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玄幻小说 一魂双体的我在末世生存那档事儿

43:模糊的真相 中

  “在这个城市的站点确认了这座木偶城的存在后,按照天刃和人类联邦互相上传构造体资料的惯例,我所在的TNE特遣队很快得知了该消息。与此同时,群一级特遣队那边就此事开了次会议。

  会议上有群级还有市级的特遣队相关人员,四十年前否认我呈递的对异常调查立项的那些人,有几个也在会议上。

  那几个人对我说,当初并非不愿意对该城市异常进行调查,而是群级特遣队那边的资金并不充足,无法对不能快速出成果的小概率事件进行调查,希望我能理解。

  其中有个人在会议前还专门私下跟我说,我作为天刃早期TNE特遣队的队长,我应该知道天刃模式下早期特遣队的一些窘迫。当时TNE特遣队成立时受到过多方势力的怀疑,如果不快速做出点成果,很难向天刃全体居民交代。”

  “多方势力的怀疑?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天刃内部还有很多人阻止TNE的成立?”听着有些迷糊,我让卡凌问一下。

  “这点不难理解,就好比天刃和人类联邦当初的分道而行——虽然说最终都是为了保护人类,但天刃主流思想是以进攻为主,不停进攻,直至彻底消灭构造体。而你们人类联邦的主流思想则是以防守为主,暂时与构造体共存,直至找到彻底消灭构造体的方法。这点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这我倒是知道,之前在历史课上学过。”卡凌点了点头。

  “那么我刚才说的意思,就是即使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前行,但我们选择的路线不同。这样虽然说不至于互相成为敌人,但也很难团结一致。

  无论是早期的天刃内部,还是人类联邦内部,人们对于设置构造能处理机构的看法也不是完全一致的,其中最受欢迎的观点也有两种:

  一种观点是认为面对这种类似魔法的力量,我们应该像一些文艺作品一样,设立类似于魔法学院的学院,培养出使用构造能的人去对抗构造体,并对那些善战者进行奖赏;

  另一种观点则是认为过往的人们所写的文艺作品中,并非所有类似魔法的处理办法都是设置魔法学院培养使用魔法的人。该观点认为我们应该通过设立构造能相应的部队去对抗构造体,如果一味地采用魔法学院衔接悬赏制度的方法只有死路一条。

  当时的人们在这两种的观点下争吵喋喋不休,直至天刃和人类联邦早期的一次联合会议,这个问题才得以解决。

  那次会议我也参加了的,那些人讨论的都挺激烈的。经过近十轮的讨论,天刃和人类联邦的参会人员最终以百分之八十的票,否决了我刚刚所说的第一种观点。他们认为天刃和人类联邦都应该采用第二种设置构造能成处理机构的模式,并且着重强调了双方组织都应该对于构造能使用者的人生全阶段贯彻思想培养,同时落实构造能适应部队的各项保障体系,让人类能掌控的构造能和人类社会在未来协调发展。”

  “这,你说的这段历史虽然说我没听过,但你说的真像平时在我那个构造能适应部队学区里,思想教育课上讲的,那门课的老师也是站在讲台上一讲就是讲一大堆。”卡凌说。

  “你这都没听过?我还想着说顺便帮你们复习一下课上所学知识,没想到对你来说居然是预习了。

  不对啊,我记得上一次来人类联邦城市参观过都还是十几年前。我清晰地记得,人类联邦和天刃的初高中历史教材上都有记载这些事的,你是不是上历史课不好好听讲,光睡觉去了?”

  卡凌那边回复得有点口渴了,这边的我说:“呃,其实,我跟他在去年失忆了的,并且都在同一个不属于任何组织的城市苏醒。

  苏醒时我们都没有在此之前的任何事情类记忆,仅有的只是残缺的语言记忆。在来到人类联邦前,我们都没有使用构造能的能力,我们在那座城市时甚至还不知道人类联邦和天刃的存在。”

  “你们从那座城市苏醒后,就没有去搜集资料,了解这个对于你们完全陌生的世界发生过什么吗?”

  “当然有,他和我还去了当地的图书馆找过资料。我还记得,我一开始认知这世界时,就像刚学了字的孩子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对新发现的事物感到新奇。”

  “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怎么还知道刚学了字的孩子是怎么样的视角看待世界的。”

  “啊这,就不能允许我上网搜一下小孩子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嘛。本来就缺失了人生的童年部分,如果还不能再去了解一下童年是什么样子的,那感觉人生也太不完整了。”我说。

  “好吧。那你们去过当地的图书馆后居然还不知道人类联邦和天刃的存在?”

