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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神秘

论魔王的自我修养 东云 2747 2024-07-17 12:38

  轰!

  伴随着宛如雷鸣电闪般的能量冲突,荆棘黑剑与教皇权杖悍然碰撞在一起,斯堤克斯笑容不改地凝视着我,神秘的重瞳似是在轮转,以贴面礼般的距离冲我说道:

  「我承认逐渐掌握〈恩赐〉之力的你很强大,但理智如你难道看不明白吗?我选择光明正大地站到了台前,就意味着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被你此刻的行动左右哪怕一丝一毫。」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可是——〈挑战者〉!」

  唰!

  我一记头槌狠狠地撞向斯堤克斯的额头,在这等极近的距离下与我正面对抗,想来她也做好了与我激吻或者头破血流的心理准备,却不想斯堤克斯竟是在我脖颈微动的瞬间,便抢先一步以头槌猛地撞击我的额头,仿佛提前预知到下一秒的未来并对此做出反应。

  砰!

  一阵钝痛顿时自面部传来,仿佛是被石头砸脸,但我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凭着颈部肌肉强行稳定住头颅的位置,蛮横地顶住斯堤克斯的脑袋,而漆黑荆棘藤从虚空中涌出,支撑着我的背后让我不会就此坠落。

  「我无法理解,失去〈流纹蝶雨刻〉支撑的世界碎片,为什么没有直接坍塌,反而落在你的手里?」

  「你为什么觉得〈流纹蝶雨刻〉和世界碎片已经割裂开来?你就没有疑惑过,幻梦是人魔实验的半成品,她迟早会因为过量吸收月华而死亡或者变异,那么我为什么能这么及时地找到这样一把合适的剑器来挽救她的生命?」

  斯堤克斯露出神秘无比的笑容,近距离下那嘴角的弧度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难道说,你才是真正的天剑剑主?但——」

  ——怎么可能!

  我脑海中掠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就目前来看,这些天剑无疑是有认主条件的,掌握时空之力的〈末戾天苍剑〉会青睐安洁儿的〈枯荣〉,以主观认知干涉客观事象的〈冥冰夜羽刃〉与我的学者心态很契合,那么基于万物运动的〈流纹蝶雨刻〉也必然是需要剑主满足相应的精神或物理条件,而斯堤克斯的根源是疑似黑洞,她更是自称「癌细胞」,根据释义的不同,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为永恒运动直至死亡。

  问题是,菲利斯同样满足这个条件,她会无止境地吞噬月华之力直至毁灭,理论上她和斯堤克斯都能成为〈流纹蝶雨刻〉的剑主,但差异在于,斯堤克斯不具备灵力,她的力量应该是黑洞性质的物理体现,与魔力和灵力都有差别,这样的存在是不可以常理揣度的,所以我无法判断谁才是真正的剑主。

  「所以你也想学科伦那一套来蛊惑我吗?」

  唰!

  我微微皱起眉头,摆出阴沉的表情,背后蛰伏的荆棘藤猛地发力,让我直接震开斯堤克斯的额骨,而我手中荆棘黑剑依旧死死压制住教皇权杖,很是刁钻地扭身使出一记高位侧踢,直指斯堤克斯的侧脑部,但她仿佛预知到我的行动,在我扭身的瞬间便是扬起胳膊,用小臂抵挡住我的侧踢。

  ——又被预判了?但……时机正好!

  我不动声色地心念一动,心脏上的荆棘花顿时悄然绽放,荆棘黑剑上无声无息地掠过一抹危险的乌光——

  「嗯?」

  不等我以〈弥天大谎〉抹消教皇权杖的存在,斯堤克斯骤然自原地消失不见,好似穿梭时空般与我拉开十数米的距离,而错失良机的我忍不住眯起眼眸。

  ——是依希捷的能力吗。

  我心头掠过一丝异样,依希捷的能力据说与那对重瞳有关,属于天生〈恩赐〉,而她的能力的特性是与预言有关的,甚至被人们称为「神谕」、「天启」,那么有预判能力倒也合理,但依希捷的预言应该是无法推演到我这种特异点的存在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现在解放了〈界律〉的力量,还是因为她被斯堤克斯的力量所影响。

  无论如何,这种预判能力对我的计划很是不友好,亏我方才还特地装出急不可耐的模样,引诱斯堤克斯与我正面对抗,让我有机会去破坏这根教皇权杖,没想到她居然能那么及时地进行应对。

  「劝你还是不要想着破坏这根权杖为好,对于你和世界来说,这根权杖都有着不小的意义——当然了,大概率你是无法破坏它的,否则〈界律〉也不会这么干脆地揭开这张牌。」

  斯堤克斯摆弄着这根极富威严感的权杖,而我对此则有别的看法,说道:

  「权杖本身不过是信仰的载体而已,重要的是里面的信仰之力才对。我不知道科伦究竟对〈界律〉的谋划了解到什么程度,但从他的手法来看,信仰之力在〈界律〉的计划中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才对。」

  正因如此,我才考虑要将这根教皇权杖抹消,但这无疑也是件风险极大的事情,毕竟〈弥天大谎〉同样会引发反馈现象,如果连同权杖内的信仰之力都抹消的话,那么我不确定自己的大脑能够承受这等规模的无意义信息流,再者,就算成功只破坏掉教皇权杖,被释放的信仰之力会呈现出怎样的状态我也无从判断,最糟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动用〈挑战者〉让这些信仰之力尽数坍塌。

  问题是,我本能地有些抗拒对〈挑战者〉的动用,越是动用越有一种危机感,因为我开始觉得〈挑战者〉的效果,可能会在某种程度上加速维度的坍塌,但又无法对此进行印证。

  「的确,你的判断并没有错,但遗憾的是,你无法像那位古国王子一样去动摇全世界的宗教信仰,这一招对同一批人一辈子只能用一次。而且他的做法,或许反倒是自掘坟墓,毕竟信仰这个东西,可以来自于希望,也可以来自于绝望,人心的转变总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斯堤克斯嘴角扬起深沉的弧度,我很怀疑她这种非人的存在是否真的了解人心,而现在我深深地凝视着她,说道:

  「你到底在等什么?既然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去撼动界河,那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毫无动静?现在不该是你开秀的时候吗?」

  闻言,斯堤克斯也是挑起眉梢,同样深邃地望着我,说道:

  「你又在等待什么?既然你知道我随时都可能去撼动界河,为什么还有闲情逸致和我聊天?现在不该是你跳脚的时候吗?」

  「我只是觉得按照往常的套路,某个人很有可能会『迷路』到这里而已。」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人的动向是我不得不关注的。」

  斯堤克斯与我露出相当默契的笑容,而几乎就我们的对话结束的瞬间,一道人影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界河上,她如履平地地站在漆黑河面,澹然的眼神仿佛清澈的泉水,平静无比地注视着我们,以至于让人心生错觉,对她的俯视,就像是一种极大的罪过。

  ————————

  PS:我估摸着快到本作最大的转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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