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能放弃的理由
第十章
“什么什么锋?那是什么东西?”男子疑惑地问道。
“专门治理超能力犯罪的组织。”韩鸢抬着头看着站在水管上的男子,她顿了顿,礼貌地继续道:“所以请你配合我们好吗?”
男子低着头沉默了,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他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冷一心知道他在想什么!
空间感知下,几根细发正向他们刺来,不过由于太细,肉眼没有注意到而已。
冷一心眼神一寒,冷哼一声,抓着韩鸢的手一跃而起,跳到了一根钢管上,接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对男子说道:“啧,偷袭?你这人不讲武德啊?”
男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靠着这个转移注意力然后偷袭的办法,前些时间或杀死,或重伤了好几个前来抓他的警察以及几个有超能力的人。
男子还记得当时有一个有超能力的混混逃跑前警告他说,最好收敛一点,不然早晚会有政/府的人找上门来。那个时候男子还以为那人只是放狠话罢了,所以基本上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麻烦了,这两个人明显不是省油的灯!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男子的额头。配合是不可能配合的,毕竟他杀过人,被抓到就是死罪。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水管上,韩鸢下最后通牒道:“最后一次警告:请配合我们调查,否则将会动用武力……”
“别跟他废话,他就没打算束手就擒。”冷一心打断道,他通过[空间感知]看到男子的头发已经再度伸长了。又想偷袭我们执法人员,这好吗?这不好。
不好要怎么办呢?所以冷一心直接化作了一道黑影弹射了出去。
男子还在耍花花肠子的时候,冷一心已经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冷一心上来就是一个左刺拳,打在了男子的鼻梁骨上。
男子哀嚎一声,从水管上摔了下去。
“咚”地一声响后,男子摔在了地上,激起一片扬尘。歪着的鼻子处鲜血迸流,好似开了个酱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冷一心看着在地上捂着鼻子,痛苦地蜷着身子的男子,想到了一句话,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从水管上一跃下来到男子的背后蹲了下来。
“还耍花招吗?”冷一心像是嘲讽似的说。
那男子好似被吓破胆了,连忙向后摆手道:“不敢了,不敢了!一定接受调查!”
确实没有再耍花招了。
确认后,冷一心侧过脑袋对韩鸢喊道:“鸢姐,拿一个限制器给我。”
韩鸢在身上摸了一圈后,挠着脑袋,尴尬地笑了笑:“呃,那个,衣服好像落在了那家衣店里了……”
冷一心撇了撇嘴,刚想吐槽韩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时,韩鸢却是面色一变,指着冷一心身后,正想出声提醒冷一心男子准备逃跑。
这时,冷一心再度闪烁到刚站起来的男子面前,右手如子弹出膛一般打在了男人的左眼上。
“砰”!男人应声倒下,眼眶被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韩鸢感到有一些惊异,她小声的嘀咕道:“这两倍多的攻击力打四倍乃至五倍的防御力,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威力吧?难道其实他说自己是两倍的身体素质是骗人的?”
冷一心听见韩鸢的自言自语后,转过头来解释道:“毕竟是往人的弱点上打的嘛,不过……”他顿了顿,冲韩鸢单眼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顽皮继续道:“……我也用了一些小手段。”
手段是什么?当然是空间加速咯。
“算了,我也不深究了,”韩鸢也从水管上跳了下来,转身走向楼道里:“你把他先控制起来,我去把东西去了就过来。”
“没问题,你去吧。”目送着韩鸢离去后,冷一心带着些许戏谑的目光看着地上的男子,男子的头发小幅度地摆动着,看起来是要挣扎到底。
嚯!冷一心突然感觉有趣起来了。刚才跟着韩鸢逛街差点没有无聊死,现在终于有个乐子可以玩儿玩儿了。
这样想着,冷一心蹲了下来,拖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的男子,那模样就像一只猫看着一只掌中的老鼠一样。
感受着眼睛和鼻梁骨折的疼痛,男人心里对于冷一心的速度感到惊叹,同时也感到无力。就像获得超能力前一样无力。
上学时,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还是连高中都没有考上,只有去职业技术学校。他想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或许他真的不是读书的料,但是好好学技能,以后也是可以为社会做贡献的。
但是刚入校的第一天,只因为在自行车停在了校霸的专用停车位上,这种荒唐的理由便被校霸打了。第二天他立刻向老师汇报了此事,结果放学当天他就被校霸带着人围堵起来。
那一天,天空没有一片云彩,只有一片悲伤的蓝色和自顾自发这光彩的太阳。他一个人鼻青脸肿地躺在校园的某个角落,脸上还有不知那个人吐的一口痰,身上没有一处是没有疼痛的。他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看着美景般的天空。
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也不想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是无力的,不能再招惹他们了。
毕业后他出来工作,以为只要勤勤恳恳地干就能多挣钱。曾经老实的他有了老婆和孩子,也慢慢存了些许积蓄,还算是幸福。
可是有一天,他在给客户修车时,那个客户不顾劝阻,私自改装一番,后来那人在开车离开后不就,汽车发生故障,导致那个客户受伤。本来他是没有责任的,但奈何那个人是一个大人物的儿子,公司为了利益,硬是让他赔钱20万。
可是他哪里来二十万啊?四处奔波,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凑够二十万赔了钱,一家人才却因此背上了沉重的负债。
然而厄运远不止于此。
不久后,他的妻子便闹着要和他离婚。当天,从民政局出来的时,他的妻子便当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车。他愤怒的跑了过去,质问妻子为什么背叛他,然而车子里走出一个光头,一拳将他打到在地上作为他问题的答案。车子扬长而去后,他呆呆地看着天空,天上没有一片云彩,只有一轮白日,惨白无力地照着。
不久后,向他放贷的人找上了门来讨债,但是才多久?他哪里有能力还那些债务。于是在一片打砸声中,他的唯一精神支柱——他的女儿也被带走了。
他头破血流地躺在名为家的废墟中看向窗外,喃喃道:“那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天啊。”
后来他就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活,这更糟糕,仍然受尽欺负和侮辱,捡垃圾都有势力范围。他常常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而又忽然放声大笑,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同时也对这个世界感到憎恶,他开始偷,开始干一些不正当的事情,也因此被人暴打,被送进监狱。
直到有一天,他拥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他的头发可以自由地控制伸缩自如,灵动如蛇,他开始寻找起他的女儿。
他找到了当初的债主,却得知他的女儿早就不知道被买到哪里去了,一怒之下,他便杀死那个可恶的债主!之后一边通过偷盗来维持生计,一边寻找起他的女儿。
现在,他躺在这里,半睁半闭着眼看着天空,好像和那时还是一样的啊,一样的无力,一样的弱小,但是好像有有什么不一样?或许是这次不能再放弃了吧!
渐渐,男子的眼里出现了狠色,似要拼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