  “确实不知道,那个图书馆的相关历史资料的叙事仅仅停留在人工智能叛变时的战争,也就是由一代构造体主导的大灾厄。”

  齿轮从空中卡凌右侧浮到左侧,好像思索了半分钟说:“你们说的太诡异了,一个城市就算没有任何对于天刃或者人类联邦的记载,也不太可能没有留下天刃存在的痕迹的。

  因为早在人类聚集地时期,天刃的名字就已经成型了,472年那次决裂也只是象征着天刃正式从人类聚集地分离出来。天刃早期的进攻是非常激进的,其战线几乎遍布了所有被构造体掠夺的城市,那个阶段的天刃里,牺牲于战争的参战人员都达到了百万位数。

  如果一个城市没有留下天刃存在过的任何痕迹……我很难想象是发生过什么。”

  齿轮又浮回卡凌右侧,说:“那你们来到人类联邦构造能适应部队后,除了课上讲的那些外,课外不看一看历史书了解一下之前没了解的吗?”

  “呃,我课外很多时候在训练,训练外回到宿舍就不想干其他事了。你要不问问他吧,他平时也看过很多历史相关的书。”我指了指卡凌,对于这边的我平时懒得去看课外书这点倒是毫无保留地告诉齿轮。

  “咳咳,我平时确实看过很多这类的书,但我更喜欢看星际时代那个阶段的历史资料。不过星际时代从人类第一次登陆开始算,到大灾厄结束,也才近两千年,但星际时代的简史远比人类过往几百万年的简史厚。”

  卡凌比划了下手势,说:“大概这么厚的这些书,堆起来估计几层楼高,纸质版的并不多,要看的话还得看电子版的。”

  “那你看完了吗?”

  “那么多,一时半会哪看的完啊。”

  “星际时代那段历史是发生过很多事,有过去曾经发生过在那个时代重复的,但更多的还是曾经没发生过,需要那个时代的人去摸索的。

  那个时代确实很精彩,但人类现在没有时间再去回忆过去的辉煌。我们的文明就算再丰富,如果不复存在,那么之后也没有任何意义。我还是推荐你们多去看一看大灾厄后的历史,毕竟我们要对抗的构造体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的。”

  “好,那我有兴趣的时候会去看的,你说的好像有点多了,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卡凌说。

  齿轮向上浮了点距离又向下浮回来,说:“刚才说的是有点多了,平时在这个木偶城就只有它的本源人格能和我交流,难得来了个人,我就想多说点。

  好,那我们就说回十二年前那次会议。在得知了木偶城的存在后,会上来自不同TNE特遣队的一些年轻人跃跃欲试,他们都希望直接率领几个小队过去消灭木偶城里的构造体。

  我看他们实在太冲动了,就在会议上说参与的人数过多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应该对木偶城进行深入调查,再作进一步打算。

  群级的人表示认可后问谁愿意去木偶城调查,刚才还发言的那几个年轻人纷纷表示不愿意参与多此一举的行动。之后就是我申请一个人来这里调查了。”

  “一个人就进来调查?你也太勇敢了吧。”我有点惊讶地说。

  “哈哈,这也是无奈之举,我能调遣的那个市级的TNE特遣队基本上也都是些年轻人,TNE里的年轻人或多或少带有冲动。

  想要带几个队员跟着我一起调查也不是不行,但我深刻地知道以他们的性格,很有可能出现不可控的情况。所以我就只身前往这里,就算发生什么意外,也不至于波及到其他人。”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带上他们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几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安全吧。”

  齿轮浮到我面前说:“你猜我为什么这么了解我的队员。”

  “啊,这个木偶城让我猜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猜了,你还是直接说吧。”

  “我年轻的时候和他们一样,也很激进,不然我也不会在天刃刚创立时就加入天刃。

  那时候的我也是随着创立天刃的那批人四处征战,也仅仅过了半年我就创立了自己率领的小队。自从我使用构造能起,我参加的战役有上百场,其战斗高达也达到数千场。

  那时我经常奔走于前线,即使战斗中经历过很多次生死时刻,但我参与的战斗从来没有失败过。我面对的构造体甚至没有重创过我,它们对我的轻伤只会让我感到兴奋。因此每次处于不利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只是运气问题,以我的实力想消灭它们是很容易的事。

  我记得在我消灭了第十只毁灭级构造体后,天刃的持刃人亲手跟我颁发了自大灾厄以来,人类第一个消灭毁灭级构造体数量达到十的英雄纪念章。你们到时候回去后去搜索一下就能看到当时的照片了。

  颁奖现场有很多人为我喝彩,那时的我可以说是意气风发也不为过。在拿到那个纪念章后,我就感觉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是终将带领人类走向救赎的英雄。

  之后的日子里,我比以前更加沉迷于战斗,战线推进速度也更加激进,经常和后方脱节,也经常陷入包围圈。但由于我所拥有力量过于强大,那些包围我队伍的构造体都被我消灭完了,在汇报战果时,群级那边的人只会提醒我不要把战线拖到前线都支援不到的地方,并不会对我这违纪行为处罚。

