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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剑踏山河

渊鱼 季飞 2297 2024-09-21 10:47

  李依然原本微笑的脸顿时僵住,不自觉的抽了抽,这小妮子天天在想啥呢,今天咋感觉她这么欠抽呢?必须告诉幼稚班的夫子好好教育一下这小妮子。

   此刻小脸纠成一团的李盼儿正苦思该如何解决这个妻妾问题,却被在一旁看着她的李正宏给叫醒过来:“盼儿,你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快向清安先生道歉!”

   “清安先生,我这小妹性格有些跳脱,太失礼道,是学生管束不当,还请清安先生责罚!”

   “哈哈,无事,童言无忌嘛,既然书已经找到,若是无别事便可带盼儿回去了!”

   “诶,学生这就带小妹离开。”李正宏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尴尬,急忙抱着满脸纠结的李盼儿匆匆走出藏书楼。

   “清安先生,一定要等盼儿长大,哇哦…大猫咪醒了,哥,快放下我,我要和大猫咪玩耍!”藏书楼外,李盼儿稚嫩声音越飘越远。

   李依然有些呆滞的站在书架旁,惊蛰甩着长长的尾巴,一脸深意的围着他转圈,喵喵直叫。

   李依然嫌弃的踹开惊蛰,妈的,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小屁孩表白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君子颜面荡然无存!

   日斜西沉,书院已放学,学子们各自回宿舍就寝,李忆然放下手中书籍,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起身将楼中书架上被学子们弄乱的书籍整理了一番,便关上藏书楼返回自己的住所。

   惊蛰舔了舔自己日渐肥胖的猫爪,灵巧的跟在李忆然身后,刚走出藏书楼便看见了躺在凉椅上的奇怪老者,说不出哪里奇怪,却总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总是躺在藏书楼前纳凉的神秘老人,那些进出的学子均都对其视而不见,并非是习惯了他的存在而并不在意,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视若无睹,似乎他对于来往之人来说并不存在一般,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是怪异,老者并非如圣人院长一般,自成空间,更像是遗忘,将这个人的存在自然遗忘,就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离得凉椅老人十步之时,他停下了脚步,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离奇的地方,这就更让他感觉怪异了,而紧跟在他身后的惊蛰却是汗毛炸竖,呲牙咧嘴的不敢靠近。

   “老先生,天色已晚,秋寒露重,还请老先生早些回家别受了风寒!”李忆然拱拱手对着老人施了一礼,自从上次与老者相识之后,他便很少再与老者有所交流,因为每次见到这位老者,对方不是在看书便是在小憩,他不愿因为自己的靠近打扰了对方。

   如今秋意渐浓,夜寒深重,便想着再提醒一下老者应当回家了,书院的夫子很多,李忆然也并不是个个都熟知,一直以来都只当是一位老夫子课余间喜爱来藏书楼前看书纳凉。

   老者并未有任何回应,似乎没有听见他的提醒,李忆然细细感受了一下,对方没有任何呼吸,就像一个死人躺在那里,心中突然一惊,忙抬步就冲向老者,一步跨出便掠至身前,突然啵的一声轻响,便似穿越了一个奇怪的屏障一般。

   李依然惊觉诧异,微微一愣,随即便看见整个环境突然变化,入目所见哪里还是书院山前,也不见纳凉的老者,而是漫天的战火飞腾,如同末世般景象出现在他的眼前。

   耳边传来无数凄厉的叫喊声,虚空之上无数的火球,法器,剑气,飞舞碰撞炸裂出一蓬蓬绚丽火花,整个天空被战火覆盖呈现灰蒙蒙的阴霾。

   荒芜的大地龟裂,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堆积如山的尸体上一个身穿紫金蟒袍大汉如同魔神一般站立,满脸血污的看着天空之上。

   一群身穿儒服的文士奋不顾身的向他扑去,与他身前的铠甲士兵战成一团,儒生们虽然个个修为不低,但对方的兵甲人数实在太多了,败局早已注定。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雷鸣声响彻天地,灰蒙蒙的云层之中两道身形激烈的碰撞,强大的余波震颤,震碎远处的一座高山,无数的野兽飞禽带着漫天的血雨如冰雹一样从天空跌落。

   这时,远处紫金蟒袍大汉低下头眼神冰冷的看向李依然,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猛然腾空而起,如一尊魔神,带着狂躁的魔气扑向李依然。

   “你们逃不掉的,都给我留在这儿吧!”

   漫天的魔气席卷而出,化作无数的厉鬼,张牙舞爪的向着他笼罩而来。

   李依然心中大骇,他认出了扑向自己的那人是谁,无尽的魔气,和这残忍嗜血的疯狂,还有那张熟悉的面孔。

   那原本应该是一个死人,他亲眼见到对方死去,如今怎会又活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李依然伸手虚抓,长剑在手准备拼死一搏,即便不敌也不能束手就擒。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闪出一道耀眼的剑光,直射虚空迎面对上了漫天魔气,剑意如江河浩瀚,山岳厚重,光明正大气势磅礴。

   两股庞大的力量相撞,震颤天地,摧枯拉朽的将周遭的一切化作齑粉。

   “鲁王,你这个狗贼,吾今日就算身死道消也要将你留在这儿!”一个被血污染红的白衣少年持剑踏步与扑来的蟒袍大汉对峙虚空。

   “师兄,你速带众师弟们离开,这里我来垫后。”

   李依然回过头,一个满身血污的儒生眼神悲切的看向虚空之中的白衣少年,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同样儒服的少年,也都气息虚弱,身负重伤,身上儒服早已破败不堪,被血污染红。

   “师弟,不可逞强,我这就来助你!”儒生强撑着身体,踏步虚空向着对峙的二人冲去。

   “师兄,师弟的命重要,还是我儒门传承重要?”白衣少年并未转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前方的蟒袍人。

   听闻此话,儒生身形一顿,眼中悲切更甚,望着那白衣背影,浑身不住的颤抖,伸手想要拽住那个决然的背影,可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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