老人一身战甲,凌空而立,而天道本尊此刻似乎已经没有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