  过往的战斗中,和其他队友不一样,我从未感受过恐惧,反而是敌人越强大我越兴奋,因为这样能够证明我的实力不仅仅于此。

  直到我遇到第一个自称使徒的构造体,我才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准确来说,并不是对它的恐惧。

  由于我过往的作战习惯,经常使用一些收益和风险都很高的方式进攻,在和那个使徒交战时被它抓住机会后重伤了。

  我原本以为我会死在那里,但人类联邦的队伍及时赶过来进行支援。我想着那个使徒也被我重创的差不多了,就算它最后是被别人消灭的,我也不会感到失望。

  但当我在一旁目睹了人类联邦负责和使徒交战的那个人的战斗,在他最后释放构造能完成击杀时,我感到了绝望,我知道他释放的构造能威力,是远大于我拼尽全力重创那个使徒所使用的构造能的。

  那一刻,我对自身意义缺失产生了恐惧。那场战役结束后,我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养伤期间,我切断了和通讯器上所有人的联系,想着为什么会这样,想着原来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救世英雄。

  我家在野外的一座山上,我就搬了个躺椅躺在上面,看着天空就这么一直想。不吃不喝想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构造能能够将身体维持在健康的状态,恐怕我早就渴死了。

  第二个月,群级特遣队的一个朋友见好几次都没联系上我,就来到我家看一看什么情况,他看我颓废的样子就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他自从我亲人在那场大灾厄中丧生,我来到人类聚集地的那段时间就开始觉得人生没有任何寄托,毫无意义。但当我被检测到对构造能有非常的适应性后,人类聚集地的天刃组织决定对我进行重点培养,他们教会了我战斗。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将战斗作为我人生唯一的意义。

  连续上百场战役的胜利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幻觉,而那个人类第一个消灭十只毁灭级构造体的纪录,更是让世界最强的幻觉在我心中停留。因此当我见到比我更强的人时,我感觉人生崩塌了,认为当时还不如死在那个使徒手中,让生命归于虚无,不再活着去想这些。

  那个朋友跟我说这个时代并不缺乏英雄,后来者比前者强也是很正常的事,如果非要用什么理由让我振作起来,那就是去磨炼,去重新成为世界最强。

  他又说我仅仅才三十来岁,对于远古时代那些天才般的将军可能已经建功立业了,但对于我们这个时代医疗所能支撑的人均寿命来说,我的人生也只是初现雏形,还有很大的塑造空间。

  在他言语激励后,我也觉得这么颓废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在第三个月伤势稍微好转后重新返回TNE继续工作,同时也在那个朋友的建议下找点其他事情做来缓解压力,比如去钓鱼什么的。

  之后的日子里,虽然说我的战斗力并没有得以提升,但我对力量的追求逐渐淡然了。

  在二十年前的双极之灾发生时,我参与了对抗第三使徒的战役。那场战役中,我重新审视了曾经的自己,认为年轻时的自己还是太过激进,常常与队伍脱节,并且在面对第一使徒的时候仍然保持着自己无敌的心态。

  在面对第三使徒的战斗中,我和前线的几支队伍保持着密切联系,那些队伍帮我牵制住第三使徒的爪牙,而第四使徒也被人类联邦牵制住。

  也因此,即使在决战时被第三使徒带到另一层空间,但我不用担心它会搬来援兵,放心和它进行最后的对决。

  最后的结果是以我再一次受到重伤换取第三使徒的死亡,它的火焰非常猛烈,被我用构造能约束住后威力依然巨大。它死亡后的构造源依然向外扩散大量的构造能,我只好再用约束技能将它放入地底,让火焰慢慢平息。”

  “嗷。”

  我打了个哈欠,用构造能释放出一个石头当作靠背,将左手垫到卡凌的头和石头之间,他那边的头靠着凹凸不平的石头睡着也不太舒服。

  “他这是怎么了?睡着了?”齿轮悬浮到卡凌面前说。

  “是啊,我们两个晚上在休息区都是轮流值守睡觉的。你说的太多了,虽然我也听的进去,但是恕我实在有点困了。”

  “这,抱歉,我说到过往就很难控制自己想说的内容长短。你们如果觉得需要快进的地方跟我说一声吧。”

  “没事,你继续说吧,我还在听着的,他就算睡着了也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睡觉时也能听见现实中的话吗?人类能使用的构造能什么时候进化得这么高级了。”

  “不是构造能哦,但他确实能做得到。”

  “不是构造能那是什么?”

  “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哦,当然,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等我离开木偶城时就告诉你。”按照他的说法,他应该是离开不了木偶城的,告诉他估计也没什么事。

  “好,期待你们能将这个木偶城的真相传出去,那我继续说了。在我刚来的时候,这个木偶城对游客的木偶化机制非常短,游客很容易就被木偶化。我只探查了两天,就遇见了操控木偶城的构造体,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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