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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行前

论魔王的自我修养 东云 2446 2024-07-17 12:38

  所谓的传感仪式,自然不可能将随时随地,将一切情报都反馈到脑海之中,毕竟不管大脑容载能力多强,瞬时情报处理能力都是有限的,因此传感仪式在布置上,多事先划分出必要的传感区域,再对这些区域进行重要性排序,如此才能让反馈有一定的秩序,而不是大量的情报一口气涌来,令人只知道头痛欲裂,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状况。

  其实一般情况下,中大型传感仪式都是由多人分区域来进行应对的,但由先代圣女布置在木屋这一带的传感仪式,与干扰仪式连结在一起,仪式范围是一道半径约五百米的圆形,连木屋后方所对的峭壁都包括在内,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道中型传感仪式,而接受情报反馈的只有我一个人。

  可想而知,当大量的人侵入这一带,并闯入一块块传感区域时,我的大脑会承受多大的负担,正因如此,在注意到外围的不少机关已经被触发后,我必须得缩小传感仪式的范围——更确切来说,是屏蔽大部分传感区域。

  「这便是此界的阵法吗,倒是有些意思……似乎,与天道有一丝联系?」

  上官可怜很是好奇地嘀咕道,眼下我们正在堆满书籍的书房内,角落的荧光石放着冰冷的白光,映照着昏暗无比的书房,而我拨开传送仪式右侧的几本书籍,找到传感仪式的核心阵点。

  此前也已然提及过,此处的传送仪式、传感仪式以及干扰仪式,乃是三位一体的高难度仪式,有着吸收月华自行补充能量的可循环特性,而只有知悉这组合型仪式的构成的人,才能找到各个仪式的关键点,进而对仪式进行细微的调整,我也是从先代圣女的藏书与笔记中翻到这些东西,才知道该怎么具体操作的。

  我第一时间屏息凝神,为传感仪式的核心阵点进行魔力注入,那偌大而黯淡的仪式阵顿时便是明亮起来,一条条纹路如星辰的轨迹般格外神秘,而我不禁有种与仪式本身融为一体的感觉。

  我按照记忆中的方法,通过魔力引导仪式阵的变化,时而收束纹路,时而延长纹路,方才还在脑海中闪烁不定的光景顿时消失不见,说明传感仪式的反馈频率大幅度下降,我瞬间觉得大脑一阵轻松,整个人的思维都是灵敏不少。

  「呼——,搞定了。」

  结束这一必要工程后,我将一旁的几册书籍取来,再度掩饰住仪式阵的轮廓,这才是长长吐出一口气,之后我敲响米纳斯所在的客房门板,而米纳斯也是第一时间开门,她已然穿上我指定的那身装束,沉声说道:

  「干活了吗?」

  「对,我接下来要去外面探探风,你帮我照看一下这边的情况。如果有不长眼的人闯进来的话,二话不说轰出去就是,宰了倒也无所谓,但收拾血迹或者尸体都很麻烦的,所以要下杀手的话,麻烦选个干净的方法。」

  「知道了。」

  米纳斯很是冷静地颔首道,想来她也是察觉到外界的异状,毕竟她的呼吸状态一点都不像刚睡醒的人,而紧接着,她的视线蓦地转向我身后直立的法杖,有些诡异地问道:

  「这玩意儿……是什么?」

  「一根充满智慧的法杖。」

  我无比平静地回应道,而心中则暗暗补充道,简称……智杖。

  方才离开寝室的时候,我便已经叮嘱过上官可怜,不要随便开口说话,而她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并未有让我头疼的举动——当然,事实上,她一路跟过来便已经让我相当头疼。

  好在,我犹记得雪莉曾说过,这根法杖是无法远离她的,那么待会儿我前去外界探风时,至少不必担心上官可怜继续跟过来,十几米的直线距离还在容许范围内,但上百米的距离,想来总算得上是远离的。

  对米纳斯大致嘱咐一番后,我与那根蹦蹦跳跳的法杖回到寝室内,望着床铺上睡颜安详的雪莉,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就待在这里看好雪莉,别让人发现她的存在,这点小事情总办得到吧?」

  「小子,你这不是求人的态——」

  「〈流纹蝶雨刻〉。」

  「——呀。」

  当我突然念出这五个字的时候,上官可怜瞬间腔调一变,发出无比古怪的单音节。

  「呀、呀、呀、呀!」

  那法杖犹如野兔般绕着我连蹦四下,这才是传出上官可怜那困惑又惊喜的声音:

  「你怎么会知晓这遗失的天剑?莫非此剑也遗落到此界了吗?」

  「你猜。」

  我嘴角不禁勾起淡淡的弧度,而心中却是微微一震,从上官可怜的说法不难看出,〈流纹蝶雨刻〉真的是异界遗物,而这把剑恐怕在上官可怜的世界,恐怕还是排得上号的名剑。

  不过,令我有些在意的是,当初上官可怜在望见那把作为召唤媒介的断剑时,也提到过「天剑」一词,并说她所持有的佩剑,正是以那把断剑为原型的仿制品。

  近乎相同的语言、遗失的异界名剑……两个世界的接点比我想象中的更多,我忍不住怀疑,两个世界是不是在过去有过实质性的接触,有关魔族乃是异界来人的猜想也令我格外在意,毕竟共通点实在偏多。

  当然,眼下重要的并非是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而是处理好雪莉的事情,这才有余裕去解决其他问题。

  「奥尔菲,老样子。」

  我对着虚空中的奥尔菲说道,虽然她依旧是一言不发,但我确实突然有种与人世隔离的奇妙感觉,而上官可怜的反应则成为最好的证明。

  「咦,人、人咧!?莫不是白日见鬼了!?」

  我无视犹如精神病患者般的上官可怜,很是果断地便是离开寝室,在玄关取来透明塑料伞后,迎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踏上黑压压的林间小径,目的地自然是仪式阵的中外部。

  既然已经将传感仪式收束,那么想要把握对面的动向,当然只有潜入敌营这一条路可走。

  对于常人而言,潜伏活动有极大的风险,但对于有奥尔菲附身的我来说,潜伏简直是如呼吸般轻